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堯空間內靈蘭依栽種園,原本靈蘭依這種植物神界自有記載起,它一直是屬于低矮的喬灌木,乃是煉制丹藥不可或缺的一味藥草,添加上一星半點有增進丹藥療效的作用。
萬萬年前,龍神至尊龍傾城獲悉神尊如墨每每需要靈蘭依時,總要親自前往神界仙澤山采摘,一來一回耗費不少時日。
于是,龍傾城便萌生出采回來栽種的想法,但苦于沒有秘密的栽種場所,這個想法一直被擱置著。直到她煉制出半神器曦堯之后,欣喜的發現空間內五行之力充裕,比仙澤山有過之而無不及。
當即前往云霧繚繞的仙澤山,一個山頭接一個山頭挖掘,除了零星的一些善未長成的靈蘭依,悉數被她挖空。
聽曦堯說起此事的時候,舞傾城滿頭黑線冷不丁的問了句,“仙澤山難道沒有看守么?”
此言一出,曦堯古怪的看了舞傾城一眼,道“主子,萬萬年前你的土匪心性誰能攔得住你?你可是一路挖一路打上去的,等藥翁得到消息回來之時,看守仙澤山的藥童橫七豎八的躺了一地,他們老胳膊老腿的,攔你?豈不是找死?”
“然后呢?”
“然后?神界德高望重的藥翁,一個個像死了老子爹似的,嗷嗷嗷的直哭,旁人怎么勸都止不住!”
提及此事的時候,曦堯想起當時的場景,很不厚道的聳著肩笑了起來。
“再然后呢?”
“天知道你將那么多靈蘭依藏在我空間里,他們苦苦尋找無果各個只得垂頭喪氣的回去,自那以后僅剩的靈蘭依被仙澤山視為至寶,藥翁們煉制出來的丹藥品質更是一降再降!”
神界的藥翁煉制每一枚丹藥,少了靈蘭依融入藥湯中凝結成丹,功效則大打折扣,丹藥吞食入腹收效甚微。
由此可見靈蘭依對仙澤山的意義,對藥翁煉制丹藥的重要性。
“哦…做得好!”
舞傾城聽了半響,在曦堯以為她會為過去的事情懺悔之際,她卻贊前世龍神至尊此舉做得好,令他一時之間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才好。
靈蘭依還有另一個極其特殊的功能,可助蛇類修行達到巔峰之時,一舉突破種族的禁錮化身為蛟,躋身成為神界中的一員。
也許是時光的沉淀太過久遠,不知是從什么時候起,蛇族內對于靈蘭依的記載出現了偏差,以至于蛇類想要化身為蛟的夙愿終難成為現實。
一來是因萬萬年來留存于世的靈蘭依太過稀少,二則是蛇族古老手札的錯誤引導,讓蛇族一代又一代子民在祈盼中慢慢消亡。
對于興邦他們而言,上天開始眷顧蛇族是從奉舞傾城為主開始,因為她的特殊身份和際遇,聚集了一個又一個讓人需要頂禮膜拜的力量。
從曦堯口中得知蛇類化蛟需要靈蘭依的助力,舞傾城不惜調動體內五行之力,將金、火、水、土四靈,經由龍族內丹轉化成可供靈蘭依快速生長的木靈,使得如喬灌木般的靈蘭依被催生成一棵棵參天大樹。
甚至靈蘭依還凝結出植株精華的花骨朵兒,被她一一賜下給空間內的蛇族,固本培元助他們紛紛化為人形。
說到底曦堯空間內的蛇族是幸運的,因為他們有一個愿將他們視為家人的主人,故而空間里的數百條蛇不止一次的想:奉她為主,真好!
而與舞傾城分享了決定的曦堯,也悄悄的在做一些安排,譬如,讓小丹強行喚醒依舊還在沉睡中的慕華。
因為…
靈蘭依的花骨朵兒,此時此刻迫切的需要它!
“慕華,動手!”
曦堯指了指面前的靈蘭依園子,對慕華吩咐道。
“哦,好!”
慕華閉目凝神,緩緩地抬高雙臂,一絲絲肉眼可見的綠色能量體,一點點匯集在她的身前,交織糾纏著形成一個渾圓的光波球。
待她睜開眼,雙手收回超前一推,輕斥了一個去字,深綠色的光波球迅速向前疾馳而去,與靈蘭依的園子上空炸裂開來。
細如針,綿如絲,翠如碧的木靈力,在慕華的控制下,以極快的速度鉆入靈蘭依的植株內,由內而外的改變催生著它們。
一股股清甜的香味彌散在空間內,由遠及近疾馳飛過來一道金光朝曦堯砸了過來,他下意識的伸手一接,不是龍天佑,還能是誰?
“哇!好香啊!曦堯哥哥,寶寶想吃花花!”
龍天佑閉著眼睛,鼻翼輕輕地嗅著,咂咂嘴,看著一棵棵靈蘭依競相盛放花朵,想著曾經品嘗過的滋味,尾巴搖得歡實得很。
“好!不過天佑要再等上一等。”
“等?曦堯哥哥,為什么啊?”
一聽還不能吃,性子一急,氣得龍須龍須高高揚起,神態盡顯不虞之色。
“因為此時的靈蘭依花骨朵還未曾分泌清甜的蜜汁,所以才讓你等一等,天佑難道不想品一品那甜滋滋的味道?”
對于龍天佑的反應,曦堯早以了然于胸,不急不躁直指靈蘭依最精髓所在,誘導它心中迫切品嘗的念頭反問。
“想!”
“乖!再忍忍!”
“嗯!寶寶聽曦堯哥哥的!”
“天佑,真乖!”
