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在一起之后,容以有好幾次都想問她,為什么當年他在她家門口等了好幾天,她都沒有出現?
而每一次話到嘴邊了,想起先前某一次聊天中說起的“過去的就過去了,以后的每一天都是新的”,這才勉強把疑問給壓了下去。
壓下去了歸壓下去了,知道卻還是想知道的。
沒怎么猶豫,容以問了一句:“在哪兒?”
陳晨發了一個可賤可賤的表情后跟上一句:“不告訴你。”
容以:…
死小子,真欠揍。
然而下一秒,屏幕上跳出來一個地點定位。
哦,口是心非,說的就是陳晨。
容以反手將手機扣在會議桌上,抬起頭看了一眼趙臻正在講的那頁PPT。
內容他大致都看過,即便是不在場,對會議也不會有太大影響。
于是容以不動聲色的起身,在會議室里一眾人的目光包圍下,走出了會議室。
正講到重點部分的趙臻:…
老大都走了,那這會還要不要繼續下去了?
容以到烤鴨店的時候,陳晨已經在了。
看到座位的方向,他不得不懷疑,陳晨這死小子是不是經常干跟蹤人的事。
陳艾青是背對著他們坐的,正常情況下是不會發現到任何異樣。
而他們卻可以很清楚的觀察到坐在小姑娘對面的那個男人是否有一些不正常的想法。
可整頓飯下來,那兩人也只是很普通的聊天而已,別說是過分的舉動,連聲音大一點的笑都沒有過。
盯著盯著,陳晨也覺得是自己想太多了,于是撇撇嘴,將目光收了回來。
“我估計是沒什么情況發生了,吃飯吃飯。”
容以垂下眼眸。
默了一會兒,他起身,丟了一句“去下洗手間”便離開了位置。
就在他走到洗手間門口,正準備推門進去的時候,身后一道聲音,吸引了他的注意。
“先生,前面那位白色襯衫的先生,請留步。”
白色襯衫?
是在叫他嗎?
容以頓住腳步,回頭。
是那個醫生。
他沒說話,只是站在原地,表情淡淡的。
陸淵走到跟前,沖他微微一笑:“我果然沒認錯人,你是艾青的男朋友。”
艾青?
叫得挺親熱啊。
容以還是沒說話。
陸淵也沒介意:“不好意思,是我唐突了,我先做個自我介紹,我叫陸淵,是B市第一人民醫院骨科的醫生。”
容以再回到座位上的時候,陳晨已經吃的差不多了。
他抬起頭:“喂,你怎么去了那么長時間啊?”
容以拉開椅子坐下,過了一會兒,文不對題的反問了一句:“吃完了?”
陳晨掃了一眼桌上的菜,同時抽了張紙巾,擦擦嘴:“差不多了。”
容以沖著陳艾青那桌的方向看了一眼:“吃完就走吧,單我買了。”
陳晨愣了愣。
這個機場小白臉怎么去了趟洗手間回來,整個人都不對勁了呢?
“誒,你…”
他想說,你沒吃多少,不餓嗎?
沒等說完,就看到容以站了起來,語氣很淡的丟下一句“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