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商業忽悠

　　這是一家小作坊公司，專門承接幫人制作一些小型APP產品。由于規模不大，全公司也就十幾個人，租借在這個安置小區的五樓，一間兩室一廳的小房間。里面擺上幾臺電腦，門外掛了個公司的牌子，看著也算是有模有樣了。

　　幾人在外面就用神識確認過，里面全都是藍星的土著，并沒有飛升者，也就是說對方可能只是小作坊的客戶。

　　郭菓原本還擔心，他們就這么過來了，人家就算是知道，也不一定會告訴他們關于算命APP的資料。正糾結要找個什么理由，才能找出幕后那人時。

　　蕪華卻已經徑直進去，并且與里面的老板聊上了。全程一本正經，理直氣壯的忽悠對方，自己是客戶。并且聲稱是朋友介紹，想找他們開發一款全新的APP產品。

　　頭發稀疏的老板明顯被自己送上門來的生意給驚到了，笑成了一朵菊花，瞬間開始了對自家小作坊的瘋狂吹捧，順帶夾雜了幾聲對他們的彩虹屁。再三保證他們雖然公司小，但是產品質量絕對過關之后，就開始了解他們要開發什么樣的APP。

　　郭菓原來以為對藍星網絡不熟悉的師兄會露餡，卻沒想到他下一刻就表示，自己想做一個益智類的小游戲，連著游戲設置，背景，玩法，設計等等，都能說出個一二來。順暢得讓郭菓忍不住懷疑，他是不是偷偷翻過她光腦收藏的游戲。

　　而原本還帶了些疑惑的老板，看他的眼神就更加的熱烈，那已經不是面對普通客戶，而是內行高手客戶的神情了。一副恨不得用自己所有的專業知識，拿下這個訂單的樣子。甚至已經開始逐條開始研究開發方向，和可行性了。

　　蕪華也沒有打斷他，只是臉色平靜的聽著，似乎只是一個急于尋找技術人才的客戶。等到對方說得差不多了，才話風一轉道，“我對這些技術方面的事不太了解，畢竟你們才是專業的，雖說是朋友介紹過來的，但你也知道，這個APP于你們只是一個項目，于我們說卻很重要，要不然也不會親自過來。所以我還需要了解一下，你們究竟實力如何？”

　　“是是是，蕪總您說得對，這是自然的。”老板用力了點了點，立馬識相的轉身翻出了一堆有些陳舊的資料，甚至還拿起一個手機，邊指著那些資料，邊翻動手機講解道，“您放心，我們的團隊絕對有這個實力，而且是個成熟的團隊了，您看看這些可都是我們以前開發的產品，很多都已經上線使用了。雖然項目不大，但是技術絕對過硬。”說著，他開始一個一個介紹了起來。

　　蕪華狀似漫不經心一邊翻動著那一堆產品資料，一邊聽著對方的講解，以及對過往戰績的吹噓。果然那一堆的資料里面就有他們需要調查的“陰陽兩界”的APP。

　　他也沒有直接就問，而是聽對方將所有的產品都介紹了一遍，才興致不高的出聲道，“我看你們開發的都是小程度，好像沒有游戲APP的經驗啊？”

　　“呃…”老板瞬間僵了一下，閃過一絲窘迫。

　　蕪華也沒有要為難的意思，立馬又道，“這上面的產品是挺多，但真的都是你們做的嗎？”

　　“那當然！”老板用力點頭，“這些產品可都是要注冊申請系列號，然后才能上線的，您看上面寫的都是我們公司呢。您放心我們雖然公司小，但絕對是正規的，不做違法APP。”

　　“那這些都是其它公司，委托你們開發的？”

　　“大部分是，但是也有個人的。”老板回道。

　　“哦？那都是一些什么公司啊？”他隨手翻出來幾張資料來，指著上面道，“我看這幾個下載量最高，要不你給我看看他們的簽約資料什么的。”

　　“這個…”老板臉上有些為難，下意識拒絕道，“這涉及到客戶的隱私，而且我們一般也不會留對方的信息。”

　　“那就算了！”蕪華收起資料，沒等對方松口氣，接著又加了一句，“原本只想回去查查真實性，既然如此那就不打擾你們工作了。”說完直接起身，一副打算離開的樣子。

　　老板臉色頓時唰啦一下白了，立馬改口道，“等等蕪總！我記起來了，當初我們簽的合同就在這里，我馬上給您找一找。”去TM的保密，小作坊沒有資格談什么隱私！

　　他連忙給旁邊的員工一個眼神，讓對方去找資料，一邊再三保證道，“您放心，我們不是冒名的假公司，這些APP真的是我們做的，手續都是有的，不信，您可以對合同！隨便您查。”

　　也不知道他們公司是不是太久沒有接到單了，員工的動作也很快，不到半會就抱著一堆的合同過來了。

　　蕪華神識掃了一下，看似隨意的從里面抽了幾份出來，開始一一對起來那些APP上的信息。一副真的在驗證，他們是不是開放這些APP公司的樣子。

　　里面自然會有開發“陰陽兩界”的合同。

　　他只是掃了一眼，就發現了里面的不同，相比用詞嚴謹，條款明確，所有信息都標注清楚的合同。這個合同的甲方，只有一個姓，什么住址，電話，還有聯系人之類的全都是空白，看著像個假合同，于是他直接問了出來，“這合同…”

　　老板也看到了，臉色變了變，立馬著急的解釋道，“這…這個合同真的是真的！當初這個客戶一直跟我們都是網上聯系的，也只在簽合同的時候來過一次。因為是個人委托開發的，當時簽約時，也沒有談得很細。”

　　他越說越急，想起當初簽約時，將自己包得跟粽子似的人。那絕對是他們見過最奇葩的客戶，簽約的時候，連身份證也不愿拿出來，隨便就簽了一下。當初他們還以為這人是來搗亂的，誰知道他給錢到是痛快。所以雖然對這份明顯沒什么法律作用的合同不滿，但他們最終還是將產品做出來了，畢竟誰也不會跟錢過不去。

　　偏偏這么一個雞肋似的APP，上線后下載量居然一路飆升，他們自己都想不到。

　　原本他還有些小驕傲，但這合同一拿出來，他卻有些尷尬了。就怕對方不相信，認為他們拿別的公司產品來忽悠人，一個勁的解釋。最后甚至還調出了設計這個APP的原始數據，證明自己的實力。

　　蕪華一邊聽著，一邊時不時插幾句，打聽陰陽兩界APP的事。見問得差不多了，才轉開話題，假裝開始轉入新APP的研究里面。

　　郭菓和墨峰從頭到尾都是一臉懵逼狀態，等他們從小作坊出來的時候，手上已經拿著關于那個算命APP客戶，與這個小作坊公司之間所有的交流資料，甚至對方來簽約當天的視頻監控都拿到了。

　　果然，在談生意這個領域，師兄是無敵的嗎？

　　現在資料有了，接下來就是要找到這個人了。三人一路從小作坊出來，蕪華一改剛剛的商業表情，神情有些凝重，正打算回家。

　　一出小區，就撞上了早已經等在了路邊，一臉怒容的交警叔叔。

　　郭菓：“…”

　　蕪華：“…”

　　墨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