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小津伸手正打算打開車門,忽聽白荷在身后說道:“覃先生,謝謝你。”
“不需要你謝,這是我和覃浪之間的事情。”覃小津伸手摸摸身旁覃浪的小臉蛋,一副傲嬌的模樣。
白荷在心里翻了個白眼,說道:“我不是說這件事,如果是說你教覃浪學古箏這件事,你應該反過來謝我才對!”
覃小津回身,揚眉。
白荷也傲嬌說道:“我兒子可是你在國內收的第一個學生吧?讓你打破零記錄,你可不得謝謝我。”
“說得有理,不過這也是我和覃浪之間的事情,要謝就謝覃浪,”覃小津說著看向覃浪,和藹可親說道,“謝謝你哦,小伙子,成為我回國后收的第一個學生,讓我打破國內學生零記錄。”
覃浪慌忙向覃小津鞠躬:“謝謝覃老師。”
“謝謝覃學生。”覃小津也點頭致意。
一派師生和睦的景象讓白荷在一旁徹底成為局外人。
白荷正悻悻然著,覃小津這才回頭問她:“你剛剛要謝我什么?”
憑什么她想說的時候他不想聽,他想聽的時候她就必須要說呢?
白荷心里叛逆了一下下,最終還是說道:“謝謝你沒有對金老師說太重的話。”
以覃小津的毒舌,只怕金靜一貫的性子會受不住,對覃小津來說,他對金靜的批判已經十分收斂和含蓄了。
覃小津默了默,方才嘟噥道:“原來你…能看得出來啊。”
聲音太小,白荷沒聽清,問道:“你說什么?”
覃小津沒有搭腔,兀自拉開駕駛座的車門上了車,唇角噙著一抹微不可見的笑容。
藍花塢,向清氣鼓鼓走進覃家老房子。
常蘇正在準備中飯,見向清走進來,忙說道:“向清姐,來得早不如來得巧啊,小先生和白小姐應該也快要回來了,剛好一起吃中飯。”
“我不吃,我氣飽了。”向清怒沖沖的。
常蘇奇怪道:“誰惹你生氣了?”
“就是你啊!”
常蘇一怔,繼而笑道:“怎么可能?”
常蘇一副渾然未覺的樣子,讓向清更加窩火,她說道:“常蘇,你是個人,你總有自己的情緒吧?”
“有啊,我當然有自己的情緒,我見到小先生會很開心,如果我做的飯菜小先生不喜歡吃我就會傷心…”
向清皺眉說道:“常蘇,你可不可以不要心里眼里只有小津啊?”
常蘇立即點點頭說道:“當然,我見到向清姐也會很開心,如果我做的飯菜向清姐不喜歡吃我就會傷心…”
向清覺得自己必須捋清常蘇的思路,她說道:“常蘇,你也是個獨立的個體,你也是個活生生的人,能不能不是總去為別人而活,在你的眼中,在你的心目中,除了小津,除了我,能不能也有你自己?”
常蘇是真的不明白了,不知道向清這么說是何用意。
“我心里當然有我自己,你們開心我就開心啊。”常蘇的笑容像天使一樣純美。
向清嘆口氣說道:“難道我們帶給你的只有開心嗎?我們就沒有讓你產生過負面情緒?比如我和小津的營銷策略,就從未讓你產生過不適嗎?”
常蘇明白了,原來向清特地來藍花塢是為了他和李夢瑤上新聞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