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傾城為安舞浩澤兄弟三人的心之時,他們何嘗不是再為她打點一二,有些話即便不說,并不代表不會去做。
一直以來舞傾城對架空時代的本尊存有一分疑慮,契合度如此之高,好似這副身軀的存在,為的就是在此地等她的歸來。除了容貌比二十一世紀稚嫩了些,額間多了一枚泣血似蕊的印記之外,別無區別一般。
會不會亦是…極品神器無妄空間的安排?
曦堯曾言無妄空間與龍神至尊有幾分相似,那便是她的性格,執拗得很!
否則,無妄空間豈能固執的穿梭五界萬萬年,一點點的將龍傾城的魂魄聚齊,更是為護其損耗自身修為破開位面虛空,將魂魄送到相對平靜安穩的異時空,讓其主安然轉世托生?
自此之后,天地之間,五界之內,再無極品神器的半點消息。
“大哥,那我也回去了!”舞浩清見舞傾城已走遠,便起身說道。
“哼!想走?沒那么容易!”
舞浩澤看一眼仍然還做在座位上的舞浩明,滿意的點點頭,還好這個識趣,皺著眉看著想要離去的舞浩清,冷哼一聲,說的話成功止住他的腳步。
“大哥,你想干什么?”
舞浩清雙手環胸,警惕的看著一臉陰沉的舞浩澤,一副誓死捍衛貞潔的模樣。
“呵呵!”
坐在一旁的舞浩明忍笑不禁,說實話他真懷疑,穩婆當初是不是把別人家的孩子錯抱到他家來,舞浩清一驚一乍的樣子著實讓人十分無力,真奇怪這樣的人是如何面對千軍萬馬的。
“干什么?難道你想讓爹娘知道,你差一點錯手殺了城兒?”
“不想!一點都不想!”
開玩笑!
被舞耀宗和謝芷蘭知曉那事,不死也定會少層皮的!
“浩清,大哥的意思是,如果不想讓爹娘知道今天的這件事情,咱們必須一起動手收拾我的院子。否則,一但被爹娘瞧出端倪,此事就不好自圓其說了!”
舞浩明站起身,一邊解釋一邊往外走,將兩側袖子挽起,率先搬起凌亂的物品,將其逐一歸回原處擺放好。
“既然不想,還不趕緊給我出去,一起幫忙!”舞浩澤對著舞浩清恨鐵不成鋼的說道。
“哦!大哥,既然東西是我和城兒一起弄亂的,為什么不留著她一起幫忙?人多力量大嘛!”
舞浩清覺得,既然是他與舞傾城一道將舞浩明的院子,弄成雜亂無章的模樣,那也應該讓她一起來打掃才對,憑什么舞浩澤偏生讓她回去休息,他還必須乖乖的做苦力,人多不是好辦事嗎?
舞浩澤看著他,一臉你沒救的表情,懶得和他說話,快步走出房間。
見舞浩澤不予理會,舞浩清屁顛屁顛的湊到舞浩明身邊,說:“二哥,你瞅瞅大哥他,怎么好好地又不理人了!”
“你舍得讓城兒做這些苦力活?”
如果可以,舞浩明也不想去理會舞浩清,只是他一直像只呱噪的青蛙似的,一張嘴就噼里啪啦說個不停,只好停下手中的活,斜他一眼,反問了一句。
舞浩清想了想,恍然大悟:“不舍得!”
“這不就結了!乖乖的,干活去吧!噥!你去那邊!”
“哦!”
舞浩清挫敗的拿著掃帚到一邊去打掃,掃著掃著他他抬起頭看了看舞浩澤與舞浩明,三人無言相視一笑,繼續手頭上的工作。
他們不得不謹慎些,舞傾城擁有異能一事越少人知道,對她就越好!所以,他們只好自己動手收拾這滿園的一片狼藉!
天啟國每隔三年都會舉行一屆才子佳人會,每次都會選出男女魁首一名。
男子便得才子之名,將會得朝廷特意栽培,以后有望入朝為官,他日指日飛升前途無量,光耀門楣。女子即成才女佳人之名號,倘若獲此殊榮,便極有可能嫁入名門望族做媳婦,今后衣食無憂,想盡榮華富貴,興許將來的某一天搖身一變,成為某大家族的當家祖母,也說不定。
如此巨大的誘惑之下,不少青年男女無不仔細鉆研各類詩詞歌賦,三年來不敢松懈,希望自己在那一日大放異彩,拔得頭彩。
三年一度的盛會在天啟國極為重要,有時珈藍國和順元國也會派遣代表前來赴會。每年盛會的前兩個來月,全國各地的男男女女皆往京都這兒趕。
眾人都希望在盛會中自己能夠脫穎而出,以來將會名利雙收,二來大會中聚集著全國各地的青年才俊與名門閨秀,即便得不成前三名,興許也能尋覓此生良人也未嘗不可。
與以往不同的是,沒有激烈的競爭過程,只因某人的才華學識無人能與之相較。
此人便是魁首,舞傾城!
