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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九章 我們不能成為同志了

  花山茜擋到了青燈紫面前,與朱海山對視。

  此時的朱海山已經不是朱海山了,而是另外一種存在。

  他被不明之物附了身,附身著的存在,像是一群糾纏在一起的靈魂。

  他們凝成一團,擁擠的擁抱在一起,露出狂熱的詭笑容。

  之前王海山在賢虞神社的時候,也有引起“第六感”的不安,但那時候僅僅是覺得詭異。

  現在這股詭異的出在,仿佛凝成了實體。

  與那時候王海山召喚黃冰瑤完全不一樣。

  現在的朱海山,不過就是一個傀儡。

  雖然身邊的氣氛詭譎異常,但是花山茜并不感到恐懼。

  她捏著刀柄,防備道:“你是什么東西?”

  傀儡朱海山咧嘴笑,“我們是誰并不重要,我們要像你表達我們的意志。”

  “我們?”花山茜不是很懂。

  夕安宇與真理盡會對峙的時候,花山茜沒有注意聽過他們的內容。只是下意識的覺得:他們不是好東西。

  “你最好跟我們走一趟。”花山茜選擇不去思考這個問題,威脅道。

  朱海山:“樂意至極,你們并不需要如此大費周章傷害了劉海山,你們想知道什么,我們都會毫無保留的向您表述。”

  “有問必答的。”他強調。

  “為什么老是向上神大人推銷你們這真理基金會?”這是花山茜自己的問題,她覺得這些讓讓上神大人很煩惱,而上神大人根本不想如此煩惱,她就不喜歡這幫人的作風。

  就算上神大人有松口說可以加入他們,花山茜覺得上神大人也是被煩到的,現在上神大人不在,她就應該出面維護上神大人的利益。

  “噢,我們確實有打擾到夕安宇先生,但是夕安宇先生也對我們感興趣,我們之中有沖突和誤會。”朱海山咧著嘴說:“我就是來化解誤會的。”

  “那你們之間有什么誤會?”花山茜問。

  “夕安宇先生不相信我們,這就是誤會。”傀儡朱海山說道,“我要解除這樣的誤會,坦誠相待。”

  他那渾濁的眸子打量著花山茜,那一瞬間,花山茜感覺有成千上萬的眼睛在看著她,讓少女身上本來就緊張的寒毛根根豎起。

  危險的應激反應,讓花山茜差點就拔出了刀砍上去。

  還好忍住了。

  傀儡朱海山又看了看青燈紫,讓后者也驚出一聲冷汗,“嚇!”的一聲就向后退了兩步。

  隨后覺得有些丟臉,挺身上前來。

  “你們不能代表夕安宇先生與我們化解誤會,還是盡快叫他來吧。”

  他搖了搖頭,背著雙手。

  “憑什么我們不能!”青燈紫憤憤向前,她覺得她被蔑視了,一股怒氣涌上腦門,居然什么都不怕了。

  花山茜攔住了她:“青燈紫你冷靜一點。”

  “哦!”見花山茜在保持謹慎,青燈紫也不敢胡鬧了。

  花山茜掏出了手機,想了想,還是打電話給了夕安宇。

  很快夕安宇就接起了電話。

  花山茜警惕的瞅了瞅朱海山,后者咧嘴報以微笑。

  “阿茜,你們好了嗎?”夕安宇接起電話就問她道。

  “上神大人,我們今天遇到的這個家伙十分詭異…”她警惕的道,“他被奇怪的東西附身了,他說我們沒有資格與他對話。”

  “什么狀況,不能打暈了抓回來?”電話那邊的聲音十分警覺。

  “他可能打不暈了,現在他根本就不是普通人類。”花山茜判斷道。

  “…”那邊沒有傳來夕安宇的聲音。

  忽然,花山茜身后出現了熟悉的神力波動。

  空間裂隙被打開了。

  那邊微笑著等待著什么的朱海山,為之側目。

  夕安宇穿著拖鞋和居家上衣短褲從空間裂隙里出來,拍了拍花山茜的腦袋,以視安慰。

  他一出現就覺得情況不對勁了,此時的朱海山,不是花山茜能對付的存在。

  就連夕安宇也覺得他難以對付,比妄念都難以對付。

  在他身上,是凝聚成了實體的“灰色的力量。”

