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清!”
舞浩澤見舞浩清將舞傾城過往的糗事拿來說,見妹妹詫異得呆呆傻傻嘴角頻頻抽搐的模樣,心中怒焰高炙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語氣嚴厲得朝他吼道。
他雖然覺得舞浩清說的既是事實一點兒也沒錯,可他偏就不愿看見舞傾城那副大受打擊恍然若失的樣子,心里平添些許惱意,看他的眼神自然兇狠了些。
“我,我說的又沒錯!城兒她真的…”舞浩清縮縮脖子略帶委屈的回道。
“你還說?”
“本來就是嘛!”
“浩清,你是不是皮又癢了?二哥不見意幫你好好松弛松弛!”舞浩澤說完,狀似無意的看著自己的雙手,將它壓得咯咯響。
皮在癢!皮在癢!
二哥,你難道就不能換個詞來威脅嗎?
老是這樣嚇唬他,哼!討厭!
納蘭如墨乍一聽到此事也頗為驚訝,原本見舞浩澤他們兄弟三人極力阻止,便想到舞傾城的琴藝不佳,沒曾想竟然還有這不為人知的一幕,呵呵!著實有趣!
不管城兒琴藝再不濟,他喜歡的只是她這人,無關其他!
“城兒,你若不愿,我們便不比,你看可好?”
“對對對!城兒,你不聽哥哥們的,如墨的話你總該聽吧?”舞浩清猛點頭贊同道。
“是啊!城兒,咱不比了,好不好?”舞浩明湊近再次規勸道。
“城兒,聽大哥的話,咱們這琴不比了,管他什么才子佳人的,全都滾一邊去!”
舞浩澤話音剛一落,在身邊的舞浩明、舞浩清、納蘭如墨紛紛側目看著他,他們極度懷疑此人是不是被人冒充的。
因為舞浩澤項來都是一謙謙君子,溫文爾雅,待人接物從來不驕不躁,更不用說會爆粗口。所以眾人的疑慮也再所難免。
“看什么看?是我沒錯!那什么…我不是被逼急了嘛!咳咳!你們還看?”舞浩澤尷尬得面色潮紅,不滿的朝他們吼道。
“呵呵!”納蘭如墨搖頭無奈一笑。
舞浩明挫敗的沉默,他實在想不明白為何他們兄弟三人,但凡一碰上舞傾城的事情,全都亂了章法?
這說明了什么?
還不是這小丫頭太得寵,全家人將她疼到骨子里去了!
“大哥,你不看我,又怎么知道我在看你?”舞浩清滿臉你是個笨蛋的表情看著舞浩澤,痞痞的予以回擊。
“你…”
“浩清!是不是我不給你松松筋骨,你就渾身不自在?嗯?”
舞浩明見舞浩澤被舞浩清氣得說不出話來,眉頭一皺,意味深長的盯著他看,嘴里輕飄飄的一句話,頓時讓某人乖乖的立地站好,不敢造次!
松松筋骨?
誰不知道他是啥意思!
想揍他?
沒門!
不就是戲虐了大哥一句而已,至于這樣威脅他嗎?
二哥也真是的,小時候他可也沒少幫襯過他,難道他全都忘了?
還記得小時候有好幾回,若不是偷偷給他和大哥通風報信,爹娘會不發現他倆偷偷翻墻出去玩?如果沒有他當時挺身而出,為他們多做遮掩,不被爹爹打得屁滾尿流才怪!哼哼!
結果,他們倒是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偏生忘了他這個幕后的英雄。反倒是時常聯合起來動不動就欺負他,威脅他。
嗚嗚嗚…
他的命怎么這么苦?
其實,舞浩澤和舞浩明老是欺負他這個弟弟,也是事出有因的。
事實上那時候舞浩清還小,還跟著舞耀宗和謝芷蘭他們一同休息。小孩子嘛!睡覺總是不老實,少不了說說夢話什么的。
每一次舞浩澤和舞浩明白天翻墻偷溜的事情,雖然他都會幫他倆圓謊,可是一到睡覺的時候,他便將這些秘密自己個全招了個干干凈凈。
結果可想而知…
每一次事發的第二日,舞浩澤和舞浩明便悲催的多了許多功課,怎么寫都寫不完,況且舞耀宗說了沒寫完不準吃飯。
兩個可憐的娃便一直寫一直寫,寫得肚子咕咕叫,手都抽筋,淚流滿面,卻還是不能停下來。因為他們爹說,寫不完明天加倍!
當時他們就懷疑是不是有人故意整他們,不然為何總是在事發的第二天,被自己爹爹“溫柔的懲罰”一頓?
疑竇橫生后,他們私下打探一番,終于被他們了解到癥結所在。
那時他們心里的恨,可是蹭蹭蹭的往上躥,怒氣肆意,氣得渾身直哆嗦,恨不得將舞浩清扒光了丟大街上去游街示眾。
真真是百密一疏啊!
