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皇上昏過去了!”
大火燒了兩天兩夜之后,去攔截九華兵馬的結果,易雍明也聽著身子等到了,這消息,就如一把懸在心頭的利刃,終于掉了下來,直接扎在心口上。m.ajaig
當場就直接噴了一口血昏了過去。
軍醫站了一帳篷,結果忙活了半天,床上昏睡的皇帝依然沒有任何反應,身子,御醫們都不知道他是什么病,只能說是怒火攻心。
之前他就是咳嗽,尚還清醒,底下已經有人不安分了,這會,就更家明顯了。
說什么打的當前,這次放火燒山,沒能將九華兵馬一舉殲滅,事后火停了,他們一定會反撲過來,他們必須做好應對,幾位將軍一商量,都同意分頭布局。
這分明是要公開分化兵權,各自為陣的節奏。
趙元初仗著自己的潛龍在淵,震懾了片刻,可大軍當前,他又能堅持多久?加上自己心里也有想法,他離開了皇上,若是皇上真的醒不過來,以他的潛龍在淵,在江湖中,也能拼出一片天地來。
這人本就是個狠的。
加上有了私心,心里立刻就冒出一個念頭。
想著皇上平素能吸納其他潛龍在淵修煉者的內息,他是不是也可以,反正皇上現在是大勢已去,干脆自己給他個痛快 人的貪欲一旦冒出來,再要壓制下去,幾乎是不可能的。
易雍明的潛龍在淵,可是實實在在的大成,趙元初有這樣的機會擺在面前,能不動心嗎?
只是,他唯一忌憚的,還是十二閣的人,雖然明面上,十二閣的人是交給他了,可皇帝從來會真的信任任何人,對他也一樣,他不能確定,所以他想要吸納皇上的潛龍在淵,就必須先解決十二閣。
于是,趙元初不動聲色,以軍中眾將預謀謀反為由,將十二閣調派出去執行密令。
然他們分開到各處,去給晉國公和宮相爺送信,讓他們盡快想法應對,另外在安排幾個去找尋所謂名醫盡快救治皇上。
這一番安排,可是處處為皇帝著想,也的的確確是下了這樣的命令,只是等他們命令送到的時候,山高水遠,他早已得逞逍遙江湖了。
十二閣就這么被他打發走了,留下了幾個貼身保護的,趙元初又用毒藥將他們給毒害了,現在,只剩下一個躺在那孤立無援的易雍明。
易雍明可能做夢也沒想到,自己會有這一天。
趙元初既然已經動了這樣的念頭,就不會再遲疑,清理干凈障礙,懶得理會那些正在分兵權的大將軍,趁著現在這個空檔,直接出手。
吸納潛龍在淵和別的吸納功法可不一樣,趙元初出手片刻之后就察覺不對了。
對著易雍明一聲低咒,平素,他從未透露過半句,所以他們也從不知道,這吸納究竟是怎么個方法。
“防人之心不可無,朕是皇上,朕從不相信任何人,包括你”
突然開口的易雍明,著實把趙元初嚇的差點靈魂出竅了。
沒錯,易雍明之前的確是昏過去了,但是沒多久,他就醒了,只是軍中大亂,他知道,他即便醒著,也是無能為力,反而會激的他們做出過激的行為,出手殺了他也不是不可能,這些人,別以為他不知道 不說他們,身邊不就有一個。
所以,他昏迷,他們反而沒工夫搭理他,他才能贏得喘息之機。
這趙元初動了歪心思,他就算到他會如何處理十二閣的人。
正好,接他之手去幫他聯系宮相和晉國公,等待援兵。
而他,在乘軍中大亂時逃離大營,回頭再帶兵收拾他們,這些混賬東西!一個個都有反心,一個個都該死。
到時候,他一定親手殺了他們,現在第一個,就是這個趙元初,最該死的就是他,竟打他潛龍在淵的主意,別忘了,他現在擁有的一切,都是誰給的。
“皇上”
一臉慘白,看到對方醒來,趙元初就知道完了,他曾經親眼見過皇上殺人的樣子。
還是他大意了,被貪欲沖昏了頭,他應該知道的,皇上那般謹慎的人啊明知軍中情況不對,不可能不做防備,他潛龍在淵大成,來時還帶了那么多靈丹妙藥護身,怎么可能真的就突然昏迷不醒,是他大意了。
可現在,已是悔之晚矣,他的喉嚨已經被對方鎖住了。
易雍明的確是身體出了狀況,這一點他沒有裝,否則也不會淪落到今天這樁昏的地步。
他的身體支撐不了太久,所以必須盡快將這個賊子殺了。
“你以為,潛龍在淵是誰都能承受的了的嗎?妄圖吸納朕的的功法,簡直是癡心妄想。”易雍明的臉沉到了極點,臉上全是諷刺。
趙元初明顯感受到對方身上散發的殺氣,知道說什么都沒用,皇上現在不僅要殺她,還想要吸納他的內力。
到這時候了,趙元初不可能束手就擒,肯定是要拼命一搏的。
“別白費力氣了,你以為朕真的身體有恙?若非如此,你們這一個個的,會這么快蹦出來嗎?”一眼便看出對方的意圖,先攻心為上。
他也是再賭,若是這趙元初真的拼力一搏,他眼下的身體狀況,再要安然離開這里,就怕萬一 今天昏過去的時候,他就一點預兆都沒有。
“原來原來,皇上在跟所有人演戲”
“哼,要不是這樣,朕怎么知道,你如此膽大包天,你也算是死的明白了。”易雍明趁著對方心里松懈的瞬間,將內力貫穿對方心門。
要說算計人心,這趙元初的確是比不上易雍明,就算跟了他這么久,一樣學不到。
趙元初悶的一聲,感覺自己體內的內力瞬間在往外涌,他知道自己完了,他是裝的,而自己中計了。
皇上是潛龍在淵大成,他就是拼盡全力,也是死路一條,心如死灰,放棄掙扎。
人在絕望時,一般就是兩個極端,一個是不甘拼命反抗,一個就如趙元初這般,直接放棄。
看著趙元初一點點在自己手中枯竭,易雍明臉上露出一抹古怪的笑,原本他若是老老實實,看在這幾年他效忠自己的份上,他還不至于動他的念頭,可現在,是他自找的,也正是自己最需要的時候。
有了他的內力,他應該沒什么問題了。
最后撇了一眼攤到在地,只剩下一把枯骨的趙元初,易雍明閉目準備將剛吸納到的內力消化掉。
可當他運行內力一周的時候,卻遍尋不到自己剛吸納到的內力。
“怎么回事?怎么不見了?”攤開雙手,不可置信盯著自己的雙手,怎么會這樣,一點都沒有,一點都沒有!
