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王和帳房先生討論了好久。
最后,確認自己確實剛不過羽塵,他只能棄牌了,一下子認賠了五十二萬兩銀子。
羽塵贏了錢,正準備要拉金蟬子走。
突然,蜀王叫了一聲:“等一下,留個名字?青山不改,綠水長流,有機會我們再賭一把。”
羽塵淡淡說:“我叫羽塵,蜀王殿下,隨時歡迎你送錢給我花。”
蜀王:“等著瞧。”
然后,他帶著人灰溜溜得走了。
這一次蜀王被羽塵打了措手不及,心里很是不服氣。
發誓以后一定要再贏回來。
“等著,混蛋小子。我好歹也是個王。只要我有心,在賭桌上打垮你只是分分鐘的事情。”
羽塵這邊贏了大錢,也沒什么感覺,就像是真的只是贏了堆數字而已。
正如羽塵說的,贏蜀王這種窮王,壓根沒什么挑戰性,純粹就是上來碾壓他而已。
然后羽塵對周圍圍觀群眾說:“今天贏了不少。不過對于修道之人來說,贏來的錢必須散點出去,否則不吉利。這樣吧,這里的各位,三天酒水錢和住宿的錢全由我包了。”
“羽公子萬歲。”
“羽公子萬歲。”
一群圍觀群眾欣喜若狂,大聲呼喊著,聲音之大,差點把玻璃給震碎了。
魏無歡也特地跑來給羽塵賀喜。
“恭喜羽公子。”
假如原本他還是看在李道子的面子上接待羽塵的話,現在這位小侯爺卻是真心想和羽塵這位奇人結交了。
真不愧是符王藥圣的徒弟啊。
剛才羽塵在賭桌上所表現出來的風采,著實讓人欽慕。
面對魏無歡的恭維,羽塵笑了笑:“呵,小侯爺客氣了,這只小事而已。”
說著,他拽起金蟬子:“好了,和尚,你贏了,去和你的夢中情人相會吧。”
不料,金蟬子卻突然賣起了關子:“阿彌陀佛,出家人只是為了幫柔情姑娘擺脫蜀王的糾纏,才參加這賭局的,并無非分之想。”
羽塵:“你腦子里進水了嗎?”
金蟬子淡淡說:“其實剛才的賭局是公子你贏的。和柔情姑娘交流的機會,應該是公子你的才是。”
羽塵真不懂這和尚到底怎么回事,明明很在意那柔情姑娘,處處替她著想,卻又總說自己是出家人,不能破色戒。
有病吧。
羽塵沒好氣得說:“好。我替你去會會那姑娘,你可別后悔。”
金蟬子:“嗯。”
羽塵:“以后干脆連洞房也由我來替你得了。”
金蟬子:“公子說笑了。我們出家人哪來的洞房。”
羽塵被氣笑了:“好好好,和尚,你等著。我代你去摸那姑娘的大白腿,你等著啊!”
說著,他真去了。
羽塵一路來到柔情姑娘的雅間前。
一路上沒有人攔他,一路暢通。
護衛們剛剛都見識到了剛才的賭局,這下全都認識了羽塵這位逼退蜀王的大人物。
羽塵一路進了柔情姑娘的雅間。
和蜀王來的時候不一樣。
這一次,柔情姑娘早就在里面跪坐著等待了。
羽塵一進屋,只覺得一陣清爽怡人的幽香撲面而來。
只見柔情姑娘還特地畫淡妝,秀發云鬢,薄施脂粉、柳眉鳳眼、鼻挺點唇。
仔細看去,臉龐嬌俏美麗的,烏黑明亮的丹鳳眼,紅潤而小巧的櫻唇微張。
皮膚是一眾完美的奶白色,沒有一絲的瑕疵,
低襟寬領露出半截酥胸,更是粉白似雪。
輕衣薄裳掩不住曼妙玲瓏的身材,裙下雙腿修長苗條,線條細致而優美,猶如象牙雕就一般。
白嫩的玉足沒有故意藏起來,赤腳生生露在裙子外面,那雪白如豆腐的腳心令人浮想聯翩。
這些美景,是蜀王無緣見到的。
因為見蜀王的時候,柔情姑娘把自己包的嚴嚴實實。
見羽塵的時候,她身上衣料至少減少了三分之二,還化了妝。
此情此景,讓羽塵不禁后退了一步。
這。。。這情況不對啊。
自己過來,只是想氣一下和尚而已。
沒有真想要替他洞房。
終其原因,還是羽塵剛才在賭局表現得太過精彩,活生生的一個從天而降,救美于水火的英雄。
哪個女人不喜歡英雄呢。
一場賭局下來,羽塵非常不幸得無意得,又撩到了全場好多妹子。
其中就包括了眼前的大花魁——柔情姑娘。
夭壽了,朋友喜歡的姑娘竟然喜歡上了自己。
柔情姑娘此刻芳心萌動,美目大大方方看著羽塵,微笑說:“公子請坐啊。”
“哦。”羽塵小心翼翼坐到了書案旁。
不過,他也知道朋友妻不可欺的道理。
和尚喜歡這個姑娘,自己氣氣他就好,可不能太過分了。
所以,羽塵主動和她隔了一定的距離。
“柔情在此為公子彈奏一曲。”柔情姑娘手指彈撥琴弦,開始輕唱 “紅綃一幅強,輕蘭白玉光;試開胸探取,尤比顫酥香。
鳳靴拋合縫,羅襪卸輕霜;誰將暖白玉,雕出軟鉤香。。
解帶色已戰,觸手心愈忙;哪識羅裙內,銷魂別有香。”
羽塵聽得不禁有些不淡定了。
這不是傳說中的YIN詞艷曲么?
