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鈴鈴,叮鈴鈴…
“唔~”
舞傾城捂著頭,瞇著眼,皺著眉,用手不斷揉著太陽穴。
頭好痛,該死的鬧鐘,就知道擾人清夢,啊~吵死了!
嗚嗚嗚~讓人多睡一會都不行嗎?
叮鈴鈴的吵個不停,煩死了!
這時,從被窩里伸出一只腳丫子,準確無誤將鬧鐘一腳踹進墻角的垃圾桶。
鬧鐘解體!
世界終于消停了!
真好!
被褥中傳出一陣抱怨的聲音,接著被褥挪動幾下,便趨于平靜。
“人家還想睡嘛!叮鈴鈴、叮鈴鈴的吵不停,討厭!壞蛋!我踹死你丫丫的!”
“哼!回頭把你送給街口收破爛的,廢物利用!”
“哎呀!現在回籠覺睡不下去,啊!煩死了!”
“什么嘛!人家才剛剛睡下去沒多久,真真不想起來,媽媽咪呀!我的美容覺啊!睡眠不足那可是等同于慢性自殺,人也會老得快的!”
又過了好一會兒,被窩中又伸出一只腳丫子,十只腳趾頭正在獨立的做著“廣播體操”,接著被窩里伸出一顆腦袋,一頭烏黑亮麗的秀發,正雜亂的披在女子身上。清秀的小臉雙眼緊閉,晃晃悠悠的坐在床上,好似她的動作只要再大一點,隨時會從床上滾落下來。
迷迷糊糊恍惚好一會兒之后,舞傾城才睜開一只眼睛,接著另一只眼睛也睜開,兩眼無神的在不斷對焦。清明之后,眼珠子轉了轉望向天花板,緊皺著眉頭隨即又閉上。
然后,被褥中伸出兩只胳膊,拉開被子撐起身坐在床上,嘟著嘴,搖搖晃晃的,心下無力的一嘆,嗨!又想躺回床上睡覺覺去!
好困啊!
嗚嗚嗚…
真想躺回去再睡一會!
她親切的床啊!真的舍不得你啊!
昨天創作寫得太晚,快到凌晨三點才睡下,這才睡了幾個小時啊?困得要命!
要不是和那該死的小妞有約,本著做人要講究誠信,重承諾的原則,否則就是拿槍指著她的腦袋,也不愿意現在就起來。
實在太困了!
才睡了四個多小時就必須起床,這等于慢性自殺啊!痛苦!
半瞇著眼睛搖搖晃晃的從床上坐起來,雙腳在冰涼的地上一陣摸索,咦!鞋呢?
她鞋子上哪里開會去了?
明明記得昨個兒晚上的的確確是穿著它上的床啊!
哪去了?
又是一陣摸索,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
怎么這才一只啊!
另一只那去了?
舞傾城無奈,只好蹲下身,撅起屁股,探頭探腦的往床底下看去。
瞧見了!
另一只鞋子被踹到床底下的墻根去了,估計是昨天累得實在不行,著急上床給蹬到那兒去的吧!
嘿嘿!
舞傾城蹲下身,胸前盡量趴在地上,撅起小屁股,學起了壁虎的模樣,兩股顫顫,一扭一扭的,膝蓋不斷摩擦著地板,趴在地上爬呀爬呀。
終于,她爬到墻角跟,將鞋子拿到手里,心下高興一時得意忘形就想坐起身穿鞋子,結果,她悲催了…
一聲巨響,緊接著一聲聲隱忍的哀嚎自床底下傳來出來。
腦袋結結實實撞在床板上,舞傾城覺得自己兩眼發黑,眼前直冒星光。
尼瑪!忘了還在床底下!
疼得她立馬俯下身,像條死魚般的趴在地上,一手捂著頭,用力死死的摁住,那種疼痛的感覺,好半天也緩不過勁來。
嚶嚶嚶~
好痛啊!
她這是招誰惹誰啦,咋還這么命苦?
哎呦喂呦!
腦門上一定腫一個大包了,疼死人了!
