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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一章 學箏

  “奶奶,不用偷拍,大大方方的。”蕭占給了桑教授一個燦爛的笑容,伸手攬住了覃小津的肩。

  覃小津一怔,扭頭盯著蕭占,這位比他還要傲嬌的大明星怎么可能轉性?

  蕭占兩邊嘴角上揚,不就是表演笑嗎?他不是實力派演員,他是流量,但他也拿過大大小小表演獎項。

  “我和古箏演奏家覃小津先生合作過《兄弟》,流傳很廣的,關于我們倆的友誼,網絡上也流傳很廣的,但是覃先生似乎還沒有和我的真正合影吧?”

  是啊,之前的合影都是常蘇做蕭占的替身,雖然以假亂真,但終究不是真的。

  “雖然我們的友誼是假的,但照片一定要是真的。”蕭占的眼神里帶著嘲笑。

  有了合影,又可以走一波通稿了,大明星需要話題與流量,古箏演奏家以推廣古箏藝術為使命,一拍即合。

  “我知道,就是擺拍,你們大明星最拿手的。”覃小津的笑容清朗得多,然而嘲笑的意味一點都不少。

  于是兩個人同時轉頭看向桑教授,桑教授短暫發愣之后已經舉起了手機開啟了攝像頭,連拍幾張后,桑教授不滿意問道:“你們倆能不能換換造型?太呆板了!”

  于是鏡頭記錄下了兩人各種親昵的合影——

  “奶奶,記得把照片傳一份給向清。”覃小津囑咐,向清聰明能干,有了這組照片,可以連發幾天通稿,衍生出各種輻射古箏的話題來。

  “奶奶,記得告訴向清,把這組照片也轉一份給我的經紀人葉波。”蕭占也囑咐道,有了這樣的素材,葉波也能讓企宣發通稿發出花兒來。

  轉給向清,轉給葉波…這不是桑教授拍照片的初衷啊。

  “我要先轉給縵縵揚揚和年年先。”桑教授自言自語,喜滋滋的。

  “不行!”覃小津和蕭占居然異口同聲,桑教授:“…”

  向家,向清慵懶地坐在地上,不遠處嬰兒床上,常勝將軍披金掛銀,踢騰著肉嘟嘟的小胳膊小腿。

  向前和高金嫻去寺廟里進香去了,怕向清觸景傷情,以常勝將軍還小不宜出門為由沒有讓她同行。其實就算不去寺廟,家里就難道不會觸景傷情嗎?這家里,哪哪都有常蘇生活過的痕跡,點點滴滴如電影一般在眼前浮現,向清走到哪里都感覺看到常蘇在對她笑,口里溫柔喚著:“向清,向清,向清——”

  眼淚慢慢浮上眼眶,將常蘇的音容笑貌暈染得潮濕模糊。

  手機提示音響起,向清拿起手機點開,消息來自桑教授:一組覃小津和蕭占的合影映入眼簾——

  向清放大了照片,常蘇的笑容,常蘇的眉目…她的手指輕輕滑過手機屏幕,眼淚啪嗒啪嗒落下來,這不是常蘇,這是蕭占,她的常蘇已經死了。

  向清只覺心口一痛。

  大概是母子連心吧,嬰兒床上立馬傳來了常勝將軍的哭聲。

  向清從地上起來,搖搖晃晃走過去,她從嬰兒床上抱起小嬰兒,淚眼模糊看著:這么可愛的孩子沒有父親了,那么好的常蘇走了,為什么啊?

  常蘇是世界上最好最好的人,他那么完美,為什么之前她卻看不見呢?

  從少女到青年,長長的歲月里她的眼里只有覃小津,是常蘇讓她抽離了那苦逼的單戀,但是當她陷入這嶄新的愛情里,以為開啟了生命另一段美好之旅,為什么命運對她這么殘酷呢?

  向清抱著常勝將軍,內心里一千個一萬個為什么,可是沒有人能回答她。

  書房內,覃小津和蕭占都就坐了,一人一臺古箏,兩個俊美的青年,正面相對。

  覃小津取出義甲,“蕭占,我先教你怎么戴指甲,再教你認識一下古箏各部位的名稱,然后再認識一下D調的五根弦。”

  覃小津簡要說了第一節課的任務,蕭占眉頭一挑:“為什么不是七根弦?”

  不懂就問,是個好學生。

  覃小津贊許笑道:“古箏呢,和鋼琴不一樣,它是一弦一音,按五聲音階排列,最早有三十八弦箏,唐宋時有十三根弦的,后來又增至十六弦、十八弦、二十一弦、二十五弦,目前最常用的規格為二十一弦,就是咱們面前這兩臺古箏。”

  “五根弦怎么彈出七個音?”蕭占又問。

  覃小津指著一根綠色的弦,左手一挑,右手一摁,發出一個音來:“喏,左手不按音就是咪,左手按弦就可以彈出發的音…”

  蕭占也試了一下,左手按弦立馬就放開了,好疼。

  覃小津笑了:“我還是先教你戴義甲吧。”

  蕭占盯著覃小津的手,他不也沒戴義甲嗎?他為什么就不疼?

  書房外,白茶和白荷躡手躡腳走開了。

  “是真的在認真上課呀。”走出很遠,白茶慨嘆。

  “他就從來沒有不認真上課的時候。”白荷也慨嘆。

  白茶想了想解釋道:“姐,我說的是蕭占。”

  “哦,我說的是覃小津。”

  白荷現在期待著覃小津早點下課,她要和他商量一下關于如何跟蕭占討價還價的事。

  覃小津終于上好了課,被白荷一個微信召進臥室。

  “累死了,幫我捏捏。”覃小津坐到茶椅上,白荷聽話地過去給他捏肩。

  這么溫順,反常啊。

  覃小津扭頭看白荷,白荷堆起標準的假笑:“幫我個忙唄。”

  覃小津點點頭,心里一塊石頭算是放穩了,果然——

  “你幫我跟蕭占談談編劇的價格。”按照編劇的行情,最便宜是一集五萬,那如果能多談一萬,幾十集就是幾十萬,這個必須要談,一定要談,但是不能自己去談,抹不開臉皮。

  “好啊,”覃小津爽快答應,“你也幫我個忙唄。”覃小津也給了個同款的假笑,一邊假笑一邊在心里想到覃浪花的假笑,再看眼前白荷的假笑,唉,都被這女人帶壞了啊。

  白荷不待覃小津發話就殷勤地捏肩捶背,不就是想享受一下她的白式按摩嗎?

  “你幫我去跟蕭占談談課費吧。”

  白荷的手一頓,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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