羽塵忍不住打斷柔情姑娘:“那個。。姑娘,能不能唱一首正常一些的曲子。”
柔情姑娘掩嘴一笑,心說這羽公子還挺害羞的。
“公子,你不喜歡這樣的曲子嗎?那我換一首好了。”
接著,柔情姑娘撫琴唱了幾首正常曲子,但卻都不是很好聽。
羽塵那強迫癥的老毛病又發作了,微微搖了搖頭。
柔情見他這個樣子,有些不高興了。
“公子對我的琴藝和唱功又何不滿嗎?”
羽塵:“琴音和唱功都不錯,但詞不行。這樣好了,我給你寫一首詞,你唱來聽聽。”
說著,羽塵讓丫鬟晴川拿來紙筆,開始字走龍蛇,在宣紙上寫詞。
“《水調歌頭明月幾時有》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
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
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
高處不勝寒。
此事古難全。
但愿人長久,千里共嬋娟。”
柔情姑娘上前觀看。
首先便被羽塵這一手字給驚駭到了。
羽塵的這手字恐怕是不輸于當世任何一位書法大家,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緊接著,柔情姑娘又被這一首《水調歌頭》給驚呆了,呼吸急促了起來。
她是懂行的。
一眼就能看得出。
這《水調歌頭》是百年難得一見的絕唱。
莫非這羽塵是百年難得一遇的才子?
不知不覺間,柔情姑娘更是癡迷于羽塵的才情。
羽塵也是一根筋,還沒有察覺到事情出現了變化。
寫下詞后,還譜了曲子,耐心教柔情姑娘唱。
甚至還一邊教,一邊彈給柔情姑娘聽。
這還了得。
柔情姑娘一瞬間就成了羽塵的小迷妹了。
“怎么樣,這詞曲還算可以吧。”羽塵問。
柔情一臉癡迷,連連點頭:“嗯。公子你真厲害。”
羽塵正教著,突然覺得肩頭有點重。
一看才發現,不知道什么時候,柔情姑娘已經靠在了他的肩頭上。
然后覺得腿上一陣溫軟。
低頭一看,柔情姑娘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蜷曲著美腿,白嫩的腳掌正挨著著他的腿上。
柔情姑娘原本也是芳心萌動,想主動和羽塵接觸。
但羽塵這么一低頭,她心里一陣緊張,羞得連忙把腳丫縮了回去。
兩人一陣尷尬。
柔情姑娘臉色通紅,說:“對不起,公子,我剛才沒注意,踩到你手了。”
羽塵結結巴巴得說:“沒。。。沒事。”
接著,又是一陣沉默。
羽塵這時候已經意識到這輛車打滑了。
自己原本是想撮合柔情和金蟬子的。
沒想到,因為強迫癥等等問題,事情往意想不到的方向發展了。
往重了說,這叫勾引二嫂啊。
羽塵咳嗽了一聲,站起身來:“那個,柔情姑娘。我突然想起,還有些事,得先走了。這次還有半個時辰的相聚時間,能不能先存著?”
先存著,下次讓金蟬子自己來。
羽塵也真是個精打細算的男人。
柔情姑娘臉蛋潮紅,微微點了點頭 “按照店里的規矩,這是可行的。”
羽塵:“那就好。在下先告辭了。”
說著,羽塵趕忙起身離開了雅間。
他下樓時,金蟬子已經不見了人影。
估計是跑哪個角落里哭鼻子了吧。
羽塵專門去和魏無歡道了一聲別,就離開了溫軟閣。
現在基本確信溫軟閣沒有嫌疑了。
只不過,魏無歡這人肯定知道什么,卻不愿意告訴自己。
羽塵正想著,帶著熊貓,回到了客棧。
突然,耳邊傳來陣陣哭聲。
“天啊。大強,是誰害了你啊。你這么老實一個人,誰會害你啊。”
羽塵轉頭一看,只見距離客棧不遠處,一個農婦扶著一個漢子,正在嚎啕大哭。
這漢子七孔流血,已經斃命。
羽塵眼神銳利,遠遠一眼看見這漢子的模樣,就將他認了出來。
這不就是自己派出去打探消息的店小二嗎?
怎么突然暴斃了。
羽塵頓時感受到一股涼意。
莫非店小二查到了什么,被人滅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