“嘻嘻嘻…”
最終,曦堯用錦布袋子給龍天佑裝了滿滿一袋,給它當做解饞的零嘴。
至于剩下的花骨朵兒,全被曦堯收入名曰凌霜的寒玉盒子里,以保證靈蘭依的新鮮程度,等龍天佑什時候想吃,在逐一取之。
神界至寶,凌霜,可儲物萬年不腐,是個不可多得的瑰寶。
“曦堯,你有事瞞著我們,對嗎?”
等眾人離去之后,赤炎攔下曦堯尋了個較為僻靜之處,冷不等的對他說出這樣一番話。
“嗯!”
曦堯極目遠眺,也不否認點了點頭,算是對赤炎的回答。
“事關天佑對不對?”
“嗯!”
“前幾日我便覺得你怪怪的,細細想來似乎是有一回主子與你單獨說話之后,總覺得你變得極其憂慮,還莫名其妙的總是看著遠方出神。到底你與主子說了什么,能不能告訴我?讓我為你分擔一二?”
赤炎近幾日對曦堯的觀察來看,他心底藏了不少事情。他們作為家人一般相處在一起,相互關心照顧理所應當。
“赤炎,我不得不佩服你敏銳的觀察力,我也不知道自己做得對不對,可主子執意如此安排,我…盡我所能安排妥帖!”
“能跟我說說嗎?曦堯你放心,我向你保證絕不會說出去的!”
一聽是舞傾城的特意安排,赤炎心中疑惑越來越大,不禁猜測到底會是何事?
“你,我自是信得過的!告訴你也無妨,只是在事成之前斷斷不可告訴旁人,否則主子的一番心血最終還付之一炬,赤炎,你可能答應?”
“好,我保證!”
“此事你猜得沒錯確實與天佑有關,主子說…”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難怪曦堯會讓小丹強行將慕華帶離龍鱗印記,為的不就是給舞傾城多一份勝算么?
只是當事情真的進展到那一步的時候,赤炎還是很擔心的,畢竟…無人能預知未來!
“皇兄,你又出神了!又在想她?”
濮陽妍妍無奈的放下手中的杯盞,看著濮陽懿倚在椅子上望著臨窗外的水面久久不曾言語,直接將話挑明。
“皇兄,不是妍妍說你,太子府里什么樣的美人你沒有?偏偏喜歡那心有所屬的人,何必呢?放下吧!妍妍都能放下,皇兄你也該收收心,做回你自己!”
“放下?談何容易?”
濮陽懿緩緩地轉過頭,看著濮陽妍妍慘淡一笑,他如何不知應該放下,可胸腔內那顆火熱的心,只為她一人悸動。
心,無法管縛!
“你不試試怎么知道不行?況且,皇兄你試過了么?”
“妍妍,如你所說女人皇兄要什么樣的沒有,可那里頭偏偏沒有那個她!”
曾經的曾經濮陽懿并未品嘗過愛戀的滋味,等他終于淺嘗之時,確實滿腹辛酸苦楚。
“皇兄,我看你魔怔了!”
“也許吧!人這一輩子,為了心中的一人,魔怔一回又何妨?”
站在屏風之外,將濮陽懿兄妹二人對話聽得一清二楚的翠喜,眼神中透著點點失望的情緒。透過屏風上絹布間的縫隙,看著心中一直追隨的那個身影,苦澀的自問:他,心里終究沒有她么?
天啟國安置使臣驛站的另一處房內,宋高杰送走前來給四皇子送藥油的軍醫,轉身回到房中看著夔晗彜姿勢撩人的模樣,忍不住對其打趣。
“呦!呦!呦!夔晗彜,瞧瞧你這擺得姿勢這般撩人心火,是不是想讓我給你叫幾個姑娘回來伺候你?”
“滾!”
宋高杰,真有你的,哪壺不開提哪壺,這筆賬本皇子記下了!
“呦!火氣不小,難不成你真想讓我命人給你…”
“宋高杰,你丫的,說什么風涼話呢?給老子滾!”
“滾?話說表哥,前幾日你不是在地上滾得歡實么?難不成想再來一回,回味回味?”
平日里宋高杰總是被夔晗彜壓制得死死的,好不容易逮到這么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多少討回一些利息的不是?
還別說夔晗彜從樹下腳下一滑摔在石頭上,順勢而為滾了十好幾圈,那場景現在回想起來,還是覺得頗有喜感的。
“癟犢子,知道我是你表哥,你還敢這般不敬?信不信回順元跟姨母告你的狀去?”
“哼!你去啊!等你回到順元國在說吧,你現在…不良于行,給本公子乖一點,否則…”
“否則?你想怎樣?”夔晗彜忽然有種不好的感覺。
“學你母妃打你小屁屁!”
宋高杰笑瞇瞇的給出心里的想法,此言瞬間讓夔晗彜俊臉一黑,使勁的磨著后槽牙。
“喂!話說表哥,你這腚后的傷還沒好,晚上的宮宴你確定要去參加?”
“…必須去!”
“你確定?”
“廢話!我來天啟自是代表的是順元,豈容我說不去的道理?”
夔晗彜翻翻白眼,這個淺顯的道理還需要他來講,真不知道姨母是如何教育宋高杰的?
“那倒也是,只是…”
“只是什么?”
“表哥,我怕到時你的坐姿太撩人,天啟和珈藍會以為順元的民風太開放,一介皇子身居在外,無時無刻隨意撩撥年輕的姑娘家,這樣是不是有失妥當?”
“宋高杰,給本皇子滾得遠遠地,我不想再看見你!”
“哈哈哈…”
宋高杰放聲大笑奪門而出,絲毫不理會夔晗彜盛怒之下的威脅,門外一眾侍衛面面相覷,皆無奈的搖搖頭,昂首挺胸的站在門外恪守職責。“絕世傾城之尊主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