  他就是無數的人體相互擁抱著、糾纏著形成的怪誕之物,他們就在朱海山身后,填滿了瀘溪河,還有身后的公園。

  他們都一齊用渾濁的雙眼看著夕安宇,只是看著,卻比附近的鬼怪那些癲狂的、要吃掉他的眼神難以接觸得多。

  “唷,架勢真大。”夕安宇上前了兩步。

  身后,被摸頭殺的花山茜臉上浮出陣陣潮紅,她想要摸摸自己的頭發,卻好像又舍不得似乎的,最后只剩下諂笑。

  少女身上散發的幸福的荷爾蒙氣息,讓傀儡朱海山仿佛沒那么可怖了。

  “夕安宇神,您好。”傀儡朱海山對夕安宇鞠了一躬,但在夕安宇眼中,卻不是朱海山在行動,而是所有的,在他身邊糾纏的人體,在一同對他行禮。

  夕安宇覺得十分辣眼睛。

  仿佛是一堆肉瘤蠕動了起來。

  這樣的場景看多了,精神會崩壞的吧?

  不過夕安宇露出的辣眼睛的表情,卻讓傀儡朱海山警惕了起來。在他身邊的一地的糾纏人體,也警惕了起來。

  “你看得見我們!?”朱海山,以及地上糾纏著的所有人體都一齊發聲道。

  單聽一個聲音,可能是少年的聲音,可能是少女的聲音,可能是老嫗的聲音,也可能是孩子的聲音。

  但是所有聲音結合起來,就像是指甲摳黑板的聲音那樣,從心底上就覺得不舒服。

  夕安宇摳了摳耳朵。

  “你們這樣說話讓我感覺很難受,能不能派個代表來好好說話。”

  他說道。

  這句話默認了他能看得到“他們”。

  “他們”仿佛被驚到,糾纏著、翻滾著,向后退去。有時候又消散成灰霧,票散開來,有時候又凝聚了起來。

  “他們”是在害怕。

  本來還有趴到傀儡朱海山面前的人體,現在全都退到了他身后,仿佛是在尋求庇護一般。

  然后彼此相互望著對方,竊竊私語。

  “他看得到我們。”

  “看得到我們。”“為什么看得到我們?”

“他不應該看得到我們  “是因為太強大了嗎?”

  “他不是普通的人。”

  “不是同志。”

  “他不能成為同志。”

  若是說之前幾個“海山”的調查員來與夕安宇攀談的時候,有極力拉夕安宇入會的打算。現在卻是害怕了。

  只有傀儡朱海山看上去還比較淡定。”

  “你看得到我們。”那傀儡朱海山像是肯定的一個事實。

  “我看得到你們,怎么了?”夕安宇歪著頭,也確認道。

  他的確認,更是激起了千層浪。

  在傀儡朱海山身后的“他們”像是見到了恐怖的存在,爬著、滾著、狂奔著向遠處跑去,化成黑霧,消失掉。

  最后就就只剩下幾十個似乎膽大的、似乎是有些厲害的“他們”,還在傀儡朱海山身后。

  “你不是我們的同志,卻能看得到我們。”那傀儡朱海山又喃喃道。

  “所以呢?”夕安宇一頭霧水。

  “我們不能成為同志了。”那傀儡朱海山露出了失望的眼神,然后充滿警惕。

  “哈?”夕安宇更是一頭霧水,“你們三番兩次死纏爛打的要我成為你們的同志,怎么現在就不行了。”

  “你是異神的眷屬,我們不能在一起。”朱海山,以及他身后剩下的“他們”齊聲說。

  “異神,什么異神?”夕安宇警覺。

  “他們”和朱海山都沒有回答他,而是長長的嘆息:

  “偉大的以撒,我們遇到了異神,爭端要開始了。”

  “世間將要生靈涂炭。”

  “偉大的真理要遭遇洗禮。”

  “舊世界要回來了。”

  他們一齊念著神秘的咒語,是在向某個奇怪的東西禱告。

  每一次禱告,朱海山身后的“他們”都會有一人消失。

  不一會兒,就只剩下朱海山一個人。

  他看著夕安宇,表情淡漠。

  然后忽然列出小丑般的,詭異而滑稽的笑容,“祝您安康!”

  話落,眼里的混沌猛的消失。

  他那牽線木偶般的身軀忽然喪失了絲線的牽引,猛地倒在了地上。

  周圍恢復了正常,不再有“第六感”被引動的感覺。

  這時候,皺著眉頭的夕安宇猛的覺得不對勁,招呼花山茜和青燈紫,“趕緊的,把他綁起來!”

