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機關算盡終落空
打完之后，羽塵回頭問逍遙派眾弟子：“看到了沒有。”
弟子們都一臉茫然：“大師兄，你動作太快了。我們根本看不清楚。”
羽塵說：“哦，那我改天再慢動作回放一遍。今天不能再打了，要不然就把他打死了。反正以后再有人敢在商會里亂說話，一律扇他。”
弟子們躬身作揖：“明白，大師兄。”
青衣武士們扶起柳掌柜，紛紛怒罵：“你怎么敢打我們千年閣的人。”
羽塵回頭掃了他們一眼：“你們有意見？”
不知怎么的，青衣武士們竟被這一個眼神逼得紛紛后退。
這人似乎不好惹啊。
眼神那么狠，而且來去如風，難不成是元嬰期修士嗎？
一時間，沒人敢再說什么。
讓柳掌柜閉嘴后，羽塵又轉身走向馮雨石。
馮雨石也被這突然冒出來的年輕人嚇了一跳，不知道他是什么來歷，不禁后退了一步，滿臉戒備。
羽塵淡淡問：“我想問一下，這單生意，閣下為何突然反悔了？”
藍鳳凰冷冷說：“還能為什么？收了青龍商會的好處了唄。”
馮雨石苦笑說：“也不能全這么說。我主要還是為了朝廷大軍著想。畢竟青龍商會是金字招牌，他們的藥比較靠譜，品質也比較高。”
羽塵：“他們的藥品質比較高？你看見了。”
馮雨石愣了一下：“沒有。”
羽塵：“那你為什么那么肯定。”
馮雨石被羽塵責問得滿頭大汗。
這年輕人修為似乎不高，但氣勢真的好強啊。
他只能把鍋推給柳掌柜：“這位柳掌柜告訴我的。”
羽塵：“他那張嘴你也信？他還發誓說要誓死效忠鳳鳴商會，回頭就背主求榮，把鳳鳴商會給賣了。馮校尉，你難道不怕他把你也賣了。”
馮雨石：“這。。。。應該不會吧。青龍商會這金字招牌也會騙人嗎？”
羽塵冷笑說：“這個姓柳的何德何能代表青龍商會？你讓他現在拿出凍瘡藥的貨，他拿得出來嗎？”
馮雨石怔住了，回頭問柳掌柜：“凍瘡藥的貨，你能拿出來嗎？”
柳掌柜正拿絲巾擦拭嘴里的血。
他的嘴唇現在被扇得就跟兩條肥香腸一樣，說話也含糊不清。
“當然可以。”
羽塵：“你現在能拿出多少？”
柳掌柜猶豫了一下：“五車。”
羽塵笑了：“只有五車？馮校尉，你帶這么一點凍瘡藥回去，能完成朝廷的任務嗎？要是誤了朝廷大軍的前方戰事，驃騎將軍難道不會砍你的頭嗎？”
羽塵三連問，馮雨石聽得一身冷汗，頓時汗流浹背。
“這。。。柳掌柜他說，還會使用青龍商會的力量，幫我籌集的。”
羽塵：“柳掌柜是青龍商會的龍頭嗎？他有什么資格使用青龍商會的力量。萬一，到時候，他籌集不到足夠數量的凍瘡藥，朝廷不會砍他的頭，但是馮校尉你會有事，朝廷砍的是你的頭。你是采辦貨物的，這黑鍋，你得背起來。”
馮雨石被羽塵一番話說得如同醍醐灌頂，恍然大悟。
這柳掌柜的和鳳鳴商會爭搶這單生意，卻拿自己的腦袋當籌碼。
萬一籌集不到貨物，朝廷是不會追責柳掌柜這樣的小角色，但自己肯定是活不了了。
馮雨石后悔不已，他擦了擦臉上的汗：“這事我們可以再商量。另外，還有一件事。這柳掌柜說你們鳳鳴商會的藥品質不高，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羽塵淡淡：“你連我們的藥都沒看過，怎么能隨便猜疑。”
他吩咐伙計，從倉庫拿一箱凍瘡藥給馮雨石過目。
藍鳳凰見羽塵這般，心中難免有些忐忑。
老實說，店里的這凍瘡藥都是給百姓用的便宜貨，質量自然是好不到哪里去。
藍鳳凰感覺羽塵太過沖動，萬一當著眾人的面，被指責藥品質太差，鳳鳴商會的招牌就真的砸了。
可事已至此，也沒其他辦法了，只能硬著頭皮拿貨了。
不一會，伙計搬了一箱貨出來。
在打開箱子的那一剎那，藍鳳凰很是緊張。
她心里也沒什么底氣，手心里已經全是汗水。
羽塵卻讓馮雨石自己隨意拿一瓶凍瘡藥檢驗。
馮雨石猶豫了一下，拿起一瓶凍瘡藥，打開。
頓時一股香氣撲鼻。
感覺似乎不錯啊。
不過，他也不是鑒定師，不知道品質到底如何。
當然，這次他來購藥，也是帶了朝廷委派的鑒定師的。
他將這瓶藥遞給身旁的鑒定師：“宮奇先生。你看看這凍瘡藥如何。”
周圍眾人不禁一驚。
這人竟是朝廷欽定的四品鑒定師——宮奇。
這可是煉藥界的大人物啊。
藍鳳凰額頭上汗珠滲了出來，心里叫了一聲：“完了。”
宮奇這鑒定師是出了名的嚴格，品質稍微差點，都會被他批得體無完膚。
老實說，要不是朝廷委派，宮奇才懶得來鑒定凍瘡藥這種普通藥物呢。
他此刻板著臉，接過這瓶凍瘡藥，倒在手里幾滴，然后聞了聞。
漸漸得，他的眉頭開始舒展，眼睛也有些發亮了。
“咦？”
他好奇得咦了一聲，接著拿出一根銀針，戳入瓶內，進行下一步檢測。
只見凍瘡藥的藥液，凝于銀針之上，竟成了晶體。
宮奇臉上驚訝漸盛，片刻之后，他鑒定完畢。
“這是誰煉出來的凍瘡藥？”
馮雨石問：“宮奇先生，這藥品質如何？”
宮奇贊嘆說：“純凈無比，幾乎無半點雜質，品質至少170。這是哪位大師煉出來的？”
柳掌柜那幫人傻了眼。
不會吧，一瓶凍瘡藥而已，170的品質，你煉那么高干嘛？當護膚品使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