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以盯著她的模樣,漸漸走了神。
小姑娘那張臉本來就媚得跟狐貍精似的,不過平時打扮的隨意了一點,加上語言行為又硬又剛,那股妖魅的氣質就被很好的掩蓋起來。
可這會兒的她微垂著腦袋,整個人乖乖的坐著,舔著瓶口的同時不經意的抬眼…
眼底含笑,媚色如春,帶著勾魂的魔力。
容以有些操蛋的“嘖”了一聲。
這月黑風高的,在外頭實在太危險了。
大概是嘗不到酒的味道了,陳艾青停住了舔瓶口的動作,晃了晃酒瓶后說:“咦,沒有了啊,那算了,回家了…”
聽到她這句話,容以抓著她的手,趁機拿掉了酒瓶,然后又拿起倒在地上的那個,站起身丟進了附近的垃圾桶。
再回來的時候,陳艾青仍舊在原地坐著。
當容以站到她身邊的時候,小姑娘抬起頭笑了,同時沖著他張開雙臂:“抱…”
容以像是被人點了穴似的僵在原地。
見他半天沒反應,陳艾青不滿的鼓了鼓腮,聲音又奶又乖:“坐得太久了,腿麻了…”
小家伙這是醉得連性格都變了。
陳艾青張開的雙臂又再晃了晃:“腿麻了,起不來了…”
容以:…
這話,好像在哪里聽到過。
他無奈的搖了搖頭,配合著蹲下身。
還沒來得及抱住她,陳艾青直接勾住了他的脖子,以標準的熊抱姿勢,黏在了他身上。
“誒,你抱穩一點,別中途把我掉下去了,要不然,我…我屁股就得成好幾瓣了…摔地上很痛很痛,就和拔牙一樣,痛死了,還有那次,也要把我痛死了…”
小家伙撒嬌的語氣,逗得容以輕輕笑了一聲。
他雙手相握,拖住陳艾青的臀部,小姑娘纖細的雙腿,隨著他一步一走,自然的晃動著。
走了差不多十多米遠,陳艾青突然說話了:“誒,我們現在去哪兒啊?”
她的下巴抵在他肩頭,說話的聲音悶悶的。
容以將她的身子往上托了托,調整了一下位置:“送你回家。”
陳艾青仰起頭:“哦,是去黃土高坡嗎?”
容以懵了一下,沒接話。
陳艾青繼續:“我告訴你,那里有我的父老鄉親,啊…父老鄉親…”
容以:…
這會兒不講故事,改說歌詞了。
可話說回來,小家伙這歌詞,背得還真溜。
念完了整段歌詞,陳艾青突然松了松抱著他脖子的力道,挺直了腰板,和他面對面,相互看著。
她突如其來的動作,容以一下停住了腳步。
陳艾青望著他,隔了好一會兒,問:“你干嘛要來找我呢?”
她語調淡淡的,有點飄忽,像是醉了,又像是沒醉。
容以沒說話。
陳艾青接著道:“誰找到我,誰就是倒霉蛋,要倒霉一輩子的那種倒霉蛋…”
“所以,你能離我多遠,就離我多遠,要不然下一次你倒霉了,我會心里不安…”
莫非是微博上的那件事,她覺得是自己影響到了那個小明星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