  夕安宇要把他綁回去問問題,雖然覺得問題可能會問不到了。

  花山茜和青燈紫看不到“他們”,也聽不到“他們”的聲音,就覺得上神大人和朱海山打啞謎,打著打著,朱海山就倒下了。

  上神大人的命令兩人不敢怠慢,立刻就沖了上去。

  但就在他們要觸碰到朱海山的時候,倒在地上的朱海山忽然動了起來。

  手腳就像被怪異的力量擰動一般,旋轉成了奇異的形狀。

  身上的骨骼也在不斷的顫抖,他張開了嘴巴,似乎發出了無聲的吶喊,雙眸像是要爆炸了一般,向外突起,眼角滲出了鮮紅的鮮血。

  “嚇!”青燈紫又被嚇了一跳。

  花山茜也警惕的向后退去。

  夕安宇上來,淡定掏出手機,打開閃光燈和錄像功能,錄下“朱海山”發出的變化。

  朱海山的身體仿佛在從重組,骨骼發出噼里啪啦的聲音,身體在地上翻轉扭曲。

  又猛地從嘴里吐出了散發著惡臭的,大塊大快的腐肉。

  那味道就像是腐敗了十幾天的尸體。

  夕安宇和兩位少女下意識的捂住了嘴鼻,又后退了好幾步。

  隨著嘔吐,朱海山的耳朵、鼻孔、甚至是身體的毛孔都滲出了鮮血。

  他的身形也在發生劇烈的改變。

  原本和各種“海山”長得一模樣的他,睡著谷歌的顫動和嘔吐、流血,變成了別人的模樣。

  方形臉變仿佛凹成了骷髏,粗壯的身軀也變得干瘦,仿佛能輕輕折斷。

  在夕安宇看來,他就像是一個氣球,迅速變得干癟。

  這樣的變化持續了五分鐘左右。

  最后,倒在地上的,是一個仿佛沉在污穢物與血泊中的干瘦尸體。

  “…”三人看著這一切,無以言表。

  見他不動了,夕安宇就皺著眉頭關閉了錄像。

  花山茜和青燈紫鐵青著臉,饒是她們見過了各種奇奇怪怪的鬼,但但見到一個活生生的人變成這番模樣,比和奇怪的鬼摔跤還要刺激。

  “上,上神大人,現在要怎么辦?”也許是現場味太重,青燈紫捏住了鼻子,問夕安宇。

  夕安宇也捏住了鼻子,后退了幾步。感覺味道還是很重,就又再后退了兩步。

  感覺附近的空氣可以接受之后,就掏出了手機,“我們先報警吧。”

  夕安宇說著,就撥通了金茂的電話。

  金茂是神庭的人,專門處理這樣的異端事件,找他,就相當于報警了。

  電話撥出去,對方很快就接起了電話。”

  “您好,夕安宇神。”金茂諂聲道。

  “金主任,我在瀘溪河公園,出了點事。”

  “怎么了?”那邊的金茂立感不對。

  “一時間說不清楚,你來就知道了。”

  “上,上神大人,現在要怎么辦?”也許是現場味太重,青燈紫捏住了鼻子,問夕安宇。

  夕安宇也捏住了鼻子,后退了幾步。感覺味道還是很重,就又再后退了兩步。

  感覺附近的空氣可以接受之后,就掏出了手機,“我們先報警吧。”

  夕安宇說著,就撥通了金茂的電話。

  金茂是神庭的人,專門處理這樣的異端事件,找他,就相當于報警了。

  電話撥出去,對方很快就接起了電話。”

  “您好,夕安宇神。”金茂諂聲道。

  “金主任,我在瀘溪河公園,出了點事。”

  “怎么了?”那邊的金茂立感不對。

  “一時間說不清楚,你來就知道了。”

  “上,上神大人,現在要怎么辦?”也許是現場味太重,青燈紫捏住了鼻子,問夕安宇。

  夕安宇也捏住了鼻子,后退了幾步。感覺味道還是很重,就又再后退了兩步。

  感覺附近的空氣可以接受之后,就掏出了手機,“我們先報警吧。”

  夕安宇說著,就撥通了金茂的電話。

  金茂是神庭的人,專門處理這樣的異端事件,找他,就相當于報警了。

  電話撥出去,對方很快就接起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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