王玉娟有些不顧風度了,看來她是真的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了。
“我說的是事實。”王玉娟可不想把關鵬宇與她聯系上,那是一段令她痛苦不堪的過往,而這過往的見證人就是黃小仙。
“那又能怎樣呢?我在你最困難的時候也幫過你,你也扶持過我,這不就是朋友嗎?”
“我是拿你當朋友了,可你呢?你防著我呢。”王玉娟說的振振有詞,好像她特別無辜一樣。
黃小仙覺得王玉娟就是揣著明白裝糊涂,也只好把話挑明了說:“你是我的朋友?是朋友你與錢亮他們沆瀣一氣,再者說了,我就有一點不明白了,原來你與公司有承包合同的時候,你對公司是敬而遠之,現在,與你還有關系嗎?誰都不明白你為什么還要回來?難道你真的以為你能當上總經理嗎?從你與公司分離的那一時刻起,這件事你就根本不用想了。”
“我覺得說這些都沒意思,公司與我無關了,但也是我的原單位,我對原單位是有感情的,我現在要說的是你為什么如此的不信任我?處處防著我。”
王玉娟很顯然害怕了,如果說黃小仙知道了錢亮的事還有情可原,但她做得神不知鬼不覺,黃小仙是怎么知道的?
“你沒想到吧,我在辦公室里安了攝像頭,我就是怕有些人在我的屋子里面搞鬼。”
黃小仙根本就沒安,但她偏要這樣說。
“你…”
“王總,我是真給你留面子的,我咨詢過律師,只要我提起上訴,你就要進去,不信我把錄像給你看看?看你是怎么安到我的桌子底下的。”
王玉娟一聲不吭了。
“我只想問你一句,如果你把我的所有消息都得去了,你是準備自己去開發還是破壞我?你現在怎么越來越容不下我呢?你和我的表姐在這方面一模一樣,你們只可能高高在上,像我這樣的,原來不如你的,如今就是想和你們平起平坐也難,這到底是為什么呢?”
“以后你就明白了,當你手下的小丫頭超過你的時候,看看你是什么心情。”
黃小仙沒想一追到底,她覺得沒必要,傷了和氣就有可能在以后的工作中成為勁敵,誰也不想為自己多制造一堵墻。
“王總,我知道你現在的心情,我在找工程的時候也是一樣的,但也不能如此不擇手段吧?咱們之間的關系還沒到這個份上。”
“你拿了多少地的批號?”王玉娟還是關心這個事。
“無論我拿了多少,我要集資,這是一個多困難的事?不是那么容易的,而且那房子附近能不能有學校和醫院都是未知數,我也是冒著很大的風險。”
“我…我父親的資金出現了問題,我現在沒心思做事,就想把總公司的幾幢樓房拿下來,看樣也是不能。”王玉娟一聽攝像頭的事,馬上開始博取同情。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我與方總基本上沒談這個。”
王玉娟不想挑起戰爭,因為黃小仙不止一次在辦公室提這個工程的事,原來是演戲。
黃小仙沒想到的是,方總真的出了大事。
方總的夫人今年三十多不到四十,身體一直不太好,早就成為了家庭主婦。
她沒事的時候就喜歡打打牌,時間長了,他們幾個人形成固定的規模,幾乎也沒有外人。
打麻將的女人多,也有幾個男人,也都是提前退休的人員。
方總不止一次告誡她,不讓她跟這些人整天混在一起,怎么著也要有點愛好,但他老婆不聽,也離不開麻將桌。
打麻將的男人中,有一個是病退的也是總公司的職工,他對方總的老婆特別關心,因為方總曾經是男人的領導,所以他們倆個人相對走的就有點近。
這天,男人不知道從什么地方拿來一些安利產品,說是內部價,特別便宜。
方總的老婆從來都是用安利產品,對價格和質量是相當熟悉的,當男人拿出洗漱用品里,確實比平時要便宜很多,于是就打算多要一些。
男人說,這東西不是我買,是我的同學,明天你去他家挑去吧,他家什么貨都有。
方總的老婆,第二天打完麻將快四點了,就按照手機里給的地址找去了。
萬萬沒想到的是,這兩個人根本就是利用便宜的安利來勾引她,當她到時很快就將她控制住,然后開始要錢。
方總老婆包里有七千元錢,一是為了打麻將,二也是為了買產品,兩個男人把東西拿了還不知足,還逼問她有沒有值錢的東西在家里。
方總的老婆被折磨得不成樣子,她一再哀求放了自己,但這是不可能的,而且這兩個男人與打麻將的男人也不太熟悉,也是在麻將館里認識的。
一次聊天的時候,認識方總的男人說,我們在一起玩麻將的女人,她老公是總公司的老總,那家里海了錢了。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這兩個男人打聽到方總夫人喜歡用安利后,決定用這個勾引她出來,并說自己有好多產品,讓她多帶些錢。
兩個人為此特意租了一個小房子,方總夫人本來身體就不好,不久就先是昏迷了過去,后來好像心臟病犯了,直接死了。
在死之前,也就是沒折磨她時,兩個男人逼著讓她給家里人打了一個電話,說在是小姐妹家玩麻將不回家了。
方總就是接到老婆電話后與黃小仙通的電話,他心情特別不好,老婆打麻將本來他就不高興,現在又夜不歸宿了,但也沒辦法,老婆身體不好,脾氣還大。
就在開會的時候,他接到了公安局的電話,告知一個死亡的女人身上手機有他的號碼,讓他來認一下。
原來兩個男人一看她死了,立刻嚇壞了,連夜就跑了,人也沒扔。
他們跑的時候太匆忙了,連門都沒來得及鎖,有幾個小孩子玩過家家,跑到了屋子里,看到了方總夫人的尸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