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8章 背后這人
“林小姐，你仔細說說。”
林霜語見老國師面有異樣，覺得事情可能比較嚴重，忙認真點了點頭，“老先生，別的我不敢說，但是千年古陣一定是在獼猴城外西北方向，老先生難道不知千年古陣在城外？”
這不可能吧？
老國師神情越來越眼神認真，盯著林霜語眼睛都不眨的看著，“千年古陣，名喚斗轉星移，是開創陣法的星空始祖所創，要想經過此陣，除非斗轉星移，要想破此陣，則要同月同輝，所以，這斗轉星移的上古大陣，在此千年無能左右，直到幾十年前，桑公主突然告知這個陣破了，遙方這才知道...這么一個大陣在這，我遙方古國的人千百年來，多少人來此試圖破陣一陣揚名，都是有來無回，老朽年輕時也來過，就在這獼猴城外...”
意思是如果真在城外，他不可能能穿過千年古陣到城樓下，他也十分肯定，千年古陣就在獼猴城內，這座城，就是一個陣。
時隔多年，他卻記得清晰，那磅礴的陣氣，讓人靠近都倍感壓抑！
歷經千年的大陣，有的人說，可能是時間太久，陣氣漸散，這才被人破了，他仔細問過公主，可是公主什么也沒說，只說她路過這，看到有人破陣，幫了一把之后陣就破了，那時候公主并不大，偷偷跑出宮獨自一人遠行來到這，就是為了來見識這千年古陣的。
那一次，國君派了多少人，好容易才接回公主，他當年就追問過是什么人能破斗轉星移，可公主說，他們有約定，都沒透露姓名，也不打聽對方。
桑公主那會年紀雖小，卻是極為重諾，她說不說，就是國君也問不出的。
當時他還特意來看了一趟，發現獼猴城的陣真的破了，因為破陣陣氣四溢，所以他沒有靠的太近，現在想想，懊悔不已。
現在有人如此肯定的告訴他，斗轉星移在城外！這讓他如何相信？
可眼前這女子，若無十足把握，絕不會把話說的如此圓滿。
“這么說，老先生當年親眼看過，就在獼猴城外？”
老國師嚴肅點頭，所以她為何如此肯定說陣在城外。
“老先生，當年破陣之人，是...我姨母，而且我也知道，當年同我姨母一同破陣的人，是貴國的桑公主，王爺的生母！據我所知，他們的的確確在城外破的陣，老先生，如今獼猴城真的沒辦法出去嗎？”林霜語突然心跳有些加速，心里暗道，這個謎團一定要盡快解開，一定要快。
她天生的直覺特別準。
“城外...你姨母...”老國師這下不敢再疑林霜語的話，因為當年桑公主破陣的事除了他和國君，沒人知曉，桑公主只說，獼猴城的陣被人破了，她親眼所見。
身形一震！“苜蓿，快去帶方若若過來，直接帶到北門。”這獼猴城，總共就南北兩個門。
老國師吩咐完，示意林霜語跟著自己，“偷天換日陣已經啟動，想要出去，只能試試用她這個布陣人的血引路。”現在也管不得那么多。
林霜語跟上，聽的老國師的話，并不反對，既然這個法子可能能行，剛才老國師沒說，怕是不只用一點血，“老先生放心，有我在，只要她有一口氣在，都死不成。”至于變老就不在她的管轄范圍了，那可是幻術所至。
看來這遙方的世家在遙方很有地位，就是老國師都要顧及一二，果然，這有本事就是好安身立命啊。
“你會...醫術？”老國師不太確定的問了句。
“略知一二！”林霜語十分謙虛，最近實在是開了不少眼界。
略知？老國師心里有底了，心里暗嘆，這如今的年輕人，一個個都有些讓他們這些老東西開始服老了。
幾人快到北城門口時，苜蓿去而復返，將捆的個粽子似的方若若帶了過來，老國師一看就知道不太對，不由疑惑看向林霜語。
“剛才她突然發瘋，不得已而為人，老先生放心，死不了。”
老國師臉皮一抽，死不了是她行事的標準嗎？干脆扭過頭不看，站在北門前，周圍的城墻都殘破不堪了，城門依然屹立不倒，頗有幾分氣勢。
“苜蓿，放血！”說完，拿出自己的八方令握在手中，朝著城門方向伸展。
苜蓿十分聽話，手起刀落，方若若手掌心一劃，瞬間血涌。
血低落在地面，八方令立刻有了反應，竟然微微發亮，老國師展開手掌，八方令在他手心轉動起來，“跟著我的步子，不要踏錯，慢一些。”
“六安，你在這等著，不要動。”
“是！”六安十分乖覺。
是風水宗的人？聽爺爺說過，風水宗在五行八卦風水秘術上尤其厲害，這應該就是吧，爺爺沒有騙他，世上真的有所為五宗，也就是說，爺爺說的幻宗嫡脈肯定存在，他們能帶著羌穹走上正確的道路！
寒香是不可能放下林霜語的，不待林霜語開口自己跟上，林霜語也自動忽略她，倒是十分默契。
明明就是一道城門，抬腳就能邁出去的感覺，可是他們好像左右走了起碼十幾步不止，又好像在原地踏步！
“唔”
突然間，走在前頭的老國師不動了，手上的八方令掉落在地，自己捂著胸口，噴出一口鮮血，嚇的苜蓿將方若若往旁邊一丟，直接去扶老國師，林霜語也嚇的面色大變。
“老先生！”
“國師！”
“我...沒事...孽徒啊！”
和方若若有關？林霜語面色一寒，這是出不去了？抬頭看向城外想看看怎么回事，明明只有一步，她就不行邁步過去，她也略曉陣法，剛才老國師走的步子，她能依稀明白怎么回事，可她抬頭看到的，卻是一片紅霧。
“紅霧...”城外一片紅！林霜語忍不住驚呼出聲。
“紅霧...你說的是紅霧，你看到了紅霧？”老國師顧不得自己的情況，反手抓住了林霜語，力氣有些大，林霜語差點被拽倒。
“老先生別急，是紅霧，一大片，怎么了？”
“陰陽...日月...雙生...是大殺之陣...根本沒有什么隱陣之氣，是羅剎陣，是有人在這布了殺陣，偷天換日陣只是對方用來啟陣的陣氣，左轉，三跳，右二，快走！能走一個是一個，告訴國君，遙方危！”
林霜語立刻就明白了，是有人要殺他們，不是殺一個，是全殺，要他們這一行所有人，葬身在獼猴城！東順王的人？
不對，從方若若的態度來看，這個東順王好像并不想對國師下殺手。
“誰...”
