損壞程度30???意思?
系統:當裝備損壞程度達到100???功能與實物裝備便會自動消失。(提醒:可通過“戰國文明”的鑄器坊進行修補損壞裝備。)
考慮系統“包裹”目前滿載的情況,于是陳白起就不拿“破損的空間戒指”兌換永久性空間方格的了,她立刻裝備上,才發現這枚(白色裝備)空間戒指品質太低,根本不具備隱藏功能,所以她一裝備,手上便傳來一種異樣感覺。
陳白起垂眸瞄了一眼,只見她素凈纖長的手指上不知何時已環配上一枚暗金雙蛇環繞的戒指,因為一直隱藏在斗篷之下,所以這枚憑空出現的戒指應該沒有人注意到。
眼瞧著快要接近黑角寨大本營,陳白起亦沒有時間將暫時儲存在系統空間的東西取出來,她暗中取出特殊道具“謠言喇叭”,眼眸滴溜一轉,便填寫好“謠言”內容,只待到了關鍵時刻投入使用。
這一仗,不容半分差錯,因為勝利她陳白起勢在必得!
“看來賊寇已無計可施,公子不妨施以激將,以便速戰速決。”陳白起提議道。
激將?
公子滄月眸似月華煁亮,深深淺淺地凝注她一瞬,便頗感趣味一笑。
“善。”
他止住激突的身影,鬼魅似風中落葉般飄逸,躍至高一丈塔防之上,他拔取下屬于狄戎黑角寨標示的棋幟,突仰聲灌注真氣朝四方一嘯:“狄戎賊人——吾滄月軍在此,可敢一戰?!”
“狄戎賊人——吾滄月軍在此,可敢一戰!”
烽火營地下方頓時亦響起了一股滾雷般連綿不絕的巨大吶喊聲!眾鐵劍銳士拔劍嗷天,每一位將卒眼中淬滿火一般熾烈的戰意。
陳白起一直被公子滄月牢護于胸前,因此挨得最近去感受這一群威壯的雄性發自肺腑的高聲吶喊,雙耳直被震得嗡嗡作響。
果然不一樣啊,紙面上的描寫刻畫戰役、猛將、冷兵器的確能夠令人想入非非,但到底比不得此刻用自己的雙眼與耳朵親自感受來得震撼,這種近乎原始野蠻的渲染與叫囂令人熱血澎湃,哪怕只是旁觀亦無法保持冷靜。
她舔了舔干澀的嘴唇,聽了公子滄月“激將”喊話,頓感無奈與好笑。
主公大人,像你這種文鄒的激將法實在太溫和了,根本達不到“激”一字。
何況你一定忘記了最重要的一點吧——你朝著一群狄戎人喊著楚話,人家外國人壓根兒就沒聽懂過!
果然…聲聲虎嘯狼吟久久傳揚開去,卻似水珠滴入平靜的湖面,平波無瀾激不起任何浪花。
陳白起喟嘆一聲,她知道系統能夠進行戰國各國幾百種語言的翻譯,她回憶以往看過的書中曾描述過的一些最惱人、最可恨的激將字句,然后將楚話翻譯成了狄戎語,默默念熟后,便一字一句教授給主公。
公子滄月雖不懂她在說些什么,卻對這種語言有印象。
“你還懂得狄戎話?”
陳白起淺柔一笑:“陳三只懂得這么幾句,是家仆巨曾教的,公子盡管照著喊,效果絕對極佳。”
公子滄月于她的話僅半信半疑,他將她放開,舉目四巡一遍,于心中默念了幾遍她教的,再次揚聲喊話:“…”
系統翻譯:狄戎一族只是一群無膽匪類,落寇為賊天尤唾棄,如今見吾軍威姿害怕得舍家棄兒,只懂灰溜逃跑,可笑!可嘆!可憐!
“公子,喊三遍。”陳白起狡黠的眨了眨眼睛,又掩著嘴小聲提醒道:“還有尾端處喊錯了兩個字,不是‘婁魯’,而是‘勿魯’。”
公子滄月眼角微不可見地抽搐了一下,他狹長雙眸微瞇狠瞪她一眼,便整了整容色,繼續埋頭苦干地——喊、三、次!
忽然間,黑郁墨重一片的胡楊林隱約傳來一陣輕微的顫動,原本在微風中悠然自得的樹枝綠葉禁不住一陣東搖西晃,甚至連空氣也仿佛泛出一道道波浪似的抖動動靜。
動了!
來了!
早已等候多時的滄月將卒們個個都蓄勢待發,那一雙雙炯炯的眼神里,像火一般熾烈的戰意足以將任何對手融化!
公子滄月見喊話終有效果,便一揮劍斬殺掉數名從黑角寨內憤怒沖殺過來的賊人,他環抱著陳白起蹬躍至寨中二樓窟洞木質結構的窟檐之上,那一片翹檐勾上似月兒尖尖般。
他居高臨下振臂下令,只見前鋒青銅戈卒如黑藍色潮水般涌入黑角寨,四處搜捕抓獲藏匿起來的賊匪家眷與雜伇。
而不遠處黑森森的胡楊林內似有一群睜著綠幽幽眼睛的毒物在暗中蟄伏著,除開先前的動靜,不知為何他等又安靜了下來。
陳白起這才了解到這一群狄戎匪寇究竟有多狡詐多疑,分明已惱恨至極卻仍舊謹慎暗探,不肯貿然進攻。
不過此時她得想辦法徹底迷惑住他們的全部視線,令滄月軍的后續部隊能夠繞過祈山抵達其后方,截其全部退路。
“看來激將使得還不夠啊,請公子容陳三告退片刻,并借陳三幾人一用。”陳白起請令道。
公子滄月見下方清剿得差不多了,亦不問她緣由,只將她安然放落地面后,道:“吳阿,你帶幾人護送她而去。”
一旁正一面擦拭刀一面與勛翟斗嘴的吳阿聽到主公的命令,立即收刀,抱拳一嗬:“諾。”
陳白起知悉公子滄月多少已經開始信任自己了,所以她更需好好表現,爭取將來剿匪后能夠留在他的身邊輔助他完成霸業。
她一邊走,一邊若無其事地打開小地圖,于地圖上搜尋一番后,便選定一處位置,按照線路穿梭于交叉錯亂的洞穴之中。
洞窟之中遺留著獨特的佛禪美意,精致而敦煌壁畫、規模巨大而技藝精煁的臥佛石像…她心念戰局亦無心頎賞,一路面無表情地穿行著。
她身后一路拘謹守護的吳阿頻頻打量其柔和清麗的側臉,見其一離了主公便內斂沉靜了許多的她,他很好奇她跟主公的關系,亦想知道她究竟是何人物,他張嘴數次,想搭話卻觸及其幽深平靜的雙眸又莫名覺得犯怵,于是心中像一百只螞蟻一樣癢著。
見她帶著他們在通達的洞窟內進入穿出,上達下鉆,依他來看就像一只無頭蒼蠅帶著一群無頭蒼蠅在瞎轉悠,純屬胡鬧,終于,他口語略嫌不滿:“陳姑子,這黑角寨壁窟可謂四通八達,你且不識路,這究竟是準備要去——”
陳白起腳步一頓,打斷了他的話:“到了。”
吳阿一噎,面上干笑一聲:“到、到了啊。”他假意轉過頭去看,實則心底在猛掀桌——到了就到了嘛,干甚突然恁地嚴肅,她在主公面前可從不這個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