為什么?
為什么會這樣?易明神情大變,臉色極為難看,就這這時候,頭又開始嗡嗡疼了起來,又來了,那種頭疼欲裂的感覺又來了。
不行,他現在顧不得這些,他必須盡快離開這里,等那些混賬東西分瓜完了軍權,就該想到他了。
他一個昏迷不醒的皇帝,到了他們手里,就是永遠的昏迷不醒了。
撐著身子,強提了一口內力出了帳篷,現在營地各自為陣,人心惶惶,他有心溜,這些無心看守的士兵根本發現不了。
離開營地之后,易雍明并沒有躲太遠,他到是想,但是他的身體已經支撐不住了。
頭疼的全身發抖,靠在一處草叢中直抽抽。
不僅僅頭疼,他感覺自己的內力,自己的內力也在一點點流逝,特別是在每次用過內力之后究竟哪里出了問題?
他哪知道,即便沒有天罰,潛龍在淵也不是尋常人可以修煉的。
整整疼了近半個時辰,這才慢慢消停下來,已經是一身大汗了,精疲力竭,軟攤在地上的易雍明想要閉上眼休息片刻,養足精神再走,他現在必須盡快聯系上京都的人。
能相信的,也只有宮家了。
可當他閉上眼的瞬間,耳邊突然聽的陣陣尖銳的呼嘯聲,尖銳之聲刺頭耳膜,穿透心扉,猶如地獄爬出來的厲鬼之聲。
睜開眼,這些聲音就消失了,晃了晃頭,摁了摁太陽穴,想著是自己太累了,再次閉上眼,剛要入睡,那些聲音又開始在耳邊縈繞了。
易雍明一個機靈再次睜開眼,不信邪的又開始睡,可還是和之前一樣。
而且心里深處生出一股子懼意。
他沒辦法睡,只能強撐著趕路。
眼看,天色將暗,他也不知道去哪里,只知道朝著京都的方向。
他并不知道,這個噩夢,將永遠纏繞著他這是他永遠擺脫不了的噩夢。
怨靈夢魘,這也意味著,他這輩子,恐怕都睡不著了,當然,他這輩子,也所剩無幾了。
“城主,這火好生妖異!”
墨清簡依然在白芒山外等著,聽的瘋婆子的話,抬頭看著白芒山冷聲道:“天煞戾氣,豈止妖異!”
“是因為那五萬兵馬嗎?”瘋婆子也想到幾分,城主說過會有天罰!
只是她不知道,這城主說的天煞戾氣對城主大業有什么影響,就是天罰也是那大夏皇帝的事不起嗎?
“他還沒醒嗎?”
墨清簡答非所問,收回目光轉身而去,這天煞戾氣,怕是怨靈陣也難以壓制,起的太快了!
瘋婆子搖了搖頭,“還沒…”幻宗宗主,城主說,他是因為幻息正在覺醒所以才會陷入昏迷,也是最脆弱的時候,既如此,為何城主不在這時候阻止他?
五宗一直在查,當年破壞五域界的是誰。
其實,這個人就是他們城主。
“去看看吧。”
說完,又回身看了一眼,暗道:只能想想補救之法了。
“去把那大夏皇帝的生辰八字問清楚,還有那個女人的!”
那個女人?瘋婆子頓了下,隨即反應過來,應該是說那個圣女吧。
“是!”連忙應下,雖然不知道他要做什么用。
而此時,林霜語和易九兮等人也在趕來的路上,日夜兼程,老國師既然回去也改變不了現狀,就干脆跟著一起過來,看看能不能幫上忙。
在天亮之際,收到羅天佑的信,獵鷹的速度確實很快。
“混賬!”
看到信時,易九兮深吸了一口氣,指關節握的嘎吱作響。
“怎么?”林霜語眉頭一皺,從他手中拿過信,展開一看,臉色比易九兮更難看。
“難怪會有天煞戾氣,他這是自掘墳墓!”易九兮閉上眼搖了搖頭,不知用什么詞來形容此刻心情。
五萬生靈,原來,人狠毒起來,真的沒有極限。
“他舍得這五萬人也要把白芒山燒了,必有后招,希望霍將軍和天佑他們平安無事。”
這么狠的心思,誰知道會使出什么招來。
林霜語也不知該怎么評價易雍明 “大夏氣數已盡!”易九兮抬頭,看著穹空萬里,突然道了句。
還不知發生什么的老國師聽的這一句,身子振了下,跟著抬頭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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