不過,才子佳人會舉行前的兩個來月,便有許多人陸陸續續的往京都趕,將城中大大小小的茶樓客棧擠得是滿滿當當。
大街小巷人山人海,各個行當的生意人賺得是盆滿缽滿,喜笑顏開。
自那天在舞浩明的浩淼軒胡鬧了一通之后,舞傾城總算是消停了幾日。
她怎么會那么乖?
無非是有一次,席娟在服侍她時隨口提起一事,道:“小姐,娟兒跟你說個稀奇之事,大少爺、二少爺、三少爺最近不知怎么的,全都呆在浩淼軒里,也不肯讓人進去伺候,不知在忙些什么?這都好幾日了,也不見他們出院子。”
當時舞傾城一聽,愣神了許久,方才想起浩淼軒被她和舞浩清破壞的場面,恍然大悟般一陣風似的跑進浩淼軒,所見之處皆被收拾的干干凈凈的,忍不住眼圈紅了起來。
四下尋找才在舞浩明的廂房里找到三位兄長,他們身形消瘦了不少,面容憔悴,歪七扭八的躺在床上睡得香甜,身上的衣服污漬斑駁,手掌早已因為干活磨得無比粗糙。
剎那間舞傾城明白了所有,舞浩澤兄弟三人為何如此做的用意。
出生在丞相府這般的高門府邸,身份自是貴不可言,自小衣食住行有丫鬟或是小廝打點伺候著,何曾需要他們分神一二,更何況是粗鄙的重活,豈是平日里養尊處優的公子爺操持的?
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如果不是為了保護舞傾城,不將她體內蘊藏的那股力量之事曝光,舞浩澤兄弟三人犯不著親自動手來整理浩淼軒。
府里服侍的小廝和丫鬟人數眾多,只要他們任何一人將灑掃的話傳下去,不到半日功夫,浩淼軒就一定會收拾得妥妥當當,根本不用他們親自動手收拾。
而舞浩澤兄弟三人為保護舞傾城,實現他們的承諾,竟然累成這副模樣,她的心像被針扎了一樣痛,淚水不可抑制的一滴一滴滾落下來。
為了不讓身體疲憊不堪的三位兄長發現,舞傾城悄悄的退出房間,默默的流著淚,緊緊地捂住自己的嘴,如來時一般,一陣風似的奪門而出。
故而,她安分守己了好些天,乖乖的躲在閨房里練字或是彈琴消磨時光。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安分了好一陣子的某人,邪惡因子又開始躁動起來。
每日舞傾城除了與舞耀宗,謝芷蘭,還有舞浩澤三位兄長一同用膳之外,其他時間都呆在屋里,每日不是對著書籍,寫寫書法練練字,便是使個障眼法,溜到曦堯的空間里去嘗試著煉器。
煉器的日子,特別枯燥乏味難耐,龍天佑來來回回看了好幾次,乖巧的陪著舞傾城一起努力,終于煉制出可以稱之為器的物品,不過…
外形真真是一言難盡!
說它是器都抬舉那物了,圓不圓,扁不扁,奇形怪狀的棱角,看得曦堯邪魅的眉梢擰了又擰,隔了好久才深深地嘆了口氣,別看眼不去看它,違心的道了句:主子,做得不錯,加把勁!
好吧!
不怪曦堯會如此,舞傾城自己個也嫌棄制出來器,心里膈應了半天,一揮手將其擲入火焰中再次重鑄。
原本,舞傾城還打算將第一次打制出來的器贈與納蘭如墨,誰又能想到她的煉制技術真是差到極致,將本將想煉制的佩劍,熔煉成一個坨坨,能不膈應了她許久么?
也只有天真無邪的龍天佑,大呼娘親最棒,直為她喝彩,羞得她直想顏面遁逃。
日子一長,她便掰著羊脂玉指,一個一個的數著手指頭玩,感覺度日如年,覺得生活索然無味,無趣到了極點。
好無聊!好無聊啊!