誰會想到千防萬防瞞著爹娘及府里眾多耳目,不做功課翻墻溜出去玩,這事竟是被那混小子以說夢話的形式招了個干凈!
真是欲哭無淚!
自那以后,他們但凡有什么不順心,時常喜歡拿舞浩清來出出氣,久而久之便養成了習慣!
納蘭如墨對于他們兄妹四人之間得對話,相當無語。
他沒想到舞傾城的琴藝竟然差到如此地步,居然能將樹上的鳥兒嚇得紛紛掉落,魔音入耳么?
呵呵!
著實有趣!
沒想到舞浩清在兩位哥哥面前只能裝傻賣乖,真真不像他平日里的風格,若是被他手下幾員大將瞧見,想必浩清恨不得刨個洞,直接將自己掩埋了事。
更沒想到浩澤和浩明的默契度竟然那么高,都不待商量一下,同時下狠手敲浩清的腦袋。嗯…那應該很疼吧?
“大哥,二哥,你們說,咱們這話都說了這么許久,城兒怎么連句話都不說?”舞浩清為了快速轉移兩位哥哥的注意力,眼珠子一轉,將視線落在舞傾城身上,道出心中的疑惑。
“嗯?對哦!城兒,我們都說了這么久,你倒是回不回去?好歹你也表個態吧!”舞浩明點點頭附和道。
“城兒!城兒!你在想什么?告訴大哥好不好?”
“…”舞傾城默。
不好!
哼!三哥真壞!
竟然敢在墨哥哥面前揭她老底?
雖然這事是曾經這具身體的本尊做出來的蠢事,但是誰讓她好死不死的穿到這具身體上來,這種局面對于她來說,相當的尷尬。
嗚嗚嗚…
人家不想把墨哥哥給嚇跑了嘛!
“城兒,你到是說話啊?”舞浩清見舞傾城一直沉默不語,不由揚高聲音,怒視著她。
“說什么?”舞傾城斜眼看了一下舞浩清,有氣無力的回道。
“呃!”
舞浩清見舞傾城看過來的眼神,登時嚇得腦中一片空白,不知該說些什么好。
這眼神太恐怖了,想當初他笑話爹、大哥、二哥之時,她就是用這樣的眼神橫了他一眼,呃!自己剛剛沒有說錯什么話吧?
應該沒有吧!
舞浩澤和舞浩明面面相覷,暗道:完啦!三弟就這么敗下陣來?
“城兒,你三哥是說,你的琴藝不精,未免…還是跟大哥回府去吧!”
舞浩清瞪大雙眼,不敢置信的瞪著舞浩澤,他的大哥居然拿他做擋箭牌?
“是啊!城兒聽話!剛剛你三哥說的都是真的,雖然你某些事情記不起來了,可是事實就是如此,你還是接受現實,與二哥一道回府好嗎?”
“…”舞浩清無比挫敗的嘆著氣。
二哥,你湊啥熱鬧?
沒瞧見城兒已經目露兇光,看著他了嗎?
“大哥、二哥、三哥,我知道你們是為了我好,可是我已經答應秦小姐比試琴藝,豈可有不戰而降的道理?”舞傾城抿抿嘴鄭重其事的對舞浩澤三兄弟說道。
“城兒!”
“小妹!”
“臭丫頭!”
“你們都不用再勸了,我既已決定,定不會輕易更改。三位哥哥請放心,想贏你們家小妹真不是那么容易的!”
“可是…”
“小妹,你…”
“丫頭,真的不再考慮?你真的…”
“浩澤、浩明、浩清,依我看你們還是要相信城兒,放手讓她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即便她真的輸了又何妨?”
納蘭如墨適時阻止舞浩澤他們的話,無論結果如何,她都還是他所喜歡的那個人。只要她想做的,盡力一試又何妨?
“嘻嘻!還是是墨哥哥你最好!”
舞傾城一聽納蘭如墨如此支持她,瞬間臉上揚起燦爛的笑容,欣喜之余一把扯過他的袖子來回晃,略帶女兒家撒嬌的意味。
“你呀!”
納蘭如墨點點舞傾城的鼻尖,一臉寵溺的看著她,眸色柔情點點快要將身旁的人給羨慕死。
舞浩澤、舞浩明、舞浩清,兄弟三人你看看我,我瞧瞧你,心中不由同時猜想:感情他們是白操心,小城兒根本不領情?
