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了!
赤炎,動了!
一步步的向覓雙逼近,半大的孩子沉著臉渾身透著一股勢,令人不自覺的起了敬畏之心。
噗嗤!
赤炎掌心又躥出一股火焰,與幽藍陰冷的火焰不同,這股火苗呈現炙熱的狀態,陰冷與火熱糾纏交織在一起,化作一條火花四溢的鞭子,噼里啪啦的向所有人宣誓它的存在。
“你、你、你…要干什么?”
衣不蔽體的覓雙看著赤炎意識到來者不善,顧不上遮擋胸前的春光,手腳并用的節節后退,可是每當她躲到哪里人群便快速散開,絲毫沒有躲避的隱蔽之處。
開玩笑!
那震懾心靈的火焰,是個魔族之人都不想上前去體驗一把,更何況為個沒什么交情的人擋懲戒不是?
“抽你!”
“啊…啊…啊…”
赤炎話落,執火焰鞭一下又一下的抽打在覓雙的身上,凄厲的慘叫聲不絕于耳,可是沒有一人上前為她求情,只因…
她,活該!
可不是就活該么?
心思歹毒如斯,令人恨得咬牙切齒,譬如:赤炎!
女子最在乎的是什么?
無非是貞潔!
而覓雙竟然歹毒的要將人往風月場所送,且不論她派出來的人是否綁錯人,是否能不能勝任那個齷蹉的任務,起此心思之人本就陰暗扭曲,一但東窗事發絕對會被世俗唾棄,甚至所不容!
此人,可不就是…活該么!
“娘親!娘親!赤炎哥哥一個人揮鞭子肯定很累,要不寶寶去幫幫他?”
“嗯!嗯!娘親,凝兒也可以造出一條粗粗的冒火鞭子,很是漂亮的!娘親,凝兒跟佑佑一起去幫忙好不好?”
龍天佑和鳳凝所言非虛,他們不但能幫到赤炎,沒準一出手人就…沒了!
為何?
要清楚龍天佑乃是神尊如墨和龍神至尊的嫡親血脈,兩者的傳承之力盡數加身,凝出一小股高于赤炎級別的火焰,對于他來說簡直輕而易舉,只需稍稍在火焰里加上一點點神罰之力…
酸爽極致的體驗,舍他其誰?
至于鳳凝…
她本是萬萬年前鳳帝最小的嫡女,鳳凰真炎與之九幽冥界的地獄炙炎,一樣都有著異曲同工之妙,可淬煉萬物,焚盡世間一切污穢的能力。
能與龍族并駕齊驅的鳳族,豈可小覷?
“這個,娘親覺得…你們的赤炎哥哥更喜歡自己親自處理,依娘親看咱們還是乖乖的站一邊看的好!”
舞傾城汗滴滴,心顫顫,暗想:她家的兩個小奶娃怎么一個比一個暴虐?
“為什么?”龍天佑和鳳凝異口同聲的問。
“你們赤炎哥哥心里有氣,總得讓他出了這口氣才好,否則憋在心里終歸只有難受自己個,抽個幾鞭子而已,權當他在適當釋放一下‘熱情’總是好的,對不?”
“娘親說得有道理!”
“嗯!嗯!有道理!有道理!娘親和佑佑的話都有道理!”
“乖!”
舞傾城和龍天佑一左一右的摸著鳳凝的腦袋,眼底的寵溺極其相似卻又有所不同,樂得她見牙不見眼。
“啊…啊…啊…”
“救命…救命啊…求求你們救救我!救救我,啊…”
“你、你們見死不救?你、你、你…你們妄為男子,竟然見死不救,妄為魔宮守衛!”
“你、你、你們,救我…啊…”
“不要!不要再打了!別打!別打!我、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你竟然對我這么個弱女子下手,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嗎?”
覓雙聲聲凄厲的喊叫并未引來旁人的半分憐惜,只因了解始末之人,皆覺得她咎由自取,一個女子心思如此歹毒真真是令人嘆為觀止。
常言道:人有七巧玲瓏心,實乃胸有溝壑之人,若是用錯了地…
毀之,不可惜!
“心,我沒有!即便有,你這種人也不值得我憐惜半分!”
的確,赤炎沒有心!
他是五行之靈衍生而成的靈智,后經舞傾城鮮血飼喂化形,龍鱗印記中蘊養而成。
此刻在其胸腔內跳動的心,不過是修為所化的。因此他說這句話并無不妥之處。
此事熟知赤炎的人都知道,可眼前的覓雙不知道啊,大驚失色嚇得節節后退,以為自己大白天見鬼了呢!
沒有心,豈不是…
“自你起的齷蹉心思起,你便隨時有可能曝露在世人眼前,怎么?敢做而不敢認?還是你想要抵賴說那四名身上有你府上腰牌的黑衣男子,不是你派出來的?”
“我、我、我…”
“想不到好說辭了?那就是默認咯!沒要你命是不想臟了小爺的手,因為你不配!”
“魔王,接下來交給你了!”
赤炎與魔王之間畢竟不如小丹,曦堯,無妄那般熟悉,讓他喚其小黑還真真叫不出口。
“好!”對此魔王混不在意,立刻應下,轉身看向修明,道:“將此女拖下去剁碎了喂魔獸!”
此旨意一下,小丹將頭側向別處,極其不雅的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剁碎了喂魔獸!剁碎了喂魔獸!
來來去去就只有這么一句,小黑,你丫的到底有多喜歡魔獸,這么喜歡給它們加餐???
“遵旨!來人將覓雙拖下去行刑!”
“是!”
修明乃魔王身邊最信任的將領,他的話音剛落,立即走出一對人馬拽著覓雙正要準備下去行刑,卻被一道由遠及近的叫喊聲給打斷。
“魔王饒命!魔王饒命!草民求魔王饒小女一命!魔王開恩!魔王請開恩!”
一名年約五十開外的男子,跌跌撞撞的跪倒在魔王身前,腦袋磕得砰砰直響,沒一小會兒腦門青紫一片,細碎的沙石刺破充血的皮膚,滲出的血液凝聚成珠緩緩流下。
“你是何人?為誰求情?”
魔王下意識拋出的兩個問題,頓時將熟知此人身份的魔族之人,噎得無語頻頻試汗。
王,覓雙你不記得也就算了,反正你對除了未來魔后之外的女子并無所感,可眼前的這人進出魔宮已經不下四回了,你不會連他是誰都不知道吧?
汗滴滴,有木有?
“回王的話,草民泰鴻!”
“泰鴻?”
“正是草民!”泰鴻恭敬俯身回道。
“泰鴻?誰啊?”
魔王嘴里細細咀嚼著這兩個字,然后轉身看向修明一副‘你快來說說這跪在地上的人,是從哪兒冒出來的?’
“…王,泰鴻是…”
修明真心無奈自家王對凡事皆不放在心上的呆萌樣,除了他身邊的未來魔后,似乎他對任何事情都提不起興致一般。
“原來是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