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炫金。”溫席舟的心總算安定下來,炫金還活著,證明雪兒也還活著,魂獸是跟主人同生共死的。
很快炫金和長坤的身影出現在他們面前。
長坤發現前面有人,已經警惕的擋在了炫金的前面,當它看到來人是溫席舟和烏景松時,放下心來。
兩人落在炫金的背上,看到氣息很弱,渾身狼狽極了的兩人緊緊抱在一起,很顯然是昏迷過去了,兩只魂獸護送他們回來。
這一刻,兩人心才徹底的放了下來,都活著就好。
溫席舟趕緊給兩人看看,然后道,“傷沒事,魂力耗盡才暈過去。”
烏景松這才算是松口氣,看著自家女兒心疼極了,寶兒就是他們失蹤的五年也沒這么狼狽過,可見他們今晚經歷了什么。
溫席舟給兩人服用了治療內傷的丹藥,這丹藥烏千雪也有,兩人都沒服用,可見是戰斗一結束就昏過去了,連服用丹藥治傷的時間都沒有,所以也沒有時間給他們報平安。
“雪兒這五年經常用耗盡魂力這樣的方式修煉,這小子看樣子在危機時刻晉級了,已經是神修了,讓他自行恢復魂力吧,這樣對他有好處,直接穩固修為了。”溫席舟并沒有給兩人服用恢復魂力的丹藥。
烏景松點點頭,看著女兒被姬長君抱在懷里很不舒服,想要把女兒抱出來,可是怎么也掰不開姬長君的手,可見這小子昏迷前有多擔心女兒。
溫席舟在兩人的另一側坐下,笑著道,“現在知道當年你把我女兒給娶走時我的心情了吧。”
烏景松無語的看了眼岳父,能不能不找后賬,要是跟自己當年比,姬長君可是輕松多了,自己可真心沒為難他。
兩人就這樣一人坐在一側,把兩人護在中間,長坤依然護在一側。
烏景松趕緊拿出傳音玉簡,告訴妻子兩個孩子都接到了,沒什么事,他們一個時辰后就能回去,讓妻子把女兒的房間收拾一下,給兩個孩子休息。
溫可顏這顆心總算落下來了,趕緊去了女兒的院子,等他們回來天都要亮了。
這邊溫席舟和烏景松護著兩人回長帝國,而那邊他們戰斗過的地方,出現一道身影,身影是個男子,穿著紫色的袍子,貴氣逼人,單從一舉一動就看得出此人不比藍袍男子身份差。
他低語了一句,“神燈戰神居然出現在這樣低等的大陸上?”
他查看著戰斗過的痕跡,可惜兩人的尸體都被烏千雪給用火燒掉了,什么也沒查出來,倒是察覺到有人剛剛在這里晉級成神修的氣息,神燈戰神的氣息已經很淡泊了,但是他不會感知錯。
他抬起手,掌心黑色的氣息彌漫開來,搜查著周圍,不一會兒,一道虛幻的好像風一吹就能消失的虛影出現在他眼前。
“只剩下一魂了,能吞噬人靈魂的,是什么?”
他抬起另一只手,一道魂力點入晃晃蕩蕩的虛影上,虛影慢慢的凝結起來,“既然你如此執著的想要留下來,我就幫你一下吧。”
虛影凝實后,男子看清了她,眸光一縮,這么像?
如果烏千雪在定然會認出來,這只剩下一魂的魂體正是方安若,當時她急著幫助姬長君,所以并沒有確定幽冥燈的力量是否將方安若的靈魂全部吞噬掉了。
“你是誰?”男子問道。
“我是誰?”方安若的魂體迷糊的想著,想不起來自己是誰。
“記憶缺失。”男子聲音不急不緩。
“你為什么這么拼命留下?”男子又問道。
方安若頓時激動了,“我要殺死烏千雪。”
“為什么?”
“她殺了我。”
“她為什么殺你?”
方安若又迷糊了,顯然只記得烏千雪殺了她,她拼命的要留下魂體就是為了報仇,如果烏千雪在,也不得不感慨,方安若的執念如此之深。
“烏千雪是什么人?”男子又問道。
“烏家女,命極好。”方安若張嘴就來,顯然在她內心最嫉妒的是嫉妒烏千雪的命好,在家里受寵。
“她家住在那里?”
方安若又迷糊了。
“她長什么樣?”
“很好看,跟仙女一樣。”方安若剩下的這一魂,只記住了烏千雪是殺她的人,長的好看,命好。
“想報仇?”男子聲音聽不出情緒來。
“想,殺烏千雪報仇。”方安若的魂體又顫抖起來,顯然是因為恨烏千雪。
“因為你這張臉,我給你個復活的機會,至于你能不能報仇就看你的本事了。”男子一抬手,方安若的魂體被他收入到一個玉葫蘆中去了。
他低喃道,“烏千雪嗎?那就去看看吧,這一聽就是個女人的名字,神燈戰神怎么會出現在一個女人身上?有意思!”
