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我好心好意拿手絹給你擦口水,你居然還咬著我的手不放!要不是娟兒奮力掙扎,沒準肉都被你撕下來了!”
席娟一邊默默流淚,一邊陳述事情的經過,末了還將自己的手拿給舞傾城看,以示她說話的真實性。
“啊?我流口水?還咬你?”
流口水?
不是她!不是她!
一定不是她!
“嗯!不但流口水,小姐,你還一邊吧唧吧唧嘴,一邊嘿嘿嘿的笑!”
見舞傾城似乎不信,席娟再接再厲繼續披露詳細的過程,說完還不忘模仿舞傾城的模樣,一邊嘿嘿笑,一邊吧唧嘴。
“不會吧!我會干這么糗的事?”
看著席娟惟妙惟肖的表演,舞傾城還在垂死掙扎,為自己辯解。
死丫頭!
你倒是看得很爽,學得蠻像的嘛!
“會!娟兒相信全府上下,只有小姐你干得出這樣的事情來!”席娟鐵定道。
“…”
舞傾城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些什么,默然不語的咽咽口水。
因為,她剛才趁席娟不注意的時候,偷偷擦了擦嘴,的確嘴角是濕漉漉的,由此證明她睡著的時候,千真萬確是真的流哈喇子!
哪里有坑?
挖一個,把她埋了算了!
實在是太丟臉了,有沒有?有沒有?
“娟兒,你過來,讓我看看你的手!”
舞傾城腦子轉得飛快,朝席娟招招手,示意她站到身邊去,心里想的卻是:趕緊轉移小丫鬟的注意力,別老提那什么流哈喇子的事。
“不要!”席娟極為抵觸道。
“為何?”
“小姐,會咬人!”
小姐咬人還挺疼!
“呃!咳咳!我保證我不會咬你的,好不好?”
舞傾城一噎,面色略有些尷尬,扶額輕咳了兩聲,再三保證不再咬席娟,才令小丫鬟緊繃的神情稍稍放松了些。
“真的?”
“比珍珠還真!”
真巧!
昨晚舞傾城偷聽舞耀宗對謝芷蘭所說的話,現如今用上正好!
“那…好吧!”
許是那句“比珍珠還真”的話,起到了作用,席娟慢騰騰的走過來。
拿起席娟伸過來的手,仔細的查看,舞傾城立馬鄙視自己,瞧她干出來的好事:八個清晰的牙齒印,隱隱還滲著血絲,傷口附近肉都乏白了。
這夢里自己到底有多餓啊?
瞧她把席娟都禍害成什么樣了?
咬成那樣,若是換成是她的話,絕對手腳并用,狠狠地揍下去再說,也多虧席娟能忍,不然現在她的臉上,一定相當精彩!
不對!
她記得自己在夢中好似看見有一只野豬,它伸著蹄子想要偷吃烤鴨,她便扯過豬蹄子張口就咬下去。
那什么,她不會是把席娟的手,當…豬蹄子咬了下去吧?
我去!
老天爺!
做了虧心事,舞傾城將頭低的不能再低,為她所作所為真心懺悔!
看著腦袋快要窩到胸口的舞傾城,席娟頓時覺得,是不是自己太過分了?
瞧瞧!
主子都快慚愧得能把自己卷成一團,好像、貌似、也許,是有那么一點點的吧!
畢竟,人家是主子,有絕對的殺伐決斷的權利,咬她一塊肉算什么?
何況這不還沒咬下肉來,即便咬下來,她也不能有怨言!
再說,主子自醒來以后,對她好得不得了,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給她留一份。
對身為奴婢的席娟來說,小姐像姐妹般的對她疼愛有加,這樣的主子是打著燈籠,再也找不到第二個了。
原諒她吧!原諒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