墨哥哥,你到底什么時候才回來?
為何一再的延遲歸期,是不是事情太過麻煩不好處理?
雖然,暗傳來的訊息皆是他安然無虞,再三讓她放心等他回來相聚,該不該信呢?
姑且信他一回吧!
不行!
不能再這樣下去!
舞傾城決定自己個去找點樂子,便讓舞家父子安逸的好日子總算到頭了!
魔女來襲!
一天,舞耀宗、舞浩澤、舞浩清一同下朝回家。
剛一進府里的大門,從旁邊跑出一個鵝黃色的身影,一下子沖進舞耀宗的懷里。
舞耀宗下意識的伸手抱住,低頭一看,好家伙!原來是他的女兒,舞傾城!心里不由得有些納悶,這小丫頭什時候變得如此熱情?見著他就撲上來?
其實,舞耀宗的懷疑是正確的!
舞傾城這么熱情,的確事出有因!
今天一早,舞傾城帶著貼身丫鬟席娟在花園里瞎逛。恰巧在園子里看見謝芷蘭,立刻上前請安問好。然后,陪著娘親大人在花園里賞花喝茶。兩人聊了許久,不知是誰先提起舞耀宗,兩人以他展開激烈的討論。
“娘啊!你信不信,只要我一出現在爹爹的身旁,他的眼睛里便再也容不下別人!”
舞傾城坐在石凳上,一手托腮,一手輕叩著石桌的桌面,眼里掠過一絲狡黠,自信滿滿的看著謝芷蘭,如此這般的戲謔。
謝芷蘭捂嘴輕笑一聲,道:“瞎說!城兒,你爹自然最在意我!”
“嘁!誰信你!”
舞傾城嘟著嘴,滿臉娘親還是不要說大話的表情,徹底激怒了謝芷蘭。
“死丫頭!娘親對你爹還是很有信心!但凡出現在他身邊三丈左右的距離,他一定會發現娘親的,你信是不信?”
自家相公她還不了解嗎?
像狗皮膏藥似的,老是一瞧見她立馬粘過來,如何都甩都甩不開!
“娘啊!話不要說得太滿!說不定,你都到他跟前了,爹偏偏對你視而不見呢?”
娘親,話不要說得太滿,萬一爹對你視而不見可如何是好?
嘿嘿嘿…
即便爹爹想看見娘親,她自辦法讓他無法察覺到的呦!
“你爹他敢?看我怎么收拾他!”謝芷蘭一聽這還了得,咬牙切齒的放狠話。
爹爹,娘親好兇,城兒真同情你!
十幾年前,咋就千挑萬選挑了這么個兇悍的婆娘?
“我爹他敢不敢,我不知道!但是我敢肯定,咱們兩人若是一道出現的話,興許爹爹還真對娘親視而不見哩!”舞傾城自信滿滿的說道。
“怎么可能?”
謝志蘭一副不可置信的神情,夸張的張大著嘴,疑惑的看著舞傾城。
“怎么會不可能?這事誰又能說得準呢?”
嘿嘿嘿…
挖個坑,好讓娘親往下跳!
“我不信!”
“娘,你要不相信,要不我們來打個賭吧!”舞傾城想了想誘惑道。
來吧!來吧!
賭一個吧!
大賭傷身,小賭怡情!
“打賭?怎么個賭法?”謝志蘭更加疑惑道。
打賭?
那是什么玩意?
她自小從未接觸過此等說法,城兒怎會?
謝芷蘭哪里知道此舞傾城非彼舞傾城,身雖如舊,靈魂卻以不同。
乃二十一世紀橫穿過來之人,打賭什么的舞傾城不但懂,還深諳此道,因打賭而敗下陣來的朋友。多不勝數。
而他們打賭輸了之后的心得是,千萬不要與舞傾城打賭,她丫的從來不打沒把握的戰,皆會在打賭之前將事情了解的無比透徹,十拿九穩之后才會與人繼續賭約。
否則,一但超出她掌控范圍之事,一概敬謝不敏,揮揮手做自己的事情去了,也不管身后的朋友一再挑釁,變著花樣的想要她繼續。
花園里,服侍二人的丫鬟小廝,各個面面相覷不知如何是好,他們著實想不明白府中項來端莊嫻雅,高貴文靜,處事穩妥的丞相夫人,怎么會被大小姐三言兩句左右,她又為何如此?
對舞傾城頗為了解的丫鬟席娟,忍不住無語望天,暗道:小姐,她這是閑的!
天才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