舞傾城好不容易緩過神來,一手扶著腦門,一手慢慢地一點一點的從床底下退出來。她有氣無力地坐在床沿,郁悶的走到家里存放藥箱的柜子,在里頭一陣翻找。
終于,她在藥箱的最底層找到了舒筋活絡油,打開包裝,擰開蓋子,倒出藥油涂在患處,忍著疼痛一下又一下的揉著傷口。
真要命!
腦袋頂腫一個大包包,要是再撞狠一點,沒準像古代男子的發髻。
剛一想到這,舞傾城深深地嘆口氣,咋就這么背呢?
眨眨眼睛,抬頭瞄了眼墻上的鐘,一看,心道:還好!還好!沒有睡過頭。要不,會被某人念叨個沒完沒了,更可能會被她海扁一頓。
認識她真是一部心酸血淚史!
說好今天要去水庫釣魚的,看時間還算充裕,舞傾城晃晃悠悠的走到衣櫥邊,拿出緊身牛仔褲往身上一套,再翻出寬松的T恤穿起來,轉身走到洗手間,洗漱一番。穿著一雙人字拖鞋,在地上啪噠啪噠留下一串水漬,從洗手間慢慢踱步到客廳。
坐在椅子上,腦袋抵著桌子,瞇著眼摸索記憶中桌上水杯擺放的位置,打開蓋子將杯子邊沿對準嘴,毫不猶豫就咕咚咕咚的一陣牛飲。
酣暢淋淋!
真爽快!
舒服啊~
這女人啊,就好比溫室的花朵需要呵護,瞧!一杯水下肚,舞傾城就像是棵快枯死的花朵,汲滿水后迅速復活,整個人顯得神采奕奕。
拿出化妝包,滴幾滴玉蘭油精華保濕水于掌心,揉了揉,在輕貼到臉上輕輕地拍打,然后用手指在臉的各個部位彈鋼琴。
記得那天在玉蘭油專柜的那個營業員說,這是她們那銷量最好的護膚精華,用手指輕彈臉部能將精華露剛好的滲入肌膚,達到最佳的效果。
嗯~真享受!
皮膚立刻水潤潤的,真好!
她已經用了一段時間,感覺還是蠻不錯的!
然后,再倒潤膚露,均勻的涂抹在臉部及脖頸處。
對了!
今天和曉霖要去釣魚的,嗯!一定要涂防曬霜。脖子、手臂都不能放過。再畫了個淡淡的妝,看著鏡子里的嬌俏小妞,嘿嘿!齜齜牙,吐吐舌,做了一個鬼臉。
拎起漁具,再用腳鉤鉤沙發旁邊腰包,一把抓過包,掏出鑰匙把門鎖好,一溜煙的跑到站臺,上了一部到水庫那的公交車,和她的死黨曉霖匯合。
坐在車上一邊懷念自家的大床,想念做到一半的美夢,腦中還不時回蕩著那句奇怪的話“傾城,吾愛,吾愛,吾愛…”
靠!奶奶的!
什么亂七八糟的?
她招誰惹誰了?
無愛無愛,去你大爺的,本姑娘天生麗質難自棄,怎么可能無愛?
一定是人見人愛吧!
哈哈~
但是,那人到底是誰啊?話說聲音蠻有磁性的!
不管啦不管啦!
是誰又與她沒啥太大關系,也許同名同姓也說不定!
不過還是有些奇怪!
不知道為什么,她總是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好像是誰在呼喚她似的!
想不明白啊!
討厭!
想不明白干脆就不要想了,省得浪費她不少的腦細胞。
話說,曉霖也真是的,大學剛畢業不在家好好窩著,跑出來釣什么魚,她不知道太陽那么大,日頭很毒的,皮膚會曬黑,曬傷的!
可憐她好不容易盼星星盼月亮,辛辛苦苦終于熬到大學畢業,不用再忍受老師念經般的荼毒,可以安安心心睡睡覺,逛逛街什么的,結果卻又被這個損友叫出來釣魚?
魚,想吃,她去買還不行嘛?還非得一定要自己釣?
暈啊!
釣魚?釣什么釣啊!
困死了!真是交友不慎!
沒辦法,她只能乘著公車到那個目的地,和那個該死女人匯合!
真是上輩子欠她的,痛苦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