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忠書偷偷的看了一眼已經走下階梯的陳斌,無奈的搖搖頭。
他不過就是一個打工的,老板家的事情,哪里輪得到他插話?
“大小姐,您就別為難我了,”劉忠書小聲道,“這些都是陳總的意思。”
換言之,如今的你,想跟你爸作對,那吃虧的,只能是自己。
沒辦法歸沒辦法,劉忠書到底是個心軟的人。
他知道陳艾青是學畫畫的,一雙手極其重要,離開之前,特地吩咐了保鏢一聲,松松綁,別弄疼了她。
司機開著車,一路回了家。
陳艾青剛被推搡著進門,迎面碰到了正準備出去的許悅。
“喲,這是誰啊,”她挑了挑眉,而后拉長了調子“哦”了一聲,“我當是哪位呢,原來是我們陳家四年沒回來過的大小姐。”
若換做以前,陳艾青必定會當場懟回去。
可現在…
她像喪家之犬似的被人綁住雙手,就是一張嘴再厲害,說出口的話,多少失了點底氣。
陳斌冷冷的掃了許悅一眼:“你不是要出門嗎?”
許悅愣了一下:“是啊。”
陳斌:“那還不趕緊走,杵在這兒干什么?”
許悅不滿意他的態度,不服氣的揚起下巴:“這么久沒見,跟女兒說兩句話也不行嗎?”
陳斌:“要說多得是機會說,這段時間艾青都會在家。”
話音落下,兩道聲音齊齊響起。
陳艾青:“你要關我到什么時候?”
許悅:“這段時間?”
陳斌淡淡的揚起唇角,目光盯著許悅:“艾青就快要結婚了,在領證之前,都會住在家里,直到黃總過來,接她走。”
許悅臉色突變:“老公,你真的打算讓她嫁給那個黃總?”
陳斌反問:“這不是一早就商量好的嗎?”
許悅:“那天,那天在書房,我以為你開玩笑的。”
陳斌冷笑一聲,沒說話。
隔了幾秒,就在許悅張口想要出聲之時,他打斷了她的話:“你有事就快走吧,艾青才剛回家,需要時間好好休息。”
這個時候,有保鏢上前,將陳艾青的背包拎了過來:“陳總,大小姐的包。”
許悅看了看那背包,主動伸過手:“給我吧,一會兒我交給青青。”
見到陳斌點了下頭,保鏢將背包恭敬的交到了許悅手里。
目送著陳艾青被幾個保鏢送上了二樓的房間,許悅垂下眼眸,抓著背包帶子的力道,一點一點的加重。
陳艾青原以為進了臥室就能松開繩子,誰知道解開沒多久,有一名保鏢過來拽過她的右手,先將繩子穿過床頭的鏤空雕花,緊接著把她的兩只手腕死死圈住,固定在了床頭。
她怒氣沖沖的掙扎:“都到家了你還想綁住我?”
幾名保鏢像是木頭人似的一句話也不說,將她綁住之后,鞠了個躬,退出了房間。
“嘭”的一聲,房門關了。
陳艾青身子動了動,用盡力氣想要掙脫。
然而繩子綁得很緊,她越是亂動,手腕上紅色的勒痕就越明顯。
就在劃破表面的一層皮后,生疼生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