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小姐!你整日里老是待在這樹下站著做什么?”
席娟立在舞傾城身邊連叫了她兩聲,她才將視線從遠處收了回來,落在丫鬟身上。
“沒什么!”
別說席娟不明白舞傾城的用意是什么,連她自己也納悶得很,仿若只有待在梨花樹下,心中那種滯悶才能有所緩解。
自昨日起,心頭那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痛楚才有所緩解,今早已恢復如常。
雖然如此舞傾城心中的疑惑不減反增,甚至于凝煉出一抹神識到丹田處詢問過小丹,問它知不知道漫天花雨的梨樹,亦或是始終喜歡身著白衣的男子。
只是它再次凝練過程中消耗了諸多五行之力,前世種種并沒有完全參與,知之不詳而已。
如今又要修補己身,有得給五行之靈輸送大量的五行之力,對與舞傾城的前世糾葛也沒給出個確切的答案,直說無妄空間了解得比它清楚,若是它在一定能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得分明。
說了等于白說,不是么?
無妄空間如今在哪兒她都不知道,上哪去找?
無妄空間,五行靈珠,神魂,哪一個皆是她憶起前世記憶的關鍵,可是…
一個,兩個,三個的不知所蹤,如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咯!
白衣男子,不管是誰,既然能如此牽動她的心,勢必要將他尋到!
“小姐,娟兒覺得咱們府里景致比此處雅致的地方多了去了,何不換個地方瞧瞧?”
“不必!”
“小姐,說實話老實你這么站在梨樹下久久不語,一站就是好幾個時辰,老爺夫人和三位少爺都為此擔心不已!”
席娟心下無奈,昨個兒她還被幾位主子喚了過去耳提面道了一番。
前幾日早晨,她端著臉盆進到房間,瞧見舞傾城穿著單薄的里衣呆呆的抱膝出神,著實嚇了她好大一跳。
那模樣真真叫人既擔心,又心疼。
“無礙!”
“小姐,娟兒發現小姐最近的話少了許多,也不似從前活潑了!”
“有么?”舞傾城反問了一句。
她話少了么?
不覺得!
“有!有!有!往日里小姐可是個閑不住的人,盡想些點子逗夫人開心,又拉著三位少爺玩些娟兒見都沒有見過的游戲,哪里會靜靜地站在樹下,還一站就是好幾天!”
“…”舞傾城默。
娟兒說的游戲,不會是她教舞浩澤他們玩的…撲克牌吧?
“小姐,你日日站在梨樹下,是不是想吃梨子了?要不要娟兒讓人給你摘些下來?”
“…不必!”
思緒被打亂的舞傾城,有種想要罵娘的沖動,難不成她幾日里站在梨樹下,是為了想要吃樹上還未成熟的果子?
想抽人的沖動瞬間涌上心頭,有沒有?有沒有?
“小姐,其實娟兒覺得吧,與其老是站在樹下發呆,倒不如去瞧瞧那小馬駒來得有趣!”
“追風?”
追風,那小家伙倒是有幾日沒有去看它了,不知長得可好?
“嗯!對!小姐這幾日沒往馬房里跑不知道,那小馬駒長得可快了,幸虧陳三平日里精心料理著,不然那匹母馬鐵定吃不消!”
席娟見舞傾城肯搭理她,心中暗自一喜,竟撿些她感興趣的事情說。
“雪柔!”
說道雪柔的名字,讓舞傾城忽而想起一事,有些帳似乎要清算清算了。
“對對!小姐喚那匹母馬是叫這個名字來著!小姐放心!陳三旁的事情可能做得不是很好,養馬他可在行了,每每經過他喂養的馬匹,各個膘肥體壯精神得很呢!”
“這倒也是!”
舞傾城對陳三飼養馬匹的手段,還是頗為認可的。
“可不!”
“好了!娟兒,小姐我沒事,只不過想看看風景而已,走吧!回房!”
舞傾城將遠處的視線收回,兀自轉身往琉璃苑走去,一邊走,一邊抬頭看看日頭,心想:現在時辰還早,等夜深人靜之事,去會一會虐打雪柔的唐珍。
正巧她現在心情不佳,總得找一個出氣筒不是?
“真的?好咧!”
一聽此言,席娟開心得差一點蹦起來,歡歡喜喜的跟在舞傾城身后,想必躲在他處的下人們,此時也都紛紛回去稟報他們的主子了吧!
與此同時丞相府各大院落,幾位主子剛剛得到消息,不由得同時松了一口氣,展平幾日來時時微蹙的雙眉,臉上也掛上由內而外欣喜的笑容。
府里所有下人又一次見證了舞傾城的受寵程度,他們不禁要想:若是大小姐要天上的星星,老爺少爺們是不是會想盡一切辦法將它給取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