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曼青對龍秋白和龍夜露的疼愛,龍瀾之兄弟三人自然是看在眼里,相較于龍浩天的習以為常,龍瀾之的無關痛癢,唯獨龍涵熙借故咋呼起來。
“母后,你偏心哪!”
“你這孩子!”
龍瀾之扶著龍曼青坐下,道:“母后,這幾日想必你都不曾好好休息,現在瀾之和涵熙回來了,母后自當無需勞心,一切有我們,交給我們兄弟三人來處理就好!”
“對啊!母后,大哥說得對!”
“嗯!嗯!母后,大哥和二哥都回來了,你還有什么放心不下,你且先回去安歇,我與他們將始末細說一番,大哥凡事考慮周全,定能察覺出什么。”
“可是…”龍曼青欲言又止正想說些什么,卻被龍涵熙打斷。
“母后,可是什么,你現在最需要做的,便是回到寢宮泡個澡,換身衣服,再美美的睡上一覺,保準父皇回來看得歡喜,恩愛更甚從前!”
“你這孩子,嘴真貧,找打!”
龍曼青惡狠狠的瞪了龍涵熙一眼,作勢要打他,結果他毫無所懼擠眉弄眼的往龍瀾之身后一躲,一副母后你打不著打不著的神情,看得她無奈至極。
“二哥,嘴不但貧,人也壞!”
龍浩天嘴里嘟囔的小聲說著,殊不知轉頭看到一張放大的臉,登時嚇得他不斷地咽口水。
慫了!
“小耗子…你說什么?今個兒為兄耳朵不太好使,勞煩請你再重復一遍!”
“沒、沒、沒…沒說什么,二哥,你聽錯了!”
二哥耳朵那么好使做什么?
“真的?”
“比珍珠還真!”
呦呵!
小耗子的膽子,怎么越發的小了?
難道許久不逗小耗子,他的手法生疏了?
改天再試試!
若是龍浩天知道龍涵熙內心的獨白,定會哀嚎他今后的生活越發灰暗!
“好了,你們倆給我消停點。”龍瀾之指指龍夜露和龍秋白,示意她們二人上前,“母后無須擔心,先回寢宮歇息,讓我們兄弟三人好好聊聊,可好?”
“那…好吧!”龍曼青妥協道,轉身離去,龍夜露和龍秋白立刻跟在她身后,在她將要跨出議事殿的門檻之時,回過頭不放心又囑咐道:“母后且先行回宮,一旦有你們父皇的消息,定要記得第一時間通知母后,你們可都記下了?”
“遵旨!”龍瀾之三人異口同聲道。
“那好!母后走了!”
“母后,我等必當謹記于心!”
“母后,慢走!”
“母后,放心!”
龍瀾之兄弟三人待在議事殿談了許久,龍浩天將近段時間發生的事情,事無巨細的道了個透徹。龍瀾之和龍涵熙的眉間越蹙越緊,交談過后殿中沉寂了良久,三人誰都沒有再說些什么。
議事殿外跟隨兩位皇子回來的十幾號人,各個神情嚴肅,面無表情的守在殿外,站得筆挺。
龍族皇宮議事殿中,三名俊逸的男子,或靠或站或做,他們有著相似的容顏,一言不發不知在想些什么。
風從敞開的門縫悄悄穿過,輕輕地卷起他們垂在身后的青絲,拂過他們的眉眼,似想將三人眉間的愁絲吹走,一絲絲,一縷縷,悄然而走。
風過無痕,載不動許多愁!
一聲似大提琴般的嗓音響起,打破了一室寂靜。
“涵熙,浩天,我想父皇和朝臣失蹤一事,甚是詭異!梵天法陣可是尊主所設,旁人又是如何神不知鬼不覺的進入龍族,將父皇和滿朝文武都擄了去?”
龍瀾之微微坐直身子,左手支起握拳撐著頭,看了一眼身前的二人,若有所思的拋出他心中所想,說出來讓他們二人一道兒分析分析。
“嗯!大哥此言有理!此事蹊蹺得很,且浩天剛才說父皇是與滿朝文武一起去祭拜萬龍骨塔,怎么好端端的會消失?”
“大哥,二哥,這也是令人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按理說族中墓地咱們去過的次數也不少,從未見有任何異狀!”
“這就怪了!對了!浩天,思遠族老他們呢?可有說什么?”
龍瀾之聞言眉宇緊蹙,隨即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問起族內四位族老的去向,按理說族中出了這樣大的事情,族老怎會不聞不問,這一點他很是好奇。
“除了昏迷不醒的思遠族老,其他三位族老也…一同消失!”
一個昏迷不醒,三個隨著龍瀚玥他們一同消失,這、這、這…
事情如此詭異,他們該怎么辦?
“依為兄看,此事非同小可!”
“大哥說得對!浩天,你與尊主頗有些淵源,你想想有沒有什么辦法可以聯絡上她?”
龍涵熙忽的想起龍天佑帶著舞傾城回到龍族,在傳承池內不但神魂得以歸位,五行靈珠紛紛回體,醒來后為見到龍浩天時,聲稱他對其有恩。
一片護心龍鱗,龍族迎回了消失萬萬年的龍神至尊!
“沒有!”
這一點,龍浩天不是沒想過,可是…
自從舞傾城神魂歸位之后,那種源自血脈里的威壓,他再也不敢像往昔那般同她玩笑,如今剩下的皆是源自內心的尊崇。
“浩天,你的護心龍鱗乃尊主法力所化,說不定…”
“快!浩天!去祭壇!用你的護心龍鱗為引,走!去試一試!”
龍瀾之未說完的話,令坐在身側的龍涵熙靈光乍現,猛地一拍桌子,拉著龍浩天的衣領子就要往殿外沖。
哎呦!
母后,救命!
龍浩天被龍涵熙揪著領子跑得踉踉蹌蹌,與身后閑庭信步的龍瀾之形成了強烈的對比。如此極端的表現,看愣了守候在殿外的一眾龍衛,緩了片刻才紛紛跟上他們的腳步。
與此同時,祖廟內昏迷許久的龍思遠悠悠轉醒,身邊伺候的婢女欣喜的正準備去稟報,卻被他給攔了下來。
待問明了族中境況后,執意讓她們為其洗漱更衣,強撐著身子前往祭壇,只留下一句話:老夫,哪怕拼了這條命,也要給尊主遞個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