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說,如墨,你不會是真看上我家城兒了吧?”
舞浩清見場面上的氣氛有些凝固,故作輕松的攬過納蘭如墨的肩頭,痞氣十足的打趣。
“是!我喜歡城兒,看上她了!想著再過上兩年就娶她過門,怎么不行?”
納蘭如墨一聽眼神微閃,低頭深思一會兒,隨即抬起頭一臉堅定看著面前的舞浩清兄弟三人,將心中最真實的想法說給他們聽。
“不行!”三人異口同聲的大吼。
“不行也得行!難不成你們還有意見?”
且不論納蘭如墨對舞傾城的傾慕之情,單憑身為一介皇子想要娶哪家氏族的女子,何人敢說像他們如此這般公然反對?
興許此事只有舞家能夠做得出來,說不定舞耀宗知道此事,亦會如他們兄弟三人一般,激烈的予以反對吧!
“有意見!”
舞浩澤鏗鏘有力的說出答案,眉頭輕皺,牙關緊咬,眼神如同一把利劍揮向納蘭如墨。
“我反對!”
終于冷靜下來的舞浩澤,乍一聽納蘭如墨的話瞬間變了臉色,陰沉沉的似要滴出墨來。
“我不同意!”
與適才幫著納蘭如墨說話,而此時截然相反的舞浩清,脖子一揚,一副想要與他拼命的模樣,甚至比舞浩澤與舞浩明更加沖動。
“有意見?不同意?反對?那…也晚了!”
納蘭如墨似乎看穿了他們內心的想法,想必等此次與舞傾城接觸過后,他們定會想盡一切辦法阻止他們倆再接觸,故作神秘的說了句似是而非的話,立刻引起三人的警覺。
“如墨,請你把話給我說清楚!”
舞浩澤上前推開擋在身前的舞浩清,表情嚴肅的看著納蘭如墨。
“對!如墨什么叫晚了?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嗯嗯!如墨,趕緊給我大哥和二哥解釋清楚,否則他們非跟你急不可!”
納蘭如墨看著眼前神情頗為焦慮的三人,忽然問了一句:“你們都該知曉,天啟國眾位皇子身上都有一塊象征自己身份地位的玉佩,對吧?”
“知道!”
舞浩澤三人彼此相識一眼,點點頭齊聲應答。
“想必你們或多或少知道我與父皇之間的約定,對吧?”
“嗯!我聽父親提起過!”
舞浩澤點點頭,關于納蘭如墨與納蘭睿志之間的約定,他還是有一回無意間聽舞耀宗提起,又再次得到舞浩清的印證才敢肯定的。
聽父親說當時在場的官員不多,也就他們幾位親近的朝臣知道此事,皇上也下令不讓他們往外傳,所以朝中還有很多人都不知曉此事。
他當時還覺得皇上有些杞人憂天,生怕納蘭如墨真的有龍陽之好,不肯娶妻生子,一輩子孤孤單單的活著,態度堅決強硬給定下的這么個規矩,每每想起來都覺得好笑。
“浩清,說過這事!”
舞浩明將矛頭指向舞浩清,這家伙當初與他說起的時候,他還曾笑他多管閑事。
“如墨,你要相信我,我只告訴了二哥,就連大哥他我都沒說。而且還跟二哥說好,不準往外傳的,他也答應。再說,我二哥是那種喜歡嚼舌根的人嗎?他自己有時候忙起來,我都好些天見不到他,他才沒那閑工夫說人是非!二哥,你說是不是?”
聽舞浩明一言,納蘭如墨瞬間投來淡淡的眼神,嚇得舞浩清連忙舉起右手作發誓狀,言語之間說多真誠就有多真誠。
“嗯!”舞浩明沒好氣的嗯了一聲,當作回答。
這小子就這點出息?
居然還是驃騎大將軍,慫貨!
“如墨,你聽我二哥都說是了,你一定要相信我!”
納蘭如墨看舞浩清急于解釋的模樣,緩了緩臉色,說:“我沒說不相信你!”
“三弟!話題扯遠了!”
舞浩澤越聽越不是滋味,現在他們在談論舞傾城拿了納蘭如墨玉佩的問題,怎么一下子就扯到信任的問題上去了?
跨越得是不是有點大?
著實離題太遠!
“如墨,別理他!你請繼續!”
舞浩明惡狠狠的瞪一眼舞浩清,搖頭輕嘆隨后看著納蘭如墨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你們應該知道,我與幾位皇兄皇弟身邊都有暗衛隱在四周保護吧?”
“知道!”
對于此事身為丞相之子的兄弟三人焉能不了解,相當出物色人選之時,舞耀宗皆參與其中,還給納蘭睿志提了不少意見,皆被一一落實。
這家伙到底要說什么?
扯來扯去的卻沒有直奔主題,說這些沒用的做什么?
“其實,剛才城兒收下我玉佩一事,想必身邊的暗衛已然將此事傳入宮中。估摸著這會兒,我父皇應該已經知道此事了吧!”
納蘭如墨見舞浩澤兄弟三人滿臉不耐的神色,終于不再兜圈子,直接說明事情的原委。
想反悔?
別說門都沒有,連耗子洞都將它封得死死的!
“你說什么?”
舞浩澤急得大吼出聲,若按納蘭如墨的說法,豈不是自家小妹…被搶了?
不行!
他舍不得!
“當真?”
舞浩明咬牙切齒的吐出兩個字,胸口劇烈起伏著,不斷告訴自己要冷靜,沖動是解決不了任何事情的,越是冷靜越能想出應對之法。
“我的天!怎么忘了這茬?”
舞浩清一拍腦門,暗道:完蛋咯!他怎么將這事給忘得干干凈凈?
納蘭如墨身邊有暗衛一事,他自小就知道,剛才忙著找舞傾城,忘了提醒大哥和二哥將他身邊的暗衛截住,現在好了不會已成定局了吧?
若是真的話,大哥和二哥非將他活吞了不可!
“…”
“…”
笨小子!
這事也能忘?
剛才干什么去了?
腦子被屎糊住了嗎?
怎么不早點提醒提醒?
舞浩澤和舞浩明倆人越想越氣,不約而同伸出手,一左一右狠狠地敲在舞浩清后腦勺上。
嘭嘭兩聲,隨之響起舞浩清殺豬般的哀嚎痛苦的叫聲。
嗷嗷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