隨著聲音人消失在了夜色中。
此時,溫席舟和烏景松護著兩人回到了京城,回到府里,把兩人安置在烏千雪的臥房里,沒辦法,分不開。
溫可顏看到這種情況也是無語了,雖然她認可姬長君,可是不代表愿意在他們還沒成親之前看到這樣的情景,可是也沒辦法。而且作為過來人,她清楚,姬長君這樣是把自家女兒愛到了骨子里去了,就是昏迷過去都不放心她。
不過看到姬長君這樣在意女兒心里還是很安慰的,在一個母親的心里,還有什么比女兒找到一個愛她如命的人重要呢。
烏景松安置好女兒就親自進宮一趟,畢竟姬長君在他府里這事不能正大光明的說出去,而且他們發生了什么事他也不知道,但是知道的他總要告訴姬永璽,所以只能他親自進宮一趟了。
姬永璽從成親以來,半夜被人從媳婦被窩里叫出來還是第一次,誰敢把一國之君從被窩里喊出來啊,也就是烏景松了。
“景松啊,什么事這么急啊?”姬永璽穿著里衣就出來了,絲毫沒問烏景松在這個時間沒有命令進宮。
烏景松白了他一眼,“你兒子的事急不急?”
“君兒?怎么了?昨天他還告訴我我跟雪丫頭往回趕路呢,明天中午能回來。”姬永璽頓時精神了。
“人在我府上呢,之前有事,現在沒事了,你還是換身衣服,趕緊去我府上看看吧。”烏景松道。
原本他是想跟他在皇宮里說的,可是現在看,還是去他府上說吧。
“等我穿上衣服。”姬永璽相當信任烏景松了。
話落他就轉身回了寢宮,邊穿衣服邊告訴被驚醒的皇后,“我去趟景松府上,君兒在那兒,回來再跟你說怎么回事。”
皇后起身幫他把衣服穿好,“君兒出事了?”
“之前有事,現在沒事了,景松就是這么跟我說的。”姬永璽也沒瞞著皇后。
“我也去。”皇后立即道。
“天快亮了,等宮門開了,你正大光明的去,想待多久就待多久。”姬永璽對她道。
皇后聽了他的話后點點頭,“行,你趕緊去吧。”
姬永璽穿了一身便裝,出了寢宮,本想正大光明的出宮去,畢竟他是皇帝,這皇宮他最大,卻被烏景松直接帶著離開皇宮了。姬永璽看著烏府,無語了,想當年兩人的修為是差不多,現在是差太多,他是不是也該多抽出一些時間修煉呢,也不能差這么多啊。
“這是哪兒?”烏家他來過,怎么不記得有這個院子?
“我女兒的院子。”烏景松很不情愿的道。
“雪丫頭的院子,他們到底出什么事了?”姬永璽也不傻,烏景松這個時候把他從皇宮里帶出來,自然事不小。
“先看看你兒子,你先把心放下來,然后我們再說。”烏景松道。
姬永璽道,“君兒在你這里我有什么不放心的。”
姬永璽如此信任他,證明他們的兄弟感情依然如故,烏景松嘆口氣,“今晚我們可能差點失去他們。”
姬永璽眸光一頓,“這么嚴重,回來的路上遇到危險了?”
烏景松點點頭道,“我跟我岳父各自給千雪一枚防護玉牌,今晚幾乎是一前一后使用了,我們趕去,半路上遇到被炫金和長坤護著回來的兩人,兩人沒有生命危險,但是都昏迷著。”
姬永璽一聽,眉頭蹙起,“兩枚保護牌一前一后使用,這人的實力應該跟你的實力一樣了,這樣的強者他們兩個孩子都不笨怎么會得罪的直面對上,顯然是特意找上他們的。”
“我們懷疑是燃燈人。”烏景松道。
姬永璽聽了心一沉,“事情這么嚴重了?”
“詳細的要等他們醒來才知道,在長君醒來前,就待在我這里吧。”話落又補充了一句,“不待在這里也沒辦法。”
姬永璽沒明白他的意思,可是見到兒子他就明白了,把人家女兒這樣抱在懷里,分也分不開,不待在這里也沒辦法了。
他倒是樂見其成,“待在那里都一樣,你這里我更放心,我再派些人來暗中護著他們。”
烏景松跟姬永璽談了好一會兒,才把人又送回皇宮去了。
而烏千雪的院子成了長帝國京城比皇宮守護的還嚴密的地方,她院子里侍候的人都小心翼翼的。
皇后在宮門開了之后,簡裝輕行的來了護國候府,見到兒子后,她才徹底放心了。
而此時,京城的路上,一黑袍男子慢悠悠的走在街上,詢問了一下護國候府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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