則止沒等她說完,人就在她眼前迅速不見了。
黃小仙傻了,林琳走了進來說:“關總的電話是不是有什么設置?”
黃小仙搖了搖頭說:“不知道。”
林琳看她洗這么一大堆的衣服說:“你家連洗衣機都沒有嗎?還是你…”沒等說完,一個趔趄差點倒在她的身上,她說:“你看看你,把這里弄得跟洗浴池似的,說完往外走。”
剛出門口,又來了一個,好在沒摔太狠。
林琳狼狽地走了,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
黃小仙用眼鏡看了半天,發現她在屋子里看起了報紙,她的心才放了下來。
則止毫無過渡地出現了。
黃小仙說:“你是不是有那個帽子?”
則止笑說:“那樣的帽子是給你們這樣凡人準備的,我還用嗎?”說完人又沒了,黃小仙用眼鏡也看不到。
則止從她身后出現說:“你想不想把那三件寶貝收回去?”
黃小仙想了想說:“那個小盒子還能出錢?”
則止往空中一抓,一個精美的小盒子出現了,黃小仙說:“不是原來的。”
則止說:“這是升級版的。”
黃小仙打開機關,發現里有一元的鋼镚在里面,就失望地說:“每次就一元呀。”
則止看了她一眼說:“可以增加,一次多少你想?”
黃小仙搖了搖頭說:“多少我都不要,我看有時候有錢也不是什么好事。”
則止沒想到她會這么說,就問:“那你想要什么?”
黃小仙說:“帽子。我覺得帽子還是有用的,一旦下次林琳再欺負我的時候,我就在她眼前消失,讓她找不到我。”
則止有些心疼地說:“你看看你的出息,你怎么就這么怕她?”
黃小仙說:“我媽說了,遇到這樣的人,最好別理她,因為她是小人,不知道什么時候,她就會給你下一個套,我才不想上她的當呢。”
“那扇呢?”則止不相信,有這么好的東西,她竟然不要。
“扇子也不要,我往哪飛呀?”
則止不僅對她刮目相看,甚至有點崇拜了,說:“我有七千多歲了,見過的凡人也上萬了,你是第一個拒絕法器的女孩兒。”
黃小仙瞪大了眼睛說:“什么?七千歲?你…那你是不是快死了?”
則止生氣地說:“你就算不了解我們狐族,電影、電視劇也總看過幾部吧?聊齋沒讀過嗎?”
“聊齋?我對聊齋就差倒背如流了。”
“那怎么還能說出這么幼稚的話?”
“那…那是虛構的呀,你…我真不敢相信呀,我這輩子還能碰到像你這樣的狐仙。”
“你最想要什么?我盡量滿足你,不用非得這三件。”
黃小仙使勁地想了想,最后說:“還是帽子吧,就是戴的時候不太方便。”
則止用手輕輕刮了一下她的鼻子說:“你呀,那還不好辦嗎?”
則止把手里的帽子一轉,那帽子就變成了一個漂亮的發卡,他把它別在黃小仙的頭發上,然后讓她照鏡子。
黃小仙發現鏡子里是她正在洗的衣服,而自己一點影子都沒有。
“敢不敢戴著發卡把林琳打一頓?”則止鼓勵她說。
黃小仙一遍又一遍觀看鏡子里的影像,她伸出手,把鏡子移在臉上,還是什么都沒有,連手都看不到。
黃小仙把發卡拿了下來問:“你能看見我嗎?剛才。”
則止哈哈大笑說:“你以為呢?”
“給我講講你們的故事好嗎?”黃小仙感覺他特別的親切。
“你知道嗎,如果按人類算的話,你還比我大呢?我在狐族連青少年都不算,但我還好,修煉的比較早。”
黃小仙還要說什么,則止說:“林琳來了。”
黃小仙嚇得又要躲藏起來,則止哈哈大笑起來。
“你…你竟然捉弄我?”
則止止不住地大笑,好像她出了洋相更可愛了,黃小仙也樂呵起來,她覺得他要是高興也是一件高興的事。
林琳竟然走了,而且連招呼都沒打一個。
當則止告訴她的時候,黃小仙一點都不相信,但她戴上眼鏡證實了之后,她還是有點不相信地說:“她是不是出去買飯去了?一會會回來的,值班她應該不敢走。”
則止凝神看了一會兒說:“她家是不是在復興東路上?”
黃小仙傻眼了,說:“是呀,你是怎么知道的?”
“她現在就快到家了。”
黃小仙徹底相信則止了,她覺得狐仙真的是太有本事了。
“你想不相修仙?”則止好奇地問。
黃小仙一點也沒猶豫地說:“不想,我怕吃苦。”
則止再一次刮了她的鼻子說:“你可真誠實,你以為是誰都能修的嗎?”
“你修得怎么樣了?我聽說狐族里等級差別特別大的。”
則止有點傷感地說:“反正我的級別是低的,要想修煉成上仙,還要經歷太多磨難,有火劫、心劫、還有…太多了,說了你也不明白。”
“聽說你們能長生不老?”
“長生不老?”則止開懷大笑起來說:“如果都能長生不老,那神仙不得多的掉到地上?那還要吃唐僧肉干嗎?”
“那…那葛老說他都九萬歲了。”
“壽命長那倒是真的,我都好幾千歲了,人類的壽命是最短的,因為他們從來不懂修煉。”
“我是不太懂,但…你們既然有這么大的本事,為什么不來人間呢?叫一個人就是有本事的,在人間一樣過得榮華富貴呀。”
“狐類與人類能同日而語嗎?按你這樣說,那天庭里的人,來到人間,都能大顯身手了,誰還在天上待著?”
“就是呀,你在這一個領域里不行,比如你修行不夠,但你在人間就是頭呀。”
“唉,你呀,真是一個小孩子,這里而的說道多著呢,以后我慢慢給你講。”
本來膽顫心驚的值班,因為則止的到來而充滿了歡聲笑語。黃小仙第一次跟一個男子這么聊得來。
后來的事,讓黃小仙感到有些邪門,只要她不開心,則止就好像摸準了她的脈一樣,第一時間來到她的眼前,正如她自己所說,很多在她看來的‘事’,在他眼里就是毛毛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