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原來的那枚戒指,沒什么造型,不過是單純用黃金打造出來的一個指環。
而他的這一個就精致多了,不僅有鏤空的設計,戒面上還有著雕花的圖案。
好看是好看,但不是容以會喜歡的風格。
或許是后來,誰又送給他的吧。
也是,都分開四年了,她怎么會以為他還把那枚戒指戴在身上呢。
說不定早就丟了。
想到這里,陳艾青很輕的嘆了口氣。
罷了,沒了就沒了吧。
就算沒了,她不也好好的活著么。
容以握住作為吊墜的金戒指,很小心的塞進領口,而后抬眼看她:“金什么?”
陳艾青收住了話,頓了幾秒后說道:“我是說,我之后的精力都會花在那套作品上的。”
小家伙認真的表情,使得容以忍不住笑了一聲:“你跟我說這個干什么,我又不是你的老師。”
陳艾青尷尬的微微鼓起腮幫子,心想我不過是圓個場而已,那么較真干什么。
過了一會兒,她嘀咕道:“我又不是跟你說,自言自語行不行…”
車廂里很安靜,連車載音樂都沒開,容以很清楚的聽到了她的話。
“自言自語多寂寞,相互交流才有意思,對不對?”
陳艾青:…
我得趕快下車了,再說下去,我怕自己壓不住暴脾氣,然后揍得你生活不能自理。
這樣想著,陳艾青便沒耽擱,直接拉開門,下了車。
盯著她的背影,一直到完全看不見了,容以這才重新拽出了脖子上的那根紅繩。
伴隨著輕微的“叮當”聲,紅繩底部,出現了兩枚戒指。
其實剛才聽到她說了一個“金”字,他就猜到她要提金戒指的事情。
所以他搶先一步,故意在她面前調整著吊墜的位置。
先是趁著她視線的死角用右手遮掩住“抵押”的那一枚,然后又讓她看到后來加到紅繩上的另一枚戒指。
這是有一次幫老媽去金店里拿修補的玉手鐲時看到的,據店員說,這枚戒指上鏤空的雕花部分,是一朵山茶花的造型。
而山茶花的花語,是希望。
他記得她家里的墻上就掛著一副山茶花的油畫,仔細看過,右下角的落款是她的名字。
沒怎么猶豫,容以便買下了這枚戒指,然后和之前的那一枚一起掛在了紅繩上。
他在車里坐了一會兒,忽然抬眼望向車窗外。
停車的位置不是很好,看不到陳艾青住的那棟樓。
收回了視線的容以,隔了幾秒后,發動了車子,離開了小區門口。
對不起,雖然讓你失望了,但是請原諒我不能把這個還給你。
隔天上午,陳艾青起了個大早,把屋子里里外外,甚至平時完全碰不到的櫥柜角落,全都收拾得干干凈凈。
等全部整理完,已經快中午了。
她不覺得太餓,于是窩在沙發上,刷了會兒微博。
按習慣,她先點進了“我”,然后進入“我的經常訪問”,第一位便是許煙的微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