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城外,紫修瞳胸口藍石碎裂,噴出一口鮮血!
“大爺!”紫金剛覺得城中陣氣不對勁,就聽的這一聲,顧不得許多,上前扶著紫修瞳。
“陣如何?”紫修瞳一把抓著紫金的手臂連忙發問,幻石碎裂,說明他催動成功了,但是幻石碎了他就感受不到方若若的氣息了。
布置這個羅剎陣本就耗費太多元氣,現在動用幻術,還是聯動幻術,精神立刻虧空,腦中現在一片模糊。
“陣…”紫金一邊扶著對方,一邊焦急抬頭而望。
“不妥,紅云正在消散,主子,恐怕是破陣了,走,咱們現在必須盡快離開。”
陣破了?紫修瞳顯然一時間有些滿意接受,不敢置信的抬頭而望,他明明催動成功了,怎么還是破陣了。
“大爺,走吧!”紫金再出出口相勸,剛才他就該攔著的,這項鏈夫人給的時候就交代過,方若若一旦入城,就把項鏈收回,現在…
隱隱有些不安,若非重要的事,夫人是懶得親自叮囑的。
到這地步了,紫修瞳便是再不甘心,也只能離開。
最后看了一眼獼猴城,捂著胸口,一把抓起地上碎裂成幾塊的幻石氣急敗壞而去。
剛才幻術被中斷,他也受了連累。
加上布置羅剎陣元氣大傷,他想再使什么手段,怕是的恢復之后了,那個老東西身邊的一隊人武功不錯,又不能明著來,接下來,只能等回朔方再說了,他起碼要調整一兩個月!
該死的!
出了對付老國師失手的氣急敗壞,還有回去該如何交代的煩惱。
就算是兒子,紫修瞳內心深處,也是對紫瞳這個親娘幾分害怕的。
隨著紫修瞳的落敗,獼猴城的陣也破了,一行人出了獼猴城,感慨萬千,再回首竟有種劫后余生之感。
差一點,他們都要葬身在這座古城了。
“真是精妙絕倫啊!”老國師出城第一件事就是看查看斗轉星移千年大陣真正所在。
經過陣氣消散,陣也破了,可還是能從一些細痕中看出一些東西,原來,方面這個大陣是設置在城外,但是西北口是陣口,所以他們能到城樓下而不能入城,因為他們根本沒有入陣,才會一只誤以為陣在城中。
而當年的桑公主小小年紀卻發現蹊蹺,進入了真正的陣門被困陣中,若非遇到…
如此精妙的陣法,也難怪能留存千年之久,而能破解此陣的人,又該是何等精彩絕艷?
“樓當家的,不必送了,樓家的生意也是時候厚積薄發了,亂世將至,安身立命才是。”只要手里有硬東西,來日方長,且亂世之中,擁有大財怕是容易招禍。
言盡于此,這樓十九是何等精明之人,無需多說。
“多些提點,樓十九正打算到川西走走,開通新的商市樓某十分感興趣,且川西的確合適!林當家的,那咱們說的…”黃沙海之行?
“待我歸來商議,必是要去。”是一定的去的,那是娘的故鄉?擇天城?圣女…
樓十九拱了拱手:“靜侯歸來。”
“告辭!”大家也打了招呼,這個樓十九和別的商人卻有幾分不同,身上自有一股大氣!
難怪樓家生意在他手里越做越大。
經過一番商議,大家決定,干脆改走明路,讓遙方所有的人都知道,國師在哪里,誰都知道如今遙方朝堂是個什么形式,國師若造人暗算,不管誰出手,最后都會算到東順王頭上,政治斗爭老百姓不懂也管不上,可國師在百姓心中地位特殊,東順王若殺他就是動搖民心。
如此,不到殺不得,還的護著不讓他出事。
整個遙方又有多少人敢對上東順王?這時候東順王反倒成了護身符。
“老先生,你說布陣之人所去的方向是朔方?”
“是!”
林霜語點了點頭,這一路,這個人應該是折騰不出什么花樣了,只是對方速度太快,陣氣反噬之力若是消散了就找不到了。
“小姐!”六安雖然跟著出城了,但是自破陣之后,就一直沒找到機會單獨跟林霜語說話,知曉林霜語著急找這布陣之人,忍不住大著膽子喊了一聲,意思要單獨跟她說事。
林霜語心領神會,示意大家繼續走,自己落后幾步,“什么事?”
六安見林霜語真的單獨跟自己說話,連忙小心從懷里拿出用手絹包著的藍色碎石,“小姐,這個是那位中幻術的姑娘脖子上掉下來的,叫做幻石....”六安將林霜語在破陣時發生的事詳細說了一遍,然后將手中幻石包好遞給林霜語。
“小姐只要讓人帶著這個幻石去找,越靠近,這石頭表層的光就會越亮,這是幻術遺留在幻石上的,起碼要百天左右才會消失。”所以,小姐真想找這個人,就要盡快。
幻石?看著手里的平淡無奇的小石塊,林霜語略有不解。
“小姐,這小石頭看著雖然沒什么奇特的地方,但是幻石的形成是靠施展幻術的人貼身養成的,所以只要靠近,就會有反應。”
六安生怕林霜語不相信,有著急解釋了一句。
“寒香!”林霜語一聲喊,寒香立刻現身。
“六安,只要這其中一小塊就會有反應嗎?”拈著手絹中的一小塊碎石問了句。
“是!”
