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勇把自己的東西都搬進去后,王玉娟是想要鑰匙的,她真怕連這樣一個安身的地方都會失去。
周勇無動于衷,王玉娟的試探全部石沉大海。
李春紅不可能再給她一點喘息的機會。
第二天,王玉娟本來天天來的特別早,她現在是特別怕碰到公司的人,每天都貓在辦公室里,很少出來。
當她剛進走廊的時候,發現自己昨天搬進去的東西,全部放在了走廊里,有各種單位曾經發放的獎品,還有自己的私人用品。
王玉娟立刻火了,她看黃小仙在,就坐在她的辦公室里,喘著粗氣,她對黃小仙說:“到底是誰把我的東西扔出來的?”
黃小仙正在打掃衛生,她假裝沒聽見。
王玉娟自言自語地說:“肯定是李春紅干的,我早就看出她不是什么好鳥。”
黃小仙什么都不敢說,一會,王玉娟想了想,所幸把東西全部放在了辦公室里。
李春紅來的時候,王玉娟還沒搬完。
“你別太過分了,兔子急了還咬人呢?”王玉娟沖著李春紅說。
“這句話也試用于你,自找的。”
“不就是與你老公多說了幾句話嗎?你至于用這樣的手段報復嗎?”
“本來我是想井水不犯河水,但你不干,總是挑起事端,那咱們就走著瞧。”
李春紅不想再理她,轉身出去,用大哥大打起了電話。
關總來的時候,臉上掛著霜。他第一時間沖到王玉娟面前說:“你還要不要臉?讓你走是對你客氣,你要是再這么鬧下去,趕緊滾蛋回家!”
關總的絕情,讓王玉娟好像掉進了冰窖里。
王玉娟上來就抓住他說:“你是不是玩夠了?你也太不是男人了?你是怎么承諾我的?你不是要和我結婚嗎?你老婆抓住你的時候,你不是答應我,肯定會休了她嗎?現在連我的安身之處都要剝奪嗎?你還是人嗎?”王玉娟已然是聲淚俱下。
凄絕的哭聲在走廊里回蕩,讓那么看熱鬧的人,也有了說不出的悲憫之情。
關總怎么可能讓她把這些話都說出來,他趕緊阻止她說:“我只問你走不走?如果不走,我現在報警。”
王玉娟也不是嚇大的,尤其是面對關總的時候,她早就知道了他的弱點。
她撒潑打滾地說:“你報警,你馬上報,派出所我也不是沒去過,報,你要不報,你就是孫子。”
“從現在開始,王玉娟什么都不是了,趕緊滾蛋!”關總說完這句話,就把保安叫了來。
幾個保安把王玉娟的東西全部扔了出去。
“姓李的,你可別臭美,我現在這樣,你能好到哪里去?我可是與他同甘共苦的人。”
李春紅連聽都不想聽,一會兒的功夫就走了,接著關總也出去了。
王玉娟再也找不到鬧的對象,頹廢地坐在地止,沒了主意。
黃小仙趕緊走到王玉娟跟前說:“別再鬧了,這樣下去,你連工作都沒有了,你趕緊想想辦法吧,我聽表姐說,你家也挺有勢力的,趕緊調走吧,再待下去,可是沒有臉面了。”
王玉娟嚎啕大哭,黃小仙阻止了保安的行為,她叫來了公司的車,把東西全部放了上去。
她拉著王玉娟一起上了車。
一路之上,王玉娟一直在哭,黃小仙也沒敢安慰她。
到家了,東西放在屋子里,黃小仙想幫她收拾一下,她不讓。
她拉著黃小仙的手說:“我真沒想到,最后關頭只有你,整個公司里只有你一個人同情我。”說完又哭了。
黃小仙想說,當初你得意的時候,你在意過別人嗎?這一刻,黃小仙有一種恍若隔世的久遠。
關總的公司,真的有點像古時的皇宮,這里面的女人,也有很多如爭寵的女子。她們或多或少都有爭寵之心,就連黃小仙見了關總也想討好他,只不過不是用男女之情。
王玉娟情緒穩定下來后說:“你知道我跟他在一起多久了嗎?”
黃小仙搖頭。
“整整三年。這王八蛋哄我說,只要我離了婚,他肯定會娶我的。我信了,很快就把手續辦了,結果…”
黃小仙不明白地問:“他為什么要你離婚呢?而他又沒打算真離。”
“我也是后來才知道的。他就是想讓我幫他,而我有老公又不方便。再說,我老公是個脾氣暴躁的人,他知道我有…我出軌后,怎么也不肯原諒我的,我也沒想讓他原諒,我們很快就辦理了離婚手續。”
“他說離婚,你就信了?”黃小仙想起表姐夫是如何害怕離婚來著。
“我為什么不信?你不知道他對我有多好,真的特別好。”王玉娟好像是個不諳世事的少女,臉上竟然有明媚的光暈,只是這光只在一瞬間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再好,他為了你離婚的可能性也為零。”
“開始真不是這樣,是你的表姐說什么都不離。”
黃小仙愣住了,問:“你聽誰說的?是我表姐不離?我表姐是被慣壞了的公主,要是關總敢提離婚,我表姐一分鐘都不會停留。”
“真的?”王玉娟疑惑地問。
“你不是和我表姐是同事嗎?你不了解她的性格。”
“那時候的她,根本不知道我和關總的關系。”
“不管知道與否,不想離婚的也只能是關總。他對我姐好著呢,我就沒見過那么好的夫妻。”
王玉娟絕望了,她哭著說:“這么說他一直在騙我,他說你表姐哭著求他不要離婚,看在孩子的面子上。”
黃小仙什么都不敢說了,因為,這樣的場景的確發生過,只不過主角不是表姐,而是表姐夫。
黃小仙意識到自己與王玉娟聊的有點多,她覺得知道的越多對自己越不利,于是,她想找個借口離開。
王玉娟立刻知道了她心中所想說:“你能不能陪我說說話?我太郁悶了,你說我應該怎么辦呀?我現在有苦不能說,我真的不知道自己應該怎么辦?”
黃小仙再一次心軟。
好多不應該的事,都是從心軟開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