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等了久等了。”夕安宇戴上了帽子和口罩,在梁村出口靠繁華大馬路的咖啡廳,找到了禮宮莉和羽山煌。
好在兩人并沒有不耐煩的樣子,陰陽師是走到哪里都能修煉的物種,修為越高的陰陽師,就越是該有無視環境的耐心。
就是在咖啡館里打坐,讓路人難以理解。
“你好慢啊。”禮宮莉象征性的吐槽夕安宇,然后問:“爽不爽?”
夕安宇:“什么爽不爽?”
禮宮莉:“你的新電視和音箱。”
夕安宇:“很爽,你要不要也來我家爽爽?”
講道理,如果不是看在錢的面子上,夕安宇就在神社里嗨起來了。而且今天為了出門,還和放學回家的花山茜和修煉完了的青燈紫浪費了一番口舌。
那兩個小妮子,聽說夕安宇要跟禮宮莉去“辦事”的時候,就鬧著要一起去。
但今天又不是去滅鬼,神社也是要營業的,家里沒有人怎么行呢?
于是一人一發冷靜術,讓她們冷靜下來好好修煉,才一切妥當。
“好了,既然夕安宇神來了,我們就回陰陽寮去吧。”羽山煌見夕安宇一來,禮宮莉就去和他插科打諢,十分不是滋味。
“走走走。”禮宮莉一副迫不及待把夕安宇帶回家的模樣。
夕安宇點頭:“那就趕緊走吧。”
他想趕緊完事,回家去放一部電影來爽爽呢。
禮宮莉和羽山煌是開車來的賢虞神社,城中村附近的停車位不多,羽山煌把車子停到了附近的超市,走過去得要一段時間。
禮宮莉不想走那么遠,讓羽山煌自己去把車子開到村口,她再上車。
至于羽山煌去開車的這段時間,禮宮莉自然就和夕安宇在一起…聊天了。
羽山煌得知現在的他只是個司機的事實時,臉上的表情漸漸扭曲。
就連夕安宇都有點看不下去了,“禮宮莉,你這樣對待這位大兄弟,是不是太狠了點?”他看著羽山煌過了紅路燈,到馬路那一頭,然后不爽的揣了地上的樹葉一腳,結果不知怎么的差點摔了一跤,在空中劈了個叉、翻了個跟斗后穩住身形。
然后補充:“他那空中劈叉挺厲害的。”
禮宮莉也看到了羽山煌發泄不成的那一幕,噗嗤的笑了出來,雙手抱胸道:“我不對羽山煌狠點,他就要沒完沒了了。”
“我跟你講,這個人追了我三年,我不是明確拒絕他,就是換著法子打擊他,他就是越挫越勇,搞得我都想跑路了。”禮宮莉無奈的搖了搖頭。
“那不錯啊,這男人專情。”夕安宇隨便挑了個詞匯表示對羽山煌欣賞。
“狗屁咧。”禮宮莉笑罵:“舔狗不得house!”
夕安宇:“你這樣罵人有點像潑婦。”
禮宮莉她翻了個白眼,一點一點的數落羽山煌的事跡:“你說這羽山煌追我就算了,還是總是耍手段,自導自演英雄救美你聽說過沒?我跟客戶聊天他在一旁潑冷水你聽說過沒?大半夜的蹲在我公寓門口找我原諒聽過沒?我都快瘋掉了。”
“那看來這大兄弟思維方式是有問題。”夕安宇發出了同情的聲音,然后問禮宮莉,“那他一直這樣你打算怎么辦?”
禮宮莉嘆了口氣,搖了搖頭:“還能怎么辦,看誰先繃不住。”
然后她眼珠子嘀溜一轉,說:“那你陪我演戲如何?”
“演什么戲?”夕安宇一個激靈,迅速分析出禮宮莉的企圖:“你不會讓我假裝當你男朋友,去和羽山煌對線吧?”
禮宮莉微驚:“誒你知道啊。”
夕安宇偏頭:“你另請高明,先不說神和人生殖隔離,我惹不起追你那大兄弟。”
禮宮莉眉毛微微一皺,然后靠到路燈上,仰起頭看著夕安宇,隨夕安宇開起了黃腔:“生殖隔離好啊,不會懷孕,幸福。”
夕安宇瞬間扭頭回來,然后轉回前方,“但女人哪有游戲好玩。”
禮宮莉再挑眉毛:“你已經是成熟的神明了,應該學會全都要了。”
夕安宇義正言辭:“那樣太麻煩。”
禮宮莉一愣,“那你還真是怠惰。”
夕安宇并不否認。
講到這里,禮宮莉順勢就好奇問道:“誒,對了,你這么厲害,修煉多少年了?”
她追問:“按理來說,以你的能耐,應該是個有名的大神才對。”
夕安宇伸出了兩個手指頭:“兩年多。”
禮宮莉明顯的不信:“切,不說就算。”
夕安宇無辜狀:“真的,就兩年。”
隨后他看了看天邊。黃昏下,巨大的、觸須連接著大地的不可名狀之物,似乎在隨風飄蕩,補充:“不過我可能和別的神有點區別。”
禮宮莉挑了挑眉毛:“那你說,有什么區別。”
夕安宇繼續注目著那天邊的不可名狀之物,說:“我能看到一般神明看不到的東西,我不懂那些是什么。”
“嗯!”禮宮莉點頭,配合著夕安宇胡說八道:“那你說,你看到了什么。”
夕安宇指著天邊,那不可名狀之物,說:“你看,那里天上掛著一個惡心大肉球,肉球下面掛著一堆觸手,連接到了地面上。”
禮宮莉假笑:“那你去調查過你說的那個東西嗎?”
夕安宇愣了愣:“這倒是沒有,因為我感覺挺危險的,能離遠點就離遠點。”
然后說:“而且吧,我也是昨天才知道我挺強的,以前我很有自知之明的,當個咸魚,不惹事。”
禮宮莉:“難怪你叫夕安宇,起個名字叫咸魚神社。”
她繼續道:“還有,你這個逼裝得一點都不好笑。”
夕安宇并不否認,也不辯解,反正他覺得禮宮莉是不會信的。
就在這個時候,一輛啞光黑的斯巴魯BRZ轟鳴著停到了兩人面前。
羽山煌下車,繞到副駕來,打開了車門,把副駕位置移動向前,下巴微抬,對夕安宇道:“夕安宇神,您先上車。”
斯巴魯BRZ,是三門的三廂車跑車,后座雖有座位,但那狹小的空間不是人呆的。
看羽山煌這意思,似乎就是要讓夕安宇坐到后座去。
這大兄弟,真是心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