“寒香,帶著這幾塊,安排人速趕往朔方,就在幾個城門附近守著,只要這東西亮了,立刻排查經過的人,一個都不要漏明白嗎?”這一次,輪到她來守株待兔了。
拿出其中一小塊,將剩下的都交給寒香了。
“是!”寒香疑惑接過卻沒多問。
“走吧。”林霜語上前追上大家,這一小塊她留著,萬一碰上了呢?
又是幻術,又是陣法,這人的多能耐啊!究竟何方神圣?朝著朔方的方向嘛?既然是一個目的地,總有機會碰面的。
獼猴城過后一個月了,一路上當真是風平浪靜,跟著國師一路風光混吃混喝,所到之處,無不夾道歡迎,實在有些招搖。
“再有一個來月就到朔方了!”老國師望著朔方皇城的方向,臉上有些愁容,離開這許久,不知國君現在情況,他如何能不憂心?
云杰一派悠閑的坐在馬背上,這遙方還真與大夏不同,風俗民情相差甚遠,怎么一開始沒想到這一招。
遙方的國土果然比他們想的廣闊多了,足有大半個大夏那么大,從邊境到皇城,他們約莫要行三個月,且是快行一路沒怎么調整休息,聽國師說,朔方就在遙方的版圖中心,如此大略而算,就能想象遙方多大了。
“老先生,大宛和遙方相比,誰的疆土更廣?”易九兮這一路,也是增長了不少見識。
大宛和遙方千年來都互通往來,所以遙方對大宛可不是茫然不知,從老國師這,就可詳細知道大宛的很多情況,聽老國師說,宮中還有大宛的地域圖,不過這可是秘密。
只是一路同行這么久,對易九兮的為人老國師還是能看明白的,再有,他本就是桑公主的兒子,告訴他也沒什么。
“不相伯仲,差不離,不過大宛以北,還有不少小國,而遙方以西,則沒有太多可外擴的疆土了。”意思大宛尚有潛力。而遙方,要么攻大宛,要么攻大夏,否則意義不大。
大宛和遙方比鄰這么多年沒有發生太多的沖突,就是因為兩國實力相當。
“不相伯仲!”易九兮聽罷無奈一笑,看來,大夏皇宮的記載早已跟不上了,或者有筆誤,記載中的大宛,是個邊疆小國,和遙方不相伯仲,哪里還是小國。
他們都坐井觀天了。
“正好,咱們到皇城的時候,該是冬節了,今年冬節,大宛該來使臣到遙方,你可以看看。”
“冬節?使臣?”
“是!這是兩國多年來的傳統,每隔三年,就會在冬節的時候輪換派遣使團,三年前,是我遙方去往大宛的,今年該大宛來遙方了。”
老國師坐在馬背上不厭其煩的解釋著,東順王和大宛聯手出兵大夏邊境的事,應該就是三年前東順王親自出使大宛時定下的,兩國定期派使團造訪,就是為了互通有無,或者說,互相透底,讓彼此都不敢輕易破壞兩國的邦交。
所以,這每三年一次的冬節,倒不如說是兩國之間的較量,歌舞升平中的劍拔弩張。
都的拿出點真本事才能鎮住對方。
“來的可是巧了。”就快冬節了,她卻沒感覺到特別冷,或許是因為身上內力的緣故吧。
“那就見識見識!”易九兮笑了笑,難得來一趟,趕巧才好。
這一路,所見所聞,都是書中看不到的,若非親眼所見,又要上哪里去知道?比如什么地方的總體地勢,他們的出產,哪個城池離哪個城池近,若是派兵增援,又許多多久時間等等。
最重要的從遙方皇都到邊境,戰報傳遞要多久等等,之前他們都是一無所知的。
當然,這些都只是一路順帶看的,這次他們出行的主要目的,就好像看看,這世界究竟有多寬廣,好似不走一遭,永遠都不會知道。
若是這次遙方之行順利,回城的時候他們還想繞到大宛邊境看看,或許別人眼里這一年的時間,他們就在路上走走看看,可對他們來說有多重要,只有他們自己知道。
“走吧,趕在下雪前找地方休息,我們遙方的雪一開下,一時半刻可是停不下來的。”
老國師在這些年輕人身上,感覺到蓬勃的朝氣,尤其是這林霜語和易九兮,這兩個命格異數的非凡之輩。
此時的朔方城,東順王已經收到消息,只能默默叮囑,讓下面所有的人停止行動,準備恭迎國師回城。
東順王府坐落在朔方城東,就在皇宮不遠,這里本就是各王府的府邸,只是有東順王在,其他的王府很容易被人忽略。
東順王府門前,從未冷清過,府邸大,往來多,但是真正能見到東順王的可不多。
“王爺,沒想到老國師竟來了這么一招!”
議事大廳內,坐著六七個謀士,或者說東順王府的家臣,這個議事廳在朔方城可是鮮少有人不知的,還有暗稱這是小朝廷。
坐在主位的東順王看上去一派和善,胖乎乎的一團,特別白凈,五十來歲的年紀了,皮膚細嫩,可能是因為胖的緣故,反倒不太顯年紀,一身常服,很是樸素隨意,手里端著一把小壺,安靜聽著下面謀士說話。
“看來,想要暗中請國師回來是不行了,王爺,國師此行的目的就是受國君之托去大夏尋人,這也不知尋到沒有?”
“國君當真是...王爺這么多年為遙方嘔心瀝血,全然視而不見,桑公主失蹤這么多年,咱們王爺也派人去尋了,國君眼里卻依然只有桑公主,這邊也罷了,竟讓國師去找桑公主的孩子...這難道還要請回來..”
拂袖十分氣憤!
“諸位!稍安勿躁,且聽本王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