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但也不能向我一個人借吧?白茶那邊你總也得借點。”白荷并不是真心要拉妹妹下水,她就是覺得明月女士對白茶的態度不正常。
“白茶和你不一樣,”明月女士立馬拒絕了白荷的提議,“我供你上了大學,白茶為了你輟學,她沒有讀過大學…”
明月女士又開始顛倒黑白了,關于白茶為了能讓白荷求學主動輟學的說法,在從前,白荷和劉崢嶸婚姻不順的時候,明月女士以此為理由數落過白荷無數次。
這一次,白荷終于反駁:“我能夠上大學是因為我成績好,我也很感謝你和爸讓我去上大學,但是大學學費生活費都是靠我勤工儉學解決的,并不是你說的白茶為了我而輟學,白茶為什么輟學,一來白茶成績不好,二來你也沒有要讓白茶繼續讀書,是你讓白茶輟學的,不是我,你為什么總將臟水往我身上潑呢?”
明月女士被白荷問得心里不爽,她冷了臉說道:“我是你媽,我供你上大學,沒讓你輟學,還成了我的罪過了?咱們燕子莊多少女孩子初中沒畢業就外出打工了,她們誰不是賺了大把的錢回來給娘家蓋大房子?你是讀了大學的,你讀了大學不能給家里帶回財富,甚至連名聲都帶不回,你說你這大學讀得有意義嗎?你說你是不是對不起我和你爸?”
白荷覺得心口堵得慌,明月女士一直以來不但性格強勢,且巧言令色,一張嘴顛倒黑白的本事極其厲害,只幾句話就已經將白荷繞進去了,過去她每每面對明月女士的指控都生出罪惡感來,覺得自己對不起父母對不起兄弟對不起娘家,是個一無是處的姐姐,讀了書卻不能帶著娘家飛黃騰達是娘家的罪人。
此刻,白荷雖然比過去要強了許多,卻也被明月女士一番搶白而生出淚意。
好在覃小津及時推開門進來了。
覃小津笑著對明月女士說道:“媽,白描結婚,白荷是大姐理應幫襯,不知道需要給女方家里多少聘禮?不管多少聘禮只要媽開口我們都借,媽也說了只是借而已,既然是借,就應該打一張借條給我們,可以爸和媽的名義打,也可以白描的名義打,媽覺得誰打借條合適就讓誰打,媽覺得我說得對不對?”
明月女士無言以對,心里有些惱這新女婿怎么習慣這么不好要偷聽別人說話,但是新女婿長得太帥,笑容太燦爛,讓明月女士又生氣不起來。
“媽,我剛剛和白描喝了酒,好困了,我要睡了。”覃小津彬彬有禮說道。
明月女士帶著羞慚站起身,賠笑:“那你們早點睡,其他事咱們明天再商量。”
“媽您慢走,媽您晚安,媽明天見。”
明月女士被覃小津送出了房門。
一聲聲“媽”讓明月女士內心五味雜陳。
從前,劉崢嶸就不必說了,那個短命殺千刀的,嘴巴就是悶葫蘆,一聲“媽”都別指望能從他嘴里聽到,而姚家的女婿——她也是從未聽他喊過“媽”的。
看著已經關上的房門,明月女士心里嘆息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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