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丹!”
曦堯趁龍天佑不注意的時候,悄悄地給小丹使了個眼色。
“曦堯,你喚我何事?”
“你隨我來,我有事情必須跟你說!”
“必須跟我說的事?曦堯,什么事啊?”
小丹落在曦堯的肩頭,疑惑的側頭看著他,一副狀況外的神情。
“我們到梨園那處去說!”
“好!”
曦堯與小丹的悄然離去,并沒有引起龍天佑的注意,它正被龍吟抱在懷中,聽她講述曾經輝煌的過往。
梨園中,依舊時時飄散著潔白的花瓣,空氣里一股若有似無清甜的香氣,令人忍不住駐足輕嗅它的芬芳。
“曦堯,現在你可以說了吧?”
“無妄那丫頭要回來了!”
“無妄?那是好事啊!曦堯,你不是一直心心念念無妄回來么?怎么她現在要回來了,你反倒愁眉苦臉的?”
忽然聽到有關無妄空間的事情,小丹先是一呆,正想為曦堯感到高興,卻見他一副愁眉苦臉的模樣,心中好奇的連連追問。
“一但無妄回來,主子危矣!”
“嗯?曦堯,你這話是什么意思?你給我把話說清楚!”
“小丹,你附耳過來!主子說…記住此事萬萬不可讓天佑知道!”
曦堯將那日舞傾城的打算盡數告訴了小丹,末了還囑咐它一定不能讓龍天佑知道,否則舞傾城的苦心皆會白費。
“…哦!”
“小丹,還有一事需要你親自去做!”
“曦堯,你說,我即刻去辦!”
“去將主子龍鱗印記中的木靈喚醒,五行之靈中若是少了她,有礙主子籌備已久的大事,所以…小丹,此事拜托你了!”曦堯表情凝重的交代道。
“好!你放心,我這就去!”
小丹應下之后,尾巴一擺,化作一道金光,朝舞傾城的額間印記掠去。
風清揚,梨花落,一盞茶,一縷愁!
鳳棲宮,皇后屏退左右留舞傾城一人單獨在殿內,殿門一關,旁人無從得知二人到底談論了什么。
“傾城,你來!坐在本宮身邊,讓本宮好好看看你。”
慕容雪拍拍身邊的位置,語氣極其溫柔,面帶笑容示意舞傾城坐過去,想借此近距離好好看看納蘭如墨挑選的心儀之人,
“遵旨!”
“冰肌玉骨,明眸皓齒,傾城之姿,回眸一笑,顧盼生輝,妙!極妙!難怪我那個不通情愛的墨兒,會對你一見傾心,連祥云盤龍玉佩都在初見時親自贈與你,怪不得!怪不得!”
慕容雪越瞧越喜歡,這么個美人胚子也難怪舞耀宗護得如寶如珠,捂得緊緊地不常在外走動,若是被世人早早知曉她的絕色姿容,興許求娶之人從皇城都能排到京郊五里地呢!
還是墨兒有眼光,早早地將人給定了下來,否則這么好的女子上哪兒找去?
舞傾城額頭滑下黑線,暗道:這皇后娘娘與朝堂之上看到的詫異太大,真真是讓人難以適應。
“若是本宮身為男子,也會對你傾心不已!”
“呃…皇后娘娘說笑了!”舞傾城尷尬的訕笑,垂眸淺笑道:“皇后娘娘,我有一個驚喜要送給你!”
“驚喜?本宮很好奇你到底要給一個什么樣驚喜?”
“這個!”
舞傾城也不藏著掖著,復手一翻,變出一個玉質的小瓷瓶,神秘兮兮的朝慕容雪晃了晃,里面東西的碰撞聲著實引人探究。
“傾城,這瓶子里裝的是什么?”
“皇后娘娘可信得過臣女?”
“你是墨兒的準王妃,本宮未來的兒媳婦,自當信得過!”
“那好!請皇后娘娘服下一粒丹藥,至于是什么驚喜…一刻鐘后自見分曉!”
“…好!”
一刻鐘后,舞傾城牽著慕容雪來到梳妝臺,讓她仔細看看自己的容貌,一聲驚喜的叫聲響徹鳳棲宮,引得一大批宮女,太監,侍衛紛紛涌進鳳棲宮。
“您是…皇后娘娘?”
紫易是最先沖入鳳棲宮的人,她與夢菲伺候慕容雪緊十二個年頭,對她的容貌自然極其熟悉。可是…眼前這名身著鳳袍的年輕女子,竟與十幾年前的皇后娘娘一般無二。
一時間鳳棲宮內,靜得連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見。
“紫易,不是本宮難不成還能是旁人?還是說你連本宮的聲音都聽不出來了?”
