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以:“小懶豬,還沒起床嗎?”
五分鐘后,見門內沒人回應,微信也沒有回復,容以皺了皺眉,切換到通話界面,直接打電話。
忙音聲響了好久好久,一直到自動切斷,都沒有人接聽。
他的臉色開始不好看了。
又來了。
又來玩一聲不吭消失的游戲了。
于是他發微信時候的語氣,變得很硬了:“陳艾青,你又到哪里去了?”
緊跟在后面又發了三條。
容以:“我早跟你說過,到哪里去告訴我一下,不聲不響的我會擔心。”
容以:“為什么你總是不記得?”
容以:“到底是不記得,還是你根本就不在乎我是不是擔心?”
發完微信,容以氣呼呼的想,既然你不在意,無所謂,我又何必跟個傻逼似的眼巴巴等著你回消息接電話?
我沒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嗎?
最后看了一眼陳艾青家緊閉著的門板,容以收回手機,拎著包,離開了。
然而整個上午,他都是心不在焉的,平均一分鐘看一次手機。
即便如此,除了些廣告推銷的短信,以及幾個微信群里的消息之外,有關陳艾青的,半點動靜也沒有。
實在憋不住了,容以抽了個空,又再打了個電話過去。
和先前的情況一樣,仍舊是無人接聽。
她到底什么意思!
忍住了要把手機丟出去的沖動,容以手握成拳,向著后方的墻壁,狠狠的捶了一下。
行,你玩消失是吧,那就消失個夠吧!
陳艾青昨晚上飛機前匆匆忙忙的吃了點東西后到現在為止,臨近中午了,也沒吃過什么。
她沒有叫,也不鬧,就這么安安靜靜的坐在地上。
畢竟這個時候,哭啊鬧的,只會消耗體力,其他的一點用處都沒有。
被綁住的雙手因為長時間維持著一個動作覺得有點麻痹,她動了動身子,調整了一個姿勢,這才稍稍好受些。
陳艾青聽到臥室門口有動靜。
她以為是有人過來要放她出去了,于是費勁力氣想要站起來。
門口的確有人。
伴隨著“吱呀”一聲,臥室的門開了。
傭人端著餐盤走了進來:“大小姐。”
傭人的面孔很陌生,陳艾青掃了她一眼,沒說話。
傭人將餐盤放到地上:“大小姐,陳總吩咐我過來給您送午餐。”
清蒸魚、白灼蝦、紅燒肉、炒青菜。
伙食不錯。
陳艾青本想硬骨頭的說一句“拿走,我不吃”,就在話要出口的瞬間,倏地停了下來。
想了想,她放軟了態度,卻又擺出一副不情不愿的樣子:“你好歹得先松開我吧,手被這么綁著,讓我怎么吃?”
傭人端起飯碗,拿著筷子,夾起一塊紅燒肉到碗里:“大小姐,陳總說了,您在外求學這么些年辛苦了,回到家,像吃飯這種事就不用您動手了,會有人伺候的。”
陳艾青明白了。
陳斌怕她跑了,連吃飯都不給她松綁,一定要逼到她就范為止。
她冷冷的勾起唇角:“他想得還挺周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