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小仙慢慢適應了學校的節奏,雖然自己與別的學員相差太大,簡直就是云泥般的差距,但退路是沒有的,既然沒有,為什么不往前闖呢?
可真的學習起來,黃小仙的自信并沒有附身,原因很簡單,這里學的課程完全不是黃小仙所擅長的,盡管她認真聽,認真做筆記,但學的是什么對她來說還是云里霧里的。與省干部班完全是兩個路數。
省干部培訓班學的是現代史,而這里至少這幾天講的都是什么金融、泡沫還有國際風向標,這些名詞把她學得暈頭轉向,還好,接下來的幾天,有了著名學者來講《周易》和《國學》讓她松了一口氣。
學習到了半個月,黃小仙才從暈頭轉向中走了出來,她再也沒有心思與那些官員和大老板相比較了,既然自己花費不少,又那么不容易地爭取到了這個機會,她必須向著目的地進發。
她現在才明白,自己進到這個學校的目的是什么,原來她是抱著好好學習一番的心思來的,但這些枯燥的數字真讓她頭疼,就算她能死記硬背,估計也無法短時間理解,于是她放松了心情,抱著與他們打成一片的心境后,發現這里的人原來都是奔著相同的目標而來的——爭取好的人脈,自己又何嘗不是?
這么一想,她的心里就放松了,而且她與馬笑波相處的也很好,她時常不在學校住,黃小仙的房間幾乎成了單間。
相反,溫玉柔應該與高秋雨分在一個宿舍,但高總根本不在學校住,溫玉柔也成了單間,有一次黃小仙害怕地問馬笑波說:“你整天不在這里住,學校知道了會不會把我和溫玉柔分在一起呀?”
馬笑波立刻笑了說:“不可能,我又沒說徹底不在這里了,就算我真的不在了,溫玉柔也不可能和你在一起,她來這里的目的不純。”
這樣的論調,不光是馬笑波這樣說,班里已經有很多人都意識到了,溫玉柔表面上是一家公司的財務總監,但有了解她的人說她就是來‘撈’人脈的,與攢人脈不同,撈就成了某些詞的代名詞。
黃小仙發現溫玉柔幾乎不怎么與她說話,她很高冷,只有見了姚一飛顯得很熱情,通過馬笑波,黃小仙知道姚一飛不僅有九家房地產公司,還有無數產業,據說員工就達到了上萬人,這在這個班里也算是鳳毛麟角了。
幾堂課下來,同學們都有些吃不消,大家一致推舉姚一飛與學校商議,上一些有趣的課程,沒想到班主任說:“下一周就是同學們講述自己的經歷,你們當中有哪些人是突出的,做好準備,大家相互觀摩一下。“
同學們的興趣馬上來了,但班主任又說:“我說你們這些大老板們,能不能遵守一下課堂的規章制度?別再把那些什么助理呀,司機呀還有秘書之類的往學校帶?你們就不能讓學校清靜清靜?”
同學們哄堂大笑起來,因為姚一飛說過,他說他離開助理活不了,而且更讓人吃驚的是,他竟然有六個助理還不算秘書。
令黃小仙事先沒想到的是,學校并不是天天上課,而是在周末的時候集中學習,所以周一到周三,學校是冷冷清清的,那些大老板們都回公司忙自己的業務,黃小仙則顯得無所事事。
真的面對那些必修的課程,她除了鉆研下去也別無他法。黃小仙開始啃大部頭的書,當她真正學進去之后,她才發現,這里別有洞天,很多高深知識原來都藏在其中,枯燥的東西也變得有趣起來。
黃小仙沒事的時候,就會把這些書拿出來,這里面主要有戰略成本管理、談判與沖突管理、商務模式創新、運作管理、營銷戰略與管理、CEO財務分析、企業競爭戰略、領導力與組織發展、人力資源開發戰略、資本市場與資本運作等…每本黃小仙都看得頭疼不已。
第一堂觀摩課選擇了姚一飛。
黃小仙發現他還挺認真的,還讓溫玉柔做他的助理,這個美麗卻高冷的女人終于露出了笑容。
一次,姚一飛來到馬笑波和黃小仙的房間,馬笑波說:“溫玉柔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你可別揣著明白裝糊涂。”
姚一飛并沒有生氣,而是說:“你不知道我的外號是來者不拒嗎?我怕什么?只不過是損失點錢嘛。”
馬笑波說:“你可算了吧,我還不知道你是什么人嗎?這樣的女人還是別招惹她了,目的性太強。”
“這是我鍛煉自己的好機會,做一次柳下惠,看看作懷不亂是什么感覺?“
“你呀,別是在玩火。”
“放心吧,我這是在做善事,不然她不是要禍害別人了嗎?我是截胡者,其它人應該感謝我。”
“你知道她讓多少男人家破事業亡了嗎?”
“那些都是傳說,她還沒那么深的道行。”
“小心駛得萬年船,男人就是太自信了,以為自己是有定力的,到時候…哭都來不及。”
“那我怎么辦?學校也讓我找個助理,我總不能事事都自己做吧?找個男人顯得沒意思,這幫爺們也沒精神頭了,讓你,你肯嗎?”
馬笑波一指黃小仙說:“這不是現成的嗎?”
姚一飛看了一眼黃小仙說:“她?她有些拘謹,本來是有趣的活動,她…你別多想,我是怕你不適應這幫人胡鬧,他們有什么說什么,你還是個未婚女孩兒,我怕你不適應。“
“你說什么呢?我也沒結婚,再說溫玉柔結婚了嗎?聽說她…”
“打住,除了黃小仙別的人,結婚和沒結婚沒什么區別。”
馬笑波笑著開始打姚一飛。
后來黃小仙知道,馬笑波與姚一飛還是遠房的親戚,如果按輩分,馬笑波應該叫他叔叔,但馬笑波從來不叫,還和他挺能鬧的。
不知是誰開了一輛大巴車,把學員們都拉到姚一飛的會所里,在那里學員們顯得很隨便。
姚一飛穿著很隨便,很少見他西裝革履的,他喜歡悠閑的衣服,而到了他的會所,則別有洞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