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舞浩明這幾人一定是平時太過嚴謹了,好不容易出來放松,猛地見到如此趣事能不笑得花枝亂顫?
你們比牙齒白啊!
還笑?
齜牙咧嘴的笑個屁啊!
本小姐的牙比你們還要白!
看到了嗎?
哼哼!
舞傾城的怨念不可謂不深!
“比牙白嗎?我的比你們的白,還閃亮哦!哼哼!”舞傾城齜齜牙,一臉傲嬌地露出八顆雪白的牙齒。
五人在笑容漸息時,不約而同瞧見舞傾城傻兮兮的,對他們露出八顆牙齒笑的模樣,便一發不可收拾笑得更歡了。
“哈哈哈,城兒,城兒,你…哈哈哈…”舞浩明笑得肚子直抽抽,一手扶著貼身小廝,一手一個勁的撐著膝蓋,每瞧一眼自家小妹,一股笑意便涌上心頭。
不行了!
小妹太搞笑,肚子笑到抽筋。
腰直不起來了。
城兒,你實在太有意思了!
“小、小姐,你、你、你嘻嘻嘻…”席娟毫無形象的蹲在地上,一味地使勁捂緊肚子,笑得上氣不接下氣。
“呵呵、哈哈哈哈…”
“噗!呵呵呵…”
“哈哈!嘻嘻…”
“…”
舞傾城覺得好挫敗,至于嗎?至于嗎?
連不拘言笑的倆侍衛都轉身聳著肩暗笑,她娛樂大伙了?
嗚嗚嗚~
這么光明正大的笑話她這個主子真的…好嗎?
哼哼!
丫的就知道欺負人!
看著他們在那里笑得東倒西歪,手或按肚子,或猛捶后背,或直接蹲在地上。舞傾城覺得自己罪過了,把他們一幫人“娛樂”成這樣,至于嗎?
話說,她真心不覺得她的言行有什么可笑的!
舞傾城是當事人,也是被他們笑話的對象,自然根本無從體會他們的感覺。
“…”
靠!還笑?
算了!
愛笑笑去!
給他們個松弛松弛臉部肌肉的機會,也好!
舞傾城初次來到京都的鬧市街頭,終于體會到什么叫人聲鼎沸,什么叫品種齊全,什么叫繁華的京都,什么叫“劉姥姥進大觀園”的感覺,這一刻她深深的體會到。
京都繁華街道兩旁商鋪林立,沿街小攤小販使勁渾身解數,用各種各樣的方式吸引顧客,扯著嗓子使勁的叫賣。
“糖葫蘆嘞!又大又甜的糖葫蘆嘞!三文錢一串,五文錢兩串嘞!”一位年約十五六歲少年,十分老到的招呼生意。
他身穿粗布麻衣,洗得泛白,略顯破舊,但卻十分干凈。手緊握一根三指寬的木棍,一端扎滿厚厚的稻谷,上面插滿一根根裹滿糖漿,又紅又大的冰糖葫蘆。
“來來來!快來看看!我家的胭脂水粉是上好的,粉質細膩,清香撲鼻。是專門從江南走的貨,保證大姑娘小媳婦抹了之后,水靈靈的,各個面色紅潤,粉如若桃李。來來來!快來看看,快來買啊!走過路過,莫錯過!”
年約四十的一位俏婦人只要見有顧客上門,便細心的一一介紹起自家生意,還不忘扯開嗓門招呼生意。
“京城大餛飩,個個頂頂的大,頂頂的好吃,走過路過,千萬不要錯過。”
好厲害!
這位大叔居然能一面利落的拿碗盛餛飩裝湯,一面頭也不抬的吆喝過往的客商,并且還能清楚的接錢找銀兩,分毫不差!
此乃能人啊!
“各位鄉親父老,我們兄妹路過貴寶地,因盤纏用完,故而在此給各位獻藝,希望各位父老鄉親,沒錢的捧個人場,有錢的捧個錢場,兄妹二人就此謝過諸位,現在大家請看…”
擁擠的人群之中,兩位身著寒裝素服的年輕男女,面貌略有些相似,大大方方的在向人群施完一禮后,當下就表演起武藝來。
“賣瓷器咯!買瓷器咯!上好的青花瓷器,胎質細膩,做工上乘,大家快過來看看啊!”身穿淺藍粗布衣服的男子,手里舉著個花瓶賣力的叫賣著。
舞傾城覺得自己的眼睛一點都不夠用,一會兒看看這,一會兒擠過去瞧瞧那,應接不暇,眼花繚亂。
哪里還會記得舞浩明的囑咐?
早被她丟到爪哇島去了。
她一把拎起齊腳的裙擺,這瞧瞧,那遛遛,哪兒人多就往哪兒鉆,完全不理會身后那一群人,將他們拋得老遠。
舞浩明無奈,唉聲嘆氣!
他心想:不是出府前說得好好的嗎?怎么一出來馬上就忘得干干凈凈?
這哪里像自己的平時那個嫻雅文靜的妹妹?
分明是只野猴子!
矜持大方?
呵呵!
哪里還會與她扯上關系?
如此摸樣,如同一匹脫韁的野馬!拉都拉不住!
他哪里還能管得住她?管得了她嗎?
舞浩明發現自從妹妹醒來后,性格變了許多,雖然比以前活潑了些,更為有趣,但卻讓人越發的頭疼起來!
舞浩明嘆氣的次數明顯增多了,瞧瞧!前方那歡快的身影,他再次無奈的搖搖頭,認命似的快步跟在她的身后,一一拿東西掏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