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小仙在家很舒服地過了三天,三天后她就感覺不妙。
有一天,她看父母先出去了,就準備不裝作上班了,她想再睡個懶覺,不想母親半路回來取東西,發現她又鉆回被窩了,黃母一路追察下來,黃小仙到最后不得不說了真話。
黃母也沒太往心里去,因為黃小仙告訴她,張林的單位求自己去上班。
黃母知道了一切,黃小仙開始大搖大擺地閑在家里。
但她自己的感受越來越不好。
王玉娟幾乎一天打兩個電話,但黃小仙明確告訴她自己不會去她的單位的。
黃小仙覺得,王玉娟把自己當成棋子了,她才不想聽憑她的擺布。
就在黃小仙覺得李春紅一定會來一樣,先來的人竟然還是王玉娟。
王玉娟把她拖出家門,在一家飯店里口若懸河地講明厲害關系,總結一句話就是到了她的公司前途一片光明。
黃小仙聽著她生動的演講,無動于衷。
“你到底是怎么想的?”王玉娟迷惑了,她以為黃小仙會像上一次那樣感激她呢。
黃小仙說:“我怎么可能現在就去你的公司?那樣關鵬宇殺我的心都有了,我知道你們之間的積怨太深了,但我不可能攪和進去,我不是你們之間任何人的砝碼。”
王玉娟一點也沒覺得有什么難堪說:“你知道就好,商場上的事瞬息萬變,你無論來不來我這里,你與關總的關系也不可能恢復了,你還有得選嗎?”
黃小仙笑看她說:“我為什么沒得選?難道你不知道張林嗎?”
王玉娟變得非常的不屑,她說:“那是什么本事?你真那樣,不光張林的父母看不上你,連我也一樣。”
黃小仙則很輕松地說:“我和你不一樣,我覺得做得好不如嫁得好。”
“那…那你能不能告訴我一下,關總的標書里面的數據,我不想知道太多,告訴我一點點就行。”
黃小仙有些怒不可遏地說:“我還是棋子?你就想擺布我?”
王玉娟苦笑了一下說:“你呀,還是太年輕,你覺得誰不是棋子?你是棋子說明你有利用價值,如果不是,誰還會拿你當回事?
如果不是你聽話,關總會把老總的位置給你嗎?雖然是假的,但還是看你老實不是?說白了都是利用,我也一樣,上級不也是利用我嗎?”
黃小仙搖著頭說:“也許你說的對,但我還以為你是念著咱們之間的感情呢。”
黃小仙是故意這么說的。
王玉娟苦笑道:“感情?我讓你從基層做起,念的是感情,我讓你當我的副總,當然是為了利益了。”
“我寧愿從低層員工做起。”黃小仙挑釁的看著王玉娟。
“太可惜了,我那里不缺基層員員工。”
兩人分開的時候,有些不歡而散。
令黃小仙兒沒想到的是,這么看似簡單的一件事兒,竟然牽扯面如此之廣泛,這實在是他始料不及的,這也許就是有人說關總事發背后的價值和意義吧。
李春紅是在一周后才來到黃小仙的家。
李春紅說什么也要與黃小仙好好喝一杯,她不想去飯店,兩人只好親自動起手來。
李春紅有備而來,她拿了一些熟食還有一瓶紅酒。
黃小仙對李春紅的到來一點也不奇怪,她只是不知道李春紅是不是與關總一樣,只想利用她。
李春紅是做菜好手,她曾經與關總在一起時露過兩手,像模像樣,甚至很多菜都超過了飯店。
丁子銳對李春紅的評價是根本就不是過日子女人,雖然她什么都會做,但從來不做,至少不做給自己的老公。
當她們倒上第一杯紅酒的時候,李春紅有些動情地說:“小仙,你相信我嗎?”
黃小仙沒回答她,而是反問:“你理解我嗎?”
李春紅把高腳杯端了起來說:“完全理解。”
黃小仙與她碰了碰杯說:“如果你真的理解我,就不要說一些與關總商量好的話,我知道他肯定要找我回去,因為我手里還有許多工作沒有交接,我會回去的,但我必須要有一個說法。”
李春紅說:“好,我想聽聽你的真實想法。”
黃小仙說:“我真不想干了,簽字重要不?按你們的話說不重要,只是代勞。
好,我就算他能擋在我面前,可法律認他還是認我?
我從來沒說他是有意的,但有些事還是考慮周全為好。但關總是不肯的,我無論是干與不干,我與他的關系也走到頭了。”
李春紅仰頭喝了一口說:“其實有些事我也不想瞞你,關總是有眼線的,他知道你沒去王玉娟的公司,他挺高興的。”
黃小仙說:“無論他高興與否,都不足以解決我們之間的問題了,我沒去,不是為了他,而是不想成為別人的棋子。”
李春紅臉上有些過不去,她掩飾著說:“關總這人脾氣就那樣,你這么久了還不知道?”
黃小仙笑了,說:“李姐,我不僅不了解關總,我對你也看不透了,你和我當時捉齊鷹的時候,你說得非常明確,就是要離開關總,但我現在看,一點這個意思都沒有了,是我當時聽錯了,還是你當時其實就是說謊。”
李春紅想了想說:“離開他是遲早的事,就像有些話你也不想與我說一樣,我也有自己的苦衷。”
黃小仙表示理解地說:“你如果這么說,我就不問了,但關總讓你來找我回去,他是怎么承諾的?那些票據還要我簽字,是根本不可能的,我相信你倆也是知道的。”
李春紅說:“我知道,我知道,但總有解決的辦法吧?你不回去,有些工作就無法開展,你說怎么辦?”
黃小仙說:“當初真是太沖動了,腦子一熱就接了。”
李春紅嘆氣說:“誰能想到是現在這個結局呢?都往好處想。”
黃小仙拿出一頁紙說:“李姐,你把這個復印件給關總。”
李春紅接過來問:“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