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爹娘這么快就熄燈準備就寢了?”
“我還以為有啥悄悄話說說呢,浪費本姑娘帶了這么多好吃的點心,蹲得兩腿發麻,血液不暢通。”
“真是的!爹爹,你可真是忒不懂風情,這三下五除二就膩歪上了?”
“嗨…悲催的娘親啊!你真是小紅帽落入大灰狼的懷里,前途堪憂!”
舞傾城一邊揉揉腳,活動活動腳跟,一邊把最后一個糕點塞進嘴里,沒嚼幾下就咽下肚。
雖然她吃得挺飽,但還剩下的那么些糕點也不能浪費了啊!
莊稼從地里種出來,農民伯伯可是很辛苦的,再說,浪費是可恥的行為!
然后,舞傾城手腳并用的爬起來,貓著腰正準備離去。
突然,頭頂之上窗門赫然打開,不知是舞耀宗還是謝芷蘭,往窗外潑了一盆水。
從天而降的水珠,霎時將舞傾城從頭到腳澆了個透心涼!
誰啊?
究竟是誰?
一滴滴水珠自頭發上緩緩滴落,舞傾城黑著臉望著窗戶,她十分懷疑的人是——舞耀宗,是否他早就已經知道她躲在窗臺下面,這是不是他故意的?
伸出舌頭,舔舔水珠,咦?
水里怎么有股香胰子的味道?
呸呸呸!
尼瑪的!
這是洗腳水!
貌似她好像還咽下去些許?
嘔~嘔~嘔~
舞傾城覺自己想死的心都有了,到底喝了誰的洗腳水?爹的?還是娘的?
嗚嗚嗚~
可不可以可憐可憐她,告訴她到底是誰潑的水?
她想把潑水的人,吊起來痛扁一頓!
手好癢!
忒想揍人!
悲催的舞傾城不敢大著膽子,踢開爹娘的房門,進去求證。
只好一點一點的貓著身子溜出舞耀宗的院子,臨走還不忘把地上的糕點碎屑清理干凈,順便將那在院外,抱石柱目瞪口呆的席娟劃拉走,不留下任何犯罪線索。
目睹了整個作案過程的席娟,雖有點覺得小姐被淋了一身水,很是可憐,可誰叫她沒事躲在窗臺下偷聽?
閨房之樂,豈能讓人旁聽?
自作自受!
悲催的席娟經過此事,心里終于明白,惹天惹地千萬不要惹她家主子,連自家爹娘的閨房之事,也有興趣偷聽的人,還有什么事會做不出來?
忽的,她忍不住打了一個冷戰,席娟可憐兮兮的盯著面前,拽著自己的手,渾身濕漉漉的舞傾城,心里暗下決心,以后一定要以她家小姐舞傾城馬首是瞻!
“相公!你做什么?你怎么把我的洗腳水,從窗子上潑出去了?”
“哦!沒什么!有只小野貓,半夜不睡,躲咱們的窗子底下貓了很久!”舞耀宗收起洗腳的木盆,不在意的說。
這只小野貓呆的夠久的了,若再不提醒提醒她,估計會忘乎所以,不知東西南北。
“小野貓?”
小野貓?
謝芷蘭心想:院子里什么時候來了小野貓,而她卻不知道?
“嗯!蘭兒,別理她,已經被我用水潑走了。”
想偷聽?
哼哼!
城兒,讓你知道什么叫做姜還是老的辣!
“哎呀!相公,有夜貓趕走它就是了,你潑它做什么?它會著涼的!”
相公真是的,這么不愛惜小動物!
真殘忍!
“趕她會走?她才不會那么自覺呢!”
舞耀宗心里想的卻是:咱們家那個調皮搗蛋的臭丫頭,若是肯自覺離去,他還用得著潑娘子你的洗腳水嗎?
“怎么會?”
“肯定會!這可是一只不一樣的小野貓,脾氣倔得很!”
“哦!”
“別理那只小野貓,蘭兒,我們繼續!”
舞耀宗果斷結束這個關于野貓的話題,要不然以謝芷蘭的心性,一定會跑出去查看,那只野貓怎么樣了?還在不在?知否傷著了?
他抱著謝芷蘭,眼睛望向舞傾城離去的方向,嘴角露出一絲奸笑。
哼哼!
死丫頭!
不學好,竟然學會來偷聽?
潑你一身洗腳水還算是輕的,惹毛你老子,一定會讓你知道花兒為什么這樣紅!
可憐的舞傾城一路上碎碎念,時不時低頭聞聞身上,一股子味!
說實話聞得她都想吐!
爹爹!
你狠!你真狠!
一回到住處,嚷著席娟叫人幫她那洗澡水,舞傾城心內吶喊:“我要洗澡!我要洗澡!我要洗洗洗!我要搓搓搓!”
府里廚房的下人半夜被從房里,一個個的叫起來,為他們家的大小姐燒洗澡水!
下人們全都疑惑不解,現如今流行半夜洗澡?
他們想不明白,半夜洗澡是不是特別有情調?還是怎么回事?
難道半夜洗澡有什么玄機?
嗯嗯!
跟著小姐做,一定沒錯的!
小姐現在是他們心中目最最崇拜的人,改天他們也要去試試!
誰人不知道,那日小姐在賭坊一戰成名,不少跟著小姐買賭注的人,全都發了一筆橫財。
不知是誰,將舞傾城半夜洗澡的事傳了出去,京都一時掀起夜半洗澡熱。
后來,在一次十分偶然的情況下,舞傾城得知此事,瞬間她的臉黑得像墨汁,她心內咆哮,她到底是招誰惹誰了?
偏偏還翻出她這些陳芝麻爛谷子的事情算個什么意思?
難道被親爹潑洗腳水,還要嚷嚷得舉國上下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