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青幾人在沱江的表現極其兇悍,被圍觀的玩家發到論壇,論壇玩家把楊青、飛豬、光頭、漫卷詩書,合稱為沱江四兇。
至于挽月,水平太高,論壇全玩家把她歸類到變態級別,正常人遙不可及。
因為一身劍術出神入化,挽月圈粉了無數喜愛飛劍的玩家。
楊青等人的操作,整個蜀山玩家里,還是有不少人能達到的,所以大家也沒有很驚訝,很多人只是看個熱鬧。
楊青翻了一會帖子,發現很多都是夸挽月的,還有瘋狂求照片的,這樣下去挽月豈不是處境不妙?
于是他在一個討論熱烈的帖子下面留言:“偶像是用來激勵自己的,你覺得她厲害,就鼓鼓掌,學習學習,這事就算了。上了游戲,大家各玩各的,她是玩家,你們也是,不是挺好?”
消息一發出去,楊青就被懟成了麻瓜,灰溜溜的下了論壇。
“真沒想到這群人這么可怕,還好我臉皮厚成墻,心理承受能力極佳。”楊青心里想著明天的規劃,睡著了。
再次上線,楊青出現在了沱江水府里,挽月光頭等人早就在了,一個個興奮的仿佛中了百萬大獎的樣子。
“干嘛這是,一個個這么開心?”
原來大家選擇洞府的時候,打開了里面的石門,發現一個洞里全是桃花魚。
各種顏色不一的桃花魚,群體出入就像游動的彩虹,賞心悅目,讓沒見過世面的幾人紛紛驚訝。
由于楊青完成了拯救桃花魚的任務,這些桃花魚愿意幫忙看守水府,在這里修煉。
上線這些時間,大家已經摸清了洞府令牌的使用方法,竟然可以拘使精怪,用來建造洞府。
挽月收服了一只巨口飛魚,拓寬了水府門前的石洞,把石洞作為桃花魚的棲身之所。
“我們把洞府改個有趣的名字?總不能以后還叫河伯水府吧?大家都想想。”挽月提議。
“改名?不如叫賤狗之家!言簡意賅!”楊青覺得自己真是個天才,這名字隱隱透露氣質,怎么看都是極好的。
“滾!”
回答他的,是4人的一致拒絕。
商量了半天,還是沒辦法選出一個大家滿意的名字,干脆就先不改名了。
楊青掏出一枚建幫令,得意的在眾人眼前晃了晃:“看到沒,這叫建幫令,以后你們就是有組織的人了,不用感謝我。我早有覺悟,準備多時。”
“叮,建幫令使用成功,請輸入您的幫派名稱。”
“發家致富”楊青不顧漫卷詩書的怨念,把這低俗的幫派名打了上去。
“恭喜您成立發家致富幫,一個良好的幫派需要有源源不斷的靈氣來源,是否接受鎮府靈碑任務?”
選擇了接受,愉悅輕快的系統提示音再次響起:“請湊齊五行材料,合成鎮府靈碑,材料強度將影響鎮府靈碑的耐久度。”
楊青看了一下,要五種單純五行的精怪材料。沒辦法,只好五人組團去殺怪。
多虧漫卷詩書路過地方多,楊青等人跟著他跑了一天時間,才找齊了五行材料。
木屬性弄了一只食人花妖的軀體,水屬性眾人合力殺了一只百級大海蛇。
火屬性挽月出了一根百級火蛟骨,土屬性飛豬出了一枚土怪內丹。金屬性好辦的多,光頭有一把現成的六階庚金飛劍。
大家湊齊以后再次來到水府,卻被提示材料湊齊還需要找專人打造,又去了成都,找一位叫魯大師的系統打造師。
這位魯大師,住在成都武侯祠附近的一個民居里,楊青等人到的時候,他正在躺椅上啃大豬蹄子,胡子拉碴,毫無形象可言。
要不是看等級有180,楊青早就把他提起來工作了。
“大師,您看我們誠心誠意的來找您打造鎮府靈碑,請務必幫助我們,需要多少錢您盡管開口!”
邋遢的魯大師斜眼瞧了瞧說話的楊青,頗有些看不起他:“我作為一個大鑄造師,還會缺錢?”
不缺錢?那你缺什么倒是說啊!
楊青在心里怒吼,可惜這位魯大師,啃完豬蹄,用臟手抹了抹嘴,猛灌一口酒,叫了一聲爽。
然后,然后就睡著了…
看著熟睡的魯大師,楊青不禁感嘆:
“現在的npc,一個比一個難伺候,可憐我蜀山一代大俠楊二狗,在玩家面前重拳出擊,到npc這,卻只能唯唯諾諾?”
論接任務,楊青是所有人中最有經驗的,誰知道今天竟然碰壁了,這讓光頭等人全部陷入了沉默。
“我來試試!”漫卷詩書從背包中,掏出一個酒瓶,打開了酒封。
躺椅上的魯大師,在酒封打開一會以后,紅紅的酒糟鼻動了幾下,一下從躺椅上跳了下來,抓住漫卷詩書:“小子,這是百年的女兒紅?”
“正是,這可是我游歷紹興地界,做了好久任務才換來的。前輩想喝?”
魯大師似乎興趣挺大,不過還是松開了漫卷詩書:
“光憑一瓶百年陳釀,要我出手,還是有些不夠。酒這東西,喝一點少一點,我要是同意了,等這女兒紅喝完,到哪再去找這種百年陳釀,沒來由苦了自己。不干,不干!你們快快走吧。”
看到魯大師拒絕,漫卷詩書只好繼續勸說:“不如這樣,我們去望江樓給您買點花雕酒,望江樓名滿蜀中,其中三年,五年,八年的花雕都有。我們一直給您買到五十年份的,然后您再從三年花雕開始品,一路喝到百年女兒紅,如何?”
魯大師聽了漫卷詩書的提議,不由大為心動,笑容滿面:“你小子真是個鬼才,這辦法直如東晉顧愷之,倒食甘蔗,漸入佳境。好是好啊,可是…”
“難道您老人家還有什么愿望?天下賞心樂事,不外乎飲食與路途,前者樂身,后者怡心,是關于出行的?”
看魯大師又有猶豫,漫卷詩書趕緊趁熱打鐵,想看看老頭還有什么愿望,準備一次問出來,一齊辦好。
“你小子真是我肚里的蛔蟲,這番論調深得我心,我這最后一件事情,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