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清提出的要求蕭占當然不想滿足,不然他也不用費勁給自己戴個面具了。
蕭占打算發作,葉波忙按住他,對向清說道:“向小姐不會沒見過我家占占的照片,沒看過他的視頻吧?”
“可是沒見過本人啊。”
葉波本想指著常蘇對向清說,要看本人看你老公就可以,然而向清在他開口前先說道:“我就是想看看兩個人到底有多像。”
葉波在見到常蘇的時候是震驚的,他的視線幾次在常蘇臉上移不開眼睛,即便是雙胞胎也很難相像到這種程度,但是葉波知道蕭占不可能答應向清的要求,他已經站了起來甩下一句話就走了。
“葉波,你最快速度和向小姐簽一下覃小津先生的演出合約,再找影視公司的人評估一下那個…小說,差不多買下就可以了,我要最快的速度開新聞發布會。”
蕭占離開的方向,仿佛空氣都是暴躁的,只有睡袍衣角在空中飄了飄。
葉波絲毫抱歉都沒有,對向清說道:“我們占占的脾氣就是如此。”
“新聞發布會的時候,他總不能也帶著面具吧?”向清不以為意,和常蘇起身告辭。
葉波送兩人走出客廳,還沒來得及走出別墅,就在花園遭到了襲擊。
兩個打手倒也沒有攻擊向清,只撿著常蘇要揍,一個去纏常蘇,一個手持利器想方設法往常蘇臉上劃,攻擊目標居然會功夫,然而兩個打手并沒有吃驚的時間,幾個回合下來,他們已經招架不住。
踢出一腳勾起一拳,兩個打手就趴在地上不起——
向清扭頭看一旁早已看呆的葉波,笑道:“先向葉先生介紹一下,我老公師出少林,但是葉先生是幾個意思?”
葉波臉上神情又僵硬又激動,剛才赫然是看到了一場精彩的武打戲,不過精彩僅限于其中那個英俊帥氣的男人,而那男人頂著一張和蕭占一模一樣的臉,讓葉波產生錯覺,還以為蕭占演了一場武打戲。
蕭占只能演文戲,打戲是拍不了的,這是蕭占戲路無法拓得更寬的局限,看著打趴兩個打手拍拍手上灰塵若無其事站著的男人,葉波激動得想哭。
聽到向清綿里藏針的質問,葉波一凜,回頭往別墅的方向看了看,二樓露臺上站著長身鶴立的大明星,長長的睡袍,神秘的面具,又危險又傲慢,但就是讓人對他恨不起來。
葉波向向清賠罪,說道:“向小姐別生氣,我就是和你們開個玩笑。”
葉波身為經紀人才不會開這樣的玩笑,向清向著露臺的方向看了一眼,對葉波說道:“轉告蕭先生,不要玩火自焚,畫花了常蘇的臉,他的新聞發布會可就開不成了。”
葉波心里也憋著氣,蕭占怎么會這么沖動呢?都是被他這個經紀人慣壞了,可是誰讓他是他的搖錢樹,也只能慣著。
從別墅出來,向清一上車就對著常蘇的身體一陣檢查。
常蘇說道:“我不可能有事。”
安安靜靜地自負,讓人恨不起來。
“對不起啊。”向清跟常蘇道歉,來時常蘇就表明了防人之心不可無,是她太大意了。
“真沒想到蕭占是這樣的人。”向清嘟噥著,想起別墅露臺上穿著長睡袍戴著面具的男人,他身上又狂又傲,但向清卻依稀感覺到他的孤獨。
“我們去寺院進香吧。”常蘇的提議拉回了向清的思緒。
“進香?”向清有些意外。
常蘇的視線落在向清肚子上,滿是溫柔地停留片刻,重新回到向清臉上,說道:“我是吃佛家飯長大的,娶妻生子也該和佛祖說一聲,也要祈求佛祖保佑我的妻我的兒啊。”
常蘇眼里閃過越發柔和的目光,向清心頭溫暖,她一笑,說道:“云城沒有少林寺,我們去報恩寺進香吧。”
佛祖總是一樣的,佛祖的慈悲為懷也是一樣的。
兩人驅車去了報恩寺。
虔誠地給佛祖進了香,常蘇跪在佛祖前雙掌合十,閉目許愿,向清跪在一旁看著常蘇專注虔誠的模樣,會心一笑,便也雙掌合十許愿起來。
大殿前后種了五樹六花,菩提、高榕、貝葉棕、檳榔和糖棕,蓮花、文殊蘭、黃姜花、雞蛋花、緬桂花、地涌金蓮,被賦予了深厚的佛教內涵。
更有幢幢百寶幡花,讓整個佛寺顯得巍峨肅穆。
手牽手走在佛寺中,向清問常蘇:“你剛剛跟佛祖許了什么愿?”
常蘇停下腳步,說了四個字:“闔家幸福。”
這四個字戳到了向清內心。
常蘇是孤兒,沒有親人,更沒有家,從今往后她要給他一個家了。從未擁有過的人才會比別人更懂擁有的可貴,更多珍惜。
而對于她來說,她的家因為常蘇和即將到來的孩子的加入,將會更加熱鬧和完滿。從今往后,常蘇就是她的丈夫了,丈夫好,一個家才會好,才能談得上闔家幸福。
所以她剛剛跟佛祖許愿了,求佛祖保佑她的丈夫和孩子平安健康喜樂。
向清心里有許多溫柔溫暖的東西在涌動,她沒有再說話,只是緊緊握住了常蘇的手,而常蘇的手也緊緊握住了她的。
學校放暑假,覃浪拿著成績單激動地走出校門口,校門口的人流里站著爸爸媽媽和妹妹。
但是有一個女人沖在他前頭撲向了覃小津和白荷,那女人是駿豪的媽媽。
“浪浪媽媽,浪浪爸爸,我們家駿豪這周末在家里辦個生日party,邀請你們家浪浪來給我們家駿豪過生日。”駿豪媽熱情洋溢邀請。
白荷向她點了點頭,便招手覃浪過去。
“期末考考得怎么樣?”白荷問。
“語文數學都考了全班第一。”覃浪很謙虛的語氣。
“我們家大兒子可真棒!”白荷想要抱起覃浪,發現小伙子已經不是她想抱就能抱得動的了,覃小津代替她一把抱起了覃浪。
覃浪先生震驚繼而歡喜:爸爸抱他了!
之前爸爸抱妹妹的時候,他羨慕來著。
“我也想抱抱。”覃浪花的醋吃到了明面上。
覃小津放下覃浪,抱起了覃浪花,覃浪花立即喜笑顏開,白荷說道:“浪花啊,哥哥考第一名你又沒有。”
對啊,妹妹什么都沒有,為什么也可以索抱?
覃浪花腦袋一歪,笑著說道:“我以后會考第一名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