“奴婢知錯!奴婢知錯!請皇后娘娘恕罪!恕罪!”
若說前一刻紫易還有一絲疑惑,此刻聽慕容雪的說話的語氣及神態,她敢斷定確實是皇后本人無疑。
只是怎么一會兒的功夫,時光似乎在倒流似的,令皇后一下子年輕了十幾歲,害得他們這些個身邊伺候的人,都不敢確定是不是有人冒充的。
“傾城,這就是你說給本宮的驚喜?”
慕容雪看著銅鏡里記憶中熟悉的容顏,不敢置信的偷偷掐了一把大腿,腿上的痛意告訴她這不是夢,眼前的一切都是真的!
那枚丹藥…
“難道皇后娘娘你不喜歡?”
“喜歡!本宮歡喜得緊!你這孩子有心了!”
“皇后娘娘,你是墨哥哥的娘親,又是后宮之主,臣女自當要為皇后娘娘著想!”
舞傾城毫不避諱一副自來熟的樣子,挽著慕容雪的胳膊,將頭枕在她的肩頭撒嬌,此情此景落在謝芷蘭的眼里頗有些吃味。
“好孩子!”
“娘娘,后宮你的身份雖是最尊貴,可終究要與那些妃子分享皇上的寵愛,不管如何想必心里都不好受。既然改變不了現狀,那么便讓皇上自此之后再也離不開你,豈不妙哉?”
自古男子可以妻妾成群,女子卻要從一而終,更何況她的夫君還是一國之主,后宮怎么可能只會有她一人?
傾城的話是何意?
“臣女給皇后娘娘的那瓶丹藥,請務必要收好,每隔三年服下一粒便可,可保容顏回到豆蔻年華時的鼎盛,讓皇上對你倍加疼愛!”
慕容雪不敢置信的睜圓了眼,一時間不知該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那小小的一枚丹藥,竟然有那般神奇的功效,當真是顛覆了她所有的認知。
“興許一年半載之后,給墨哥哥和賢王再添一個弟弟或妹妹,也未嘗不可!”
“討打!”
“皇后娘娘你若舍得就打吧!反正一轉身我告訴墨哥哥去,就說…未來婆婆欺負他的小媳婦,看他是幫誰?”
舞傾城笑瞇瞇的一番話,反倒讓慕容雪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拿她怎么辦才好了。
“皇后娘娘,臣女這里還有一瓶好東西要給你喲!”
“什么好東西?”
舞傾城神秘兮兮的沖著慕容雪直眨眼,成功的勾起了她的好奇心。
“噥!”
“這是什么?”
“可以讓皇上跟娘娘抵死纏綿的好東西!”
“你、你、你…壞丫頭!”
“哈哈哈…臣女告退!”舞傾城爽朗的大笑出聲,絲毫不懼皇后是否會不會下令治她的罪,一邊往殿外退,一邊沖著紫易和夢菲兩名大宮女吩咐:“好好給皇后娘娘沐浴更衣打扮一番,晚一些給皇上一個大大的驚喜!”
“奴婢遵命!”
紫易和夢菲相視而笑,雙雙福身領命。
舞傾城囑咐完之后,沖著慕容雪故意眨眨眼,露出一個你懂的表情,害她羞澀得鬧了個大紅臉,揮揮手,遁了!
臨走之前還將被嚇壞了的謝芷蘭一把拉走,留給眾人一襲白衣翩翩出塵飄逸的背影。
待母女二人跑到御花園水榭內休息時,皆咯咯咯的相視而笑了起來。
“城兒,你偏心!”
“娘親,此話從何說起?”
“你都給皇后那么好的丹藥,讓其頃刻間變得那般年輕,城兒,你為什么不給娘親兩粒?”
“冤枉啊!娘親,這種丹藥我剛一煉制出來,便請大哥他們代為轉交交給娘親的,怎么難道你沒收到?”
舞傾城大呼冤枉,當初未添加靈蘭依的護心凝神丹剛煉制出來,她便給了舞浩澤三人,并且交代他們將另一瓶丹藥交給謝芷蘭,為的是讓其青春永駐一如往昔般年輕貌美,牢牢地抓住舞耀宗的全服心神,難道中間出了什么岔子?
“沒有啊!城兒,你什么時候給浩澤他們的?”謝芷蘭也覺得挺奇怪的,忍不住追問了句。
“嗯…城兒記得應該是去邊陲之地尋墨哥哥之前!娘親你再好好想想,按理說大哥他們絕對會去給你送丹藥的啊!”