“快走...”老國師撐著推林霜語，別人來不及了，這方若若若非有紫金輪盤化解陣氣反噬，現在她的血早就對陣氣沒用了。
再完一點，就誰也出不去了，再無出路。
“小宮主！快走！”若是寒香能聽懂什么左啊右啊的，這會已經二話不說直接拉著人出去了，對她而言，小宮主的命重過一切。
“老先生，天無絕人之路！我回去幫他一起破陣。”林霜語看了城外一樣，毅然轉身扶著老國師。
老國師只能親眼看著那好不容易開啟的一道縫隙漸漸消失，林霜語也看不到城外紅霧了。
“你...哎！”林霜語的回頭，換來老國師的一聲長嘆。
“老先生，無妨，我們的命，自己說了算，走，破陣去，不管什么陣，總有可破之法！”娘說過，這世上，沒有任何一個陣是不可破的，只是難不難的事。
當年，娘能破那什么斗轉星移，如今，他們也一樣可以破這什么羅剎陣。
“原來，你也通曉陣法。”老國師還能說什么？
“略知一二。”
她的略知究竟是什么概念，老國師一臉狐疑，捂著胸口撇了一樣地上的方若若，示意苜蓿帶上，為今之計，也只有破陣一條路可走了。
“羅剎陣？”
當他們到城中與羅天佑和易九兮說明情況時，兩人的反應不一。
羅天佑知道，羅剎陣是大殺之陣，也就是說，他們現在十分危險；而易九兮到是沒聽過什么羅剎陣，所以輕飄飄道了句，“不管是什么陣，法陣是真，都只有破陣一途，老先生說說看，怎么破陣？剛才天佑說的，我基本弄明白了，等下若還有不通之處，再問，老國師，你教我剩下的。”
一席話，只有林霜語是真的淡定，其他幾個不懂得假淡定，老國師和羅天佑一臉不可置信看著易九兮。
“王爺...是說...我剛才說的這些，王爺...都明白了？”他當初，用了三年才摸索入門！
如此對比，情何以堪？
“嗯，多久了？本王剛才沒有主意時辰，嗯...都月上中天了！難怪覺得有些犯困。”易九兮說話間打了個哈欠。
“老先生，既然不是隱陣之氣，還要...學嗎？”林霜語不太確定問了一句。
老國師盯盯看著易九兮，點了點頭，隨即又搖了搖頭，“如果，這小子說的，王爺當真都懂了，足夠了，現在就可以試試破陣，但是羅剎陣威力太大，又是生陣，要想破陣，先要破了偷天換日！”
“那還等什么！老先生剛才不是說，羅剎陣成陣，只要三個時辰嗎？一旦陣成，就十分兇險了，先破陣吧，寒香，你速回去一趟，告訴大家不管遇到什么情況，都不要出客棧。”
“是！”
“六安，跟著回去。”
“是！”
易九兮看著暗暗點頭，不愧是他家王妃，氣勢十足的時候一樣惹人稀罕。
正所謂情人眼里出那啥，啥啥都好！
老國師見著幾個年輕人這精神狀態，從頭到尾臉上就沒有一個怕字，剛才受陣氣影響衍生的絕望之氣終于淡化了幾分，這就是羅莎陣的可怕之處，陣中之人，出不了陣的唯一下場，就是死在自己手中。
絕望自殺！
“好，破陣！她是陣器的布陣者，趁著她現在的血還有用...苜蓿，將她放在陣眼上。”
“等下。”林霜語拿出個瓶子，倒出一顆藥丸蹲著喂到方若若嘴里，“這藥丸能保她不會因為失血過多卻氣血。”能凝她一絲氣血，她說過，只要有一口氣，她就能救活。
這份自信，讓易九兮目光越發柔和。
老國師暗暗點了點頭，心思縝密，說話算話！
“王爺，你看著那些翻紅的陣氣，帶上八方令，繞著陣眼每走八步，用八方令在地上畫陰陽圖，可會？”
“陰陽圖？”這個剛才羅天佑沒說..
“看地面！”林霜語已經蹲身畫了個模板！一副恨不得自己上的樣子。
可她看不到什么陣氣！
“為何不是隱陣之氣，你們也看不到？”易九兮只是實事求是的問了句實話，心中疑惑而已。
可說出的話，讓人聽了著實有些吐血，假照的隱陣之氣也是隱陣之氣啊....
“破陣吧！你厲害些！快去！”
林霜語一手擺了擺，頭低著，實在不想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