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鵬宇不敢得罪一些上級機關領導一語雙關的探試,也不想樹敵太多,想來想去李春紅是最佳人選,如果他把她選中,一來誰也說不出什么,因為李春紅的條件是最完善的,與他的關系也是盡人皆知。
但李春紅絕對不會為他妥協的,如果他們是在如膠似漆的恩愛期間還有一絲的可能性,現在,只能讓李春紅疑心更重。
關鵬宇也不是沒考慮王玉娟,除了李春紅第二個最合適的人選就是她。
關鵬宇是有私心的,王玉娟的胃口太大了,如果再給她這樣的機會,無疑是給自己挖坑,別看他表面上讓她去,他是摸準了李春紅堅決不會同意她去的,其實他們在王玉娟的問題上,反倒是想到了一塊去了。
關鵬宇與王玉娟相好期間,關鵬宇不止一次說她是武則天,說她為什么就不能做一個享受生活的楊貴妃?后來他喜歡上李春紅,王玉娟不止一次說他終于找到了一個楊貴妃,還提醒他別忘了楊貴妃是怎么死的。
剩下的人各有各的理由,林琳太可惡了,好像她能呼風喚雨,在出了很大事之后,她居然還能當上副主席其實就是她逼宮的結果,好在一個副主席,關鵬宇還沒那么小氣,但林琳是不知道感恩的,她認為她有能力也有手腕更有后臺,所以做起事來肆無忌憚,現在她是主席,也是科級干部了,但她一點也不知足,還要當副總,把自己的級別提起來。
關鵬宇搬進新家有三個月了,他新增了一個習慣,在通往家的路上,有一座很美觀的小橋,即有裝飾作用,也可以很快進入到公園里,橋的里面是一個森林公園,這個公園雖然很幽靜,但里面除了天然的樹木外并沒有健身的設備,所以來園的人很少。
這里的樓房都是新建的,很多房子都處在空置期,也有很少的幾家正在裝修,這里是別墅區,所以就算是在小區里,也沒多少人,橋上走的人就更稀少了。
關鵬宇晚飯后喜歡去公園逛逛,尤其喜歡站在橋上,看橋下流水,看公園里的鳥語花香。
關總看雨見小了些,就把車停在橋下的一個拐角處,拿了一把雨傘往橋的方向走來。
關總忽然發現,自己常站立的地方今天竟然有人‘霸占’了,是個女人,而且身材苗條曼妙。
她背對著關總,一頭秀發此時濕漉漉地貼在后背的風衣上,她沒打雨傘,就像一幅畫一樣站在那里,一動也不動。
關總現在最怕什么?怕女人,也怕公司里要名額的女人。
他想從邊上溜過去,不想再找麻煩了,但他走進女人時,發現她一動不動,但卻在哭泣。
關總看了一下,女人一點也沒感覺他的存在,只是無聲的抽泣著。
關總看不出她的模樣,因為雨水打濕了她的頭發,在額頭前也迷住了她的眼。
關總確定自己不認識這個女人,就上前一步試探地問:“你怎么了?下這么大的雨別淋壞了自己。”
女人連頭也沒動一下,身子繼續向前的姿態,對關總的話充耳不聞。
關總把雨傘打在了她的頭上,她身子一顫,這才回過身來用手擦了一把臉上的雨水和淚水說:“別管我,我只想一個人靜一靜。”
關總想了想,覺得這也是是非之地,就勸了兩句離開了。
關總的家離橋不算遠,他開車進車庫,人上來的時候發現門口有幾個人正跟保安說著什么,關總一看就知道是找自己的,他一轉身又離開了。
外面的雨小了,淅淅瀝瀝的,他走到橋頭的時候,發現那個女人還如木雕泥塑一般站立在橋頭。
“別是想不開吧。”關總心里說,但他自己還一腦門子官司呢,他可沒心情管這些。
名額上報的時間越來越近了,關總家不敢回,單位不敢久待。
他把自己的矛盾心理與總公司齊總談了,齊總說我這里也快為名額的事打翻天了,要不你把名額給我得了,省得咱倆都鬧心。
關總知道齊總的日子也不好過,但他可不敢把這唯一的名額上交了,那樣,公司這些人還不把他吃了?一個林琳就不會饒了他。
林琳基本上就跟在了關總身后,只要他一露面,她就帖上,尤其是她聽說李春紅不去后,她感覺自己是穩操勝券。
王玉娟沒親自來,但為她說情的人也不是一個兩個,王玉娟主動給他打了一個電話,這還是他出來后他們第一次正式交談。
當然在公司他們見了幾面,但都淡淡的,誰也不想理誰的樣子。
王玉娟說:“關總,我知道你一直懷疑你進去是我的功勞,你要是這么想我也不反駁,但肯定不是我一個人所能做到的。”
關總假裝不以為然地說:“不就是在里面鍛煉幾天嗎?有啥呀,愛誰誰。”
王玉娟說:“你就別裝了,咱們在一起多少年了,你的性格我還不知道嗎?我知道你也不會放過我,我也想好了,我想調走,這次省干部培訓班正好是一個契機,我去學習半年,半年后什么樣誰都不知道了,我的心思想往從政的方向走,希望你能成全。”
關鵬宇根本就不相信她的鬼話,說:“干部培訓班夠資格的也不是你一個,我一人能做決定嗎?而且我現在是副總。”
關鵬宇故意把副總說得重重的。
“表面是副總,可什么事不都是得你點頭嗎?”
“是嗎?你怎么比我知道的還多,要是我現在是真正的老總的話,也許我馬上就能拍板,但我拜你所賜變成了副總,所以你的事我也真的做不了主,你還是找譚總吧。”
王玉娟特別生氣地說:“姓關的,你是欠我的,你欠我長達十年的青春,你讓我人不人鬼不鬼的,現在連這么點小事都不成全。”
“欠你的?我都進去了,還沒償還嗎?你非得我死才甘心嗎?”
王玉娟爆了粗口,隨后把電話狠狠地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