“…送丹藥…”
“噥!娘親,你瞧!如同我手中這樣的小瓷瓶,你再好好想想!”
雖然丹藥舞傾城煉制了不少,但并不是所有的數量都很充盈,畢竟此等逆天駐顏的丹藥煉制多了,也挺費事的!
早知如此,剛才她應該將那瓶丹藥留一些緊著點給自家娘親,嗨…
還是再找找空間里還有沒有剩余的,總不能給讓娘親心里堵得慌吧!
“我想起來了!城兒,你去邊陲之地的時候,你大哥的確是送過這么個小瓷瓶給娘親,當心因你突然不見人影,娘親心里難受得緊。以為是浩明從哪兒搜羅來的稀奇玩意,也沒多想丟到房中的梳妝臺的暗格里。”
“娘親,對不起!當時墨哥哥情況緊急,由不得城兒多想,害娘親連日來當心了!”
“傻孩子!看到你們平安歸來,娘親這心終歸落回了實處,沒事!等回府娘親也要服用一枚丹藥,變得…咳咳!”
說到底女人皆有一顆愛美的心,無關乎年齡的限制。
俗話說得好:女為悅己者容!
“迷死爹爹!”
舞傾城見謝芷蘭忽的意識到自己說了什么,假意干咳兩聲以掩飾她的尷尬,忽的湊近她意有所指的調侃了這么一句。
“貧嘴!討打!”
“娘親,你舍得?”
“…”謝芷蘭瞅著舞傾城,默!
小妮子,這是吃定她下不去手?
好吧!
這個古靈機乖的閨女,她還真下不去手!
“找到了!找到了!這里還有一粒,走!娘親,咱們一道躲在假山里,你再將此丹藥服下,然后…給爹爹一個初戀般的邂逅!”
舞傾城故意將水袖垂下,另一只手假意在袖中翻找,實則從空間內丹房里成排列架上找出同樣的丹藥。
幸好當初沒有將煉制太多裝不下的丹藥,全當零嘴給嚼了,否則還怎么給爹爹驚喜?
“你這孩子!說什么胡話呢?什么叫初戀般的邂逅?”
塵封的記憶一旦開啟,謝芷蘭面上雖故作冷靜,殷紅的耳垂,還是泄露幾分內心期待的真實情感。
“娘親,難道不期待爹爹見到你變得美美的模樣?”
“…期待!”
“那還等什么?走!一刻鐘之后,咱也給爹爹一個心里頭小鹿亂撞的邂逅!”
舞傾城二話不說一把拉起謝芷蘭朝假山走去,臉上期待的興奮神色,令身后之人無奈搖頭輕笑不語。
另一邊宮中空曠的校場內,兩名年輕男子你來我往已經過了數十招,兩人卻似乎還沒有要停手的跡象。
“喂!如墨,你夠了!本公子不就是捏了捏小城兒的臉蛋么,你至于這么拼盡全力將我往死里揍么?”
舞浩清原本以為他好歹多了一甲子的功力,多少能實力碾壓納蘭如墨了,卻沒想到他的武功比他精進得更多,以至于一邊倒的現狀,足以看出被他虐得有多慘。
“你欺負城兒,我便揍你!”
“哎!哎!哎!好歹咱們也是認識了十幾年的好兄弟,感情難道不比城兒深厚?”
“你與她無法相比!”
納蘭如墨手上的動作絲毫沒有因舞浩清的話有所停頓,招招狠厲的架勢,頗有一種不死不休的既視感。
若是不相識的人,還以為他們是宿世仇人,一見面必須斗個輸贏呢!
更何況,他的話對于舞浩清而言,著實扎心得厲害!
“…聽到你這句話,本公子是該為自己妹妹高興呢?還是替自己悲哀?”
“隨你!再來!”
“哎!如墨,別打臉!喂!叫你別打臉,你招招往臉上揍?毀了本公子的臉,將來還怎么找媳婦兒?”
畫風一轉,納蘭如墨突然開始向舞浩清的面上襲去,他一邊隔擋,一邊抱怨,終究技不如人,只得連連向后退去。
“與我何干?”
“你…”
暗,影,流,光,隱身在校場的樹冠上,看著下面打得不分你我的兩人,面面相覷躊躇半響,一致決定還是繼續蟄伏在樹上的好,免得下去勸個架被“殃及池魚”,那該有多憋屈啊!“絕世傾城之尊主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