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時候,姐姐很寵他。
寵到他想要什么,只要姐姐能做得到,都會給他弄來。
印象最深的是初中時候。
那會兒他初二,姐姐高一。
為了替他買燕麥牛奶,姐姐翹了一個禮拜的下午自習課。
后來被老師發現后打電話給了爸爸的助理。
當天晚上,被關禁閉的姐姐,窩在地下酒窖的墻角邊,寫了整整五千字的檢查。
聽到醫生詢問情況的聲音,陳晨眸光閃了閃。
因為坐著輪椅,被陳艾青牽著手的他,看起來像個幼兒園的小朋友。
他仰起頭,望向她精致的側顏。
或許這幾年,是他弄丟了那個全世界最好的姐姐。
醫生開了檢查單后,陳艾青陪著陳晨到了放射科拍X光。
坐在門口等報告的時候,陳晨反復打量了陳艾青好幾次。
低著頭玩手機的陳艾青,似乎是覺察到他的目光,忽的出聲:“老偷瞄我干嘛?”
陳晨擺出一副臭臉,“嘖”了一聲:“你是我姐,看你幾眼還要收費啊?”
陳艾青:“你要是想給錢也行,正好最近開銷比較大,賺點外快補貼一下。”
陳晨又瞄了她一眼:“怎么你男朋友不養你嗎?”
陳艾青滑動屏幕的手忽的停住:“什么男朋友?”
盡管不怎么樂意提起,陳晨還是說道:“上次酒吧門口,還有上上次停車場里,都陪在你身邊的那個小白臉,不是你男朋友嗎?”
上次?
上上次?
意識到陳晨說的“小白臉”是容以,陳艾青抓著手機的力道稍稍加重。
自從上次跟他說過“再見”,他們就再也沒見過,再也沒聯系過。
看到她這副避而不談的模樣,陳晨心中猜到了幾分:“所以你跟那小白臉之間,有故事?”
陳艾青“嘁”了一聲:“別一口一句小白臉這么叫,你的臉也挺白的,可沒比他黑到哪里去。”
陳晨唇角抿了一下,說:“干嘛,靠嘴炮護夫啊?”
陳艾青瞥了他一眼:“你腦子有泡吧,我特么單身狗一條,哪來的夫給我護?”
陳晨皺了皺鼻尖:“我腦子有沒有泡你怎么知道,天靈蓋長得好好的,你又看不到。”
陳艾青:…
要不我把你天靈蓋卸下來看看到底有沒有泡?
陳晨繼續道:“可是呢,我眼睛沒長泡,看得清清楚楚。”
“那個小白臉望著你時候的眼神,要么你是他老婆,要么你是他女朋友,如果兩個身份都不是,那你就是他喜歡但還沒追到手的人!”
“三個身份,必中其一。”
陳艾青冷嗤一聲:“神經病,女朋友交多了吧你。”
陳晨回避了這個話題,抬起手肘捅了她一下:“親弟弟都不肯透露下?”
眼前剛好有一名醫生經過,陳晨抬眼看了看,結合先前陳艾青在就診室門口對那個打招呼男人的態度,他試探性的問了一句:“該不會是前男友吧?”
陳艾青沒說話。
陳晨知道自己猜對了:“真是前男友啊?那他姓什么叫什么?哪個行當的?家住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