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艾青尬得渾身起雞皮疙瘩。
這狗日的,真以為土到極致就是潮流嗎?
想著,她忍不住丟了他一個白眼。
這個時候,機場的廣播里響起了登機提示。
陳艾青站起身,扭頭望向登機口。
眼見有人排隊了,她拿起隨身包準備登機。
豈料在轉身彎腰拎起擺在座位上的包包時,正好與碰巧起身看向登機口的容以,撞了個滿懷。
一前一后的“吧嗒”兩聲,有兩只手機掉到了地上。
陳艾青下意識的低頭,當看到手機殼背面的圖案時,沒好氣的“嘁”了一聲:“跟著我去H市,座位坐我旁邊,現在連手機殼都要學我,你這個人怎么越來越沒主見了?”
聽到這樣的話,容以愣了一下。
低頭去看,發覺兩只手機的手機殼竟然一模一樣。
他和陳艾青用的是同一品牌同一型號的手機,只不過外殼顏色不同。
小姑娘的是淡紫色,而他用的是黑色。
如今套了個一模一樣的手機殼,乍一看兩只手機倒是沒什么區別。
“冤枉!這不是我買的。”
這是實話。
手機殼是前幾天溫顏溫女士買一送一的贈品。
陳艾青蹲下身,順手撿了離自己近的那個:“你以為我會相信嗎?”
說完,趕著登機的她懶得理他,轉身往登機口走。
剛走兩步,陳艾青頓住腳步。
想上廁所了。
她隨手將手機塞進兜里,腳步很急的往洗手間的方向跑。
容以彎腰拿起另外一只手機,剛好屏幕上跳出了電話,他一看,來電姓名是“陳晨”,沒多想,就接了起來。
“喂,是姐姐嗎?”
姐姐?
容以擰著眉,拉開手機和耳朵之間的距離,看了看。
難怪這個死小子會喊姐姐,原來剛剛小家伙拿錯了他的手機。
罷了,等會兒換回來就行了。
大不了跟這死小子說一聲。
這樣想著,容以動了動唇,剛想說話,聽筒那頭的聲音搶先一步響起:“喂,姐姐,你好啊,是我,還記得嗎,咱們中午見過面的。”
中午見過面?
容以眉心的褶皺加深。
聽聲音,不太像陳晨那個死小孩啊。
他唇角抿了一下,故意吊高了嗓音,咳了一聲。
對方以為有回應了,繼續說:“姐姐,陳晨現在在我這兒,不過他喝醉了,正發酒瘋呢,你現在有空嗎,有空的話,能不能來一趟Knock,包廂404,我們都…”
說到這里,通話被切斷了。
容以拿下手機看了一眼,原來沒電了。
小家伙,會隨身帶充電寶,但經常忘了充電。
不過陳晨…
在他思索之間,陳艾青從洗手間回來了。
她應該也發現了自己拿錯了手機。
才回來,她便將手機從兜里掏出來,遞到容以跟前:“喂,手機拿錯了,換回來。”
容以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換回手機的同時,說:“好像沒電了。”
“不管了,”陳艾青說,“等下了飛機再說吧,反正一會兒也是要關機的。”
在她往登機口邁步的當下,容以喊了她一聲:“陳艾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