舞傾城見自家三位兄長神色各異,心里多少有些感動,畢竟他們三人也是為了她好,才會想方設法避免那種讓她尷尬沮潵的場面出現。
可他們不知道的是,他們眼前的這個人體內的靈魂,可是從二十一世紀橫穿過來的舞傾城,自小對古琴就有特殊的偏好,更是被一位國內知名音樂教授收為關門弟子,悉心調教早已青出于藍而勝于藍。
即便現在給一把古琴給她,閉著眼睛她都能夠彈奏得出來,何須怕什么秦芷柔的挑戰。
可是,這些話她是萬萬也不敢說出來的,若真要說出來,人家定會將她當作妖怪!
不過她還是相當佩服這副身軀的舞傾城,隨隨便便彈奏上一曲,便能驚得落下一地的鳥兒?
此等好事怎么她卻遇不到?
若是讓她遇上,嘿嘿…烤鳥肉的原材料就有了,哈哈!
至于,秦芷柔的比試,舞傾城壓根就沒放在眼里。
其實,若不是秦芷柔對納蘭如墨的意圖太過明顯,舞傾城也許還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純當沒瞧見。
畢竟,納蘭如墨這般出色,想要不引起女子的注意,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但是,若想要從她的手中將人搶走,那也是沒有那么簡單的。
秦芷柔?
秦小姐是吧?經名師指點?
不知道是她的名師厲害,還是咱二十一世紀的教授牛逼呢?
嘿嘿!
拭目以待!
咱們騎驢看賬本,走著瞧!
另一處曦堯空間內,響起了一道溫醇好聽的聲音。
“小丹,你醒了?”
曦堯剛一睜開眼,便看見小丹正聚精會神注視空間外的一切,他的話似乎被其自動過濾了。
“小丹,小丹,曦堯叫你呢!喂!聽見了沒?小丹?”
坐在一旁的赤炎伸手推了推身邊的小丹,見它依舊沒什么反應,干脆揪起它嘴邊的兩根龍須,向兩側扯了扯。
“疼!疼!疼!赤炎,松手!松手!”
自赤炎的手揪起小丹的龍須之際,它便有所警覺正打算轉頭瞧個分明,誰知嘴皮子上的龍須被一股怪力生生往外扯,頓時疼得它嗷嗷直叫喚。
“…松了!”
“赤炎,咱們倆打個商量行不?”
“你說!”
赤炎作為五行之靈的老大,某些時候來講的確有大哥的風范,以至于對待龍珠小丹之時,這種感覺都會不自覺的流露出來。
“以后別動不動就扯我的龍須,行不行?”
“小丹,我發現當你發呆出神的時候,扯你的龍須這件事,的確是讓你最快醒神最有效直接的辦法,好用得很!”
“可是我卻疼得厲害!”
聽著赤炎的一番言論,小丹氣得嘴角直抽抽,兩根龍須無風自舞高高揚了起來。
“特殊時候,有些代價可以忽略不計!”
“…”小丹默。
根本是雞同鴨講,牛頭不對馬嘴!
這小子說不通啊!
“呵呵!赤炎的辦法確實奏效!小丹,你說是與不是?”
一旁看著小丹與赤炎斗嘴的曦堯,忍了又忍,終于繃不住笑出了聲,同時不忘打趣它。
曦堯,你變了!
等無妄空間那丫頭回來,讓她好好削你一頓,看你還得意個球球!
“對了!小丹,你剛剛看什么那么出神?我與赤炎叫你好幾遍都沒有回過神?”
“看主子逗渣女玩啊!”
“逗?”
“渣女?誰?”
赤炎與曦堯面面相覷一人一句,神情疑惑的看著小丹,等著它來為他們解釋一二。
“喏!你們看!就是外面那個抱著一架古琴,一副勢在必得的女子。”
“她?誰啊?”
“叫什么…秦什么來著?嗯…對了!秦芷柔,她是這么自我介紹的。”
小丹撓撓頭,仔細的想了想,隨后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沖著曦堯與赤炎道出它所記得的事情。
“古琴?”
曦堯看著秦芷柔懷中的古琴,似乎想起了什么一直被他忽略的事情。
“對啊!主子要與那女子比試琴藝呢!”
“曦堯,看你的表情是不是想起了什么事情?”
赤炎見小丹提到古琴兩個字的時候,曦堯那副擰著眉頭若有所思的模樣,不禁有些疑惑他為何會如此。
“我記得主子曾經有一首曲譜特別喜歡,那似乎是神尊如墨所作,萬萬年前,他們一道前往人間歷練之時,主子親自填了詞。想當初在神界神尊府邸的梨花樹下,他們二人常常一人撫琴,一人吹笛,同奏那首曲子。我想…”
“曦堯,那首曲譜何在?”
小丹咻的一聲飛到曦堯的懷里,龍爪巴拉著他的錦袍,龍目炯炯有神的盯著他,兩根龍須歡快的無風自舞。
“這…我得先去找找!”
“曦堯,你快去!快去!說不定主子和神尊聽到那首曲子能夠想起些什么呢!”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