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菓這才發現這河中的仙氣濃郁得有些過分,她下意識上前一步捧起些河水,卻看到水中銀光點點,更加濃郁的仙氣匯入體內,這難道是…仙氣匯成的河?
“師兄!”她連忙轉頭朝著不遠處的蕪華招手,“你快來看看這河…”
她話還沒說完,卻看到對面的師兄臉色一變,眼睛大睜急聲喊道,“蕪菓,快離開那河。”
“啥?”她愣了一下,下意識的回頭,只見剛剛還平靜的河面突然出現了一個巨大的漩渦,四周的仙氣瞬間狂躁,像要將四周的一切都卷席進去。
郭菓一驚,想要退開卻已經來不及了,一股巨大的吸力傳來,她腳下不穩直直的朝著漩渦的方向栽了過去,眼看著就要一頭扎進河里。
那邊蕪華身形一閃,趕到了河邊,及時出手一把抓住了她,然后…
兩人一起栽了進去!
郭菓只聽得耳邊嘩啦啦的一陣響,水氣突然消失,整個人不受控制的朝著下方落了下去,四周更是一片昏暗,而且還越落越快,眼看著就要到底。好在蕪華及時反應過來,用力拉住了蕪菓,轉身換到了她的下方,揮手一道仙氣朝著下方打了過去,兩人這才減緩了下落的趨勢。
有了師兄墊背郭菓到是還好,蕪華卻直接咚的一聲摔在了地上。
“師兄!”郭菓顧不得起身,雙手撐地看向身下的人,“你沒事吧?”
蕪華眉頭緊皺,但這么摔一下還不至于受傷,“無…”他剛想要回應,抬頭卻瞬間撞上郭菓那張近在咫尺,幾乎快要貼上他的臉,絕色之容宛如神女入夢,一瞬間他仿佛進入了多年來的夢境,心沒由來的漏跳了一跳。
“師兄?”見他不回,郭菓在他眼前揮了揮,“你不會砸到腦子了吧,別嚇我啊!”
咔嚓!夢鏡瞬碎!
蕪華一愣,一股莫名的惱怒升了起來,連忙轉開頭,帶些咬牙切齒的道,“閉嘴!別瞎動了,從我身上下去!”
“哦。”郭菓這才想到要爬起來,雙手撐地剛要站起,頭頂卻咚的一聲撞到了什么屏障上,“哎呀,這啥?”
她伸手摸了摸,觸到了一片平整的冰涼,只好又回過身,雙手撐在了身下人的兩邊腰側,以一個推倒的態勢趴在某人的上方道,“師兄,這頂上好像被什么封住了,我站不起來啊!”
蕪華嘴角一抽,額頭的青筋條條綻裂,怒吼出聲道,“你就不會往旁邊挪一下嗎?”
“哦。”她這不是沒想到嘛,郭菓這才轉向,一邊用手摸索,一邊朝著右側趴跪著挪過去,眼看著就要跨過身下的人,手間卻突然摸到了一團毛絨絨的溫熱。
她下意識抓過來想細看,耳邊卻傳來一聲熟悉的叫聲。
吱吱吱 同時手心的東西開始掙扎起來。
郭菓一愣,終于意識到了那是什么,同時全身的汗毛頓時直立,冷汗唰的一下流了下來,恐懼席卷而來。
“老…老…老鼠啊!”
她直接一把將手里的東西扔了出去,轉身一頭扎進了旁邊人的懷里,手腳更像是只八爪魚一樣纏了上去,瘋狂尖叫!
剛坐起身的蕪華,一個沒防備再次被某人撞了回來,下一刻柔軟的身體整個貼了上來,熟悉又陌生的氣息充斥周身,獨屬于女子的柔軟占據了他所有的感觀,他甚至能感受到緊緊貼在胸口那兩團特殊的突起,近在咫尺的心跳與自己的交相輝映。
蕪華整個人都僵住了,腦海之中仿佛有什么轟的一聲炸開,異樣的紅色在他臉上蔓延,一種從未有過的燥熱感涌了上來,心跳更是全面失控,開始瘋狂的跳動,直到被耳邊瘋狂的尖叫聲喚回了神。
頓時無邊的怒火燃了起來…
“蕪小菓!你給我下去!”
“我不!老鼠…這里有老鼠!”
“你堂堂一個修士,怕什么老鼠?趕緊下來!”
“我就不!我是妹子,我怕老鼠怎么了?啊啊啊…師兄…”
“咝…別動亂了,下去聽見沒有?信不信我動手了!”
“我不,打死我都不下去!有老鼠,嗚嗚嗚!”
“蕪、大、菓!”
蕪華只覺得腦海中的弦,叭嘰一聲崩斷了,直接坐起身,一道仙氣震了出去。眼看著就要將身前的人掀飛,偏偏由于害怕,郭菓雖然死抱著師兄,卻沒有停止手腳的動作,而是一直在某人胸前瘋狂扒拉著,好巧不巧居然躲開了。
仙氣直接從郭菓肩頭擦過,嘭的一聲撞到了后面那道封鎖屏障上,然后…
又彈了回來!
叭一聲,直接打在了郭菓的后腦勺上,強大的反作用力,不僅沒有將人從身前掀開,反而將人撞了回來。郭菓整個往前一撲,將蕪華第三次撞回了地上,頭更是被撞著直接栽了下來,然后撞上他的…雙唇相貼!
兩人:“…”
全場頓時一靜!
兩人像是同時被按了暫停鍵一般僵住了,連著呼吸都是一滯,甚至都忘了要分開。
直到…
吱吱吱 鼠叫聲響起。
“老鼠!”郭菓這才驚醒,立馬坐了起來,“老鼠還在,師兄!”
蕪華慢一步反應過來,臉色卻更加的炸紅了,眼看某人又開始往他身上趴,也不知道是氣的還是別的什么原因,怒吼出聲,“蕪、大、菓!你夠了!”
“不是,抱一下怎么了?我真的怕啊!”
“你這叫抱嗎?你整個人都趴我身上了!下去!”
“我不!又不是沒一塊睡過?趴著就趴著唄!”
“…睡,你…誰跟你睡過啦?我們那是一塊入定!”
“隨便啦,反正我不下去!咝…師兄你嘴真硬,剛撞到牙了,好疼好疼!”
“蕪巨菓!”
“反正我不下去,再大的果子都不下去。”
半小時后…
最終蕪華還是將某人扒下來了,當然是在他憤怒的掏出了平底鍋,并成功清理了地上那只老鼠之后。
蕪華捏訣喚出一團靈火,兩人這才看清四周的情況,他們的確被封鎖住了。這地方極小,高度連站起來都不夠,兩人只好勉強盤腿坐著。兩側的寬度更是只有三四米的樣子,像極了一個扁平的大箱子,而且還是不規則的那種。
“師兄,這是什么困陣嗎?”郭菓揉著滿頭被敲出來的包,吸著氣問。
“不是。”蕪華碰了碰四周的屏障,“這里沒有陣法的痕跡,四周又看不見什么實物,我們應該是掉入什么夾縫之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