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艾青回到包廂,眼見桌上剩了大半杯飲料,坐下之后便舉起杯子,一飲而盡。
許煙好奇的側過頭看她:“怎么了?”
陳艾青“嘖”了一聲,癱坐在椅子上。
發了會兒呆,她抬起頭,對上許煙的眼睛:“姐們,如果有一天我變成了陳老狗,你還會愛我嗎?”
剛才在洗手間,她嘴上說是要玩死沈黎,可該怎么玩死她,卻是一點頭緒沒有。
許煙:?????
陳老狗?
有你這么形容自己的么?
許煙眨了眨眼睛:“到底怎么回事?”
陳艾青往自己杯里又滿上了飲料:“別提了,今天真的倒霉透了,去個洗手間居然會遇到沈黎那個臭婆娘。”
許煙手肘撐著臺面,掌心托住下巴,笑了:“碰到她,你那張嘴還不跟開了掛似的啊?”
“她在我這兒占不到便宜是肯定的…”說到這里,陳艾青停了下來。
不知怎么的,她突然想起了沈黎先前說過的話。
“既然她嘴巴利索,那就灌醉她,往嘴里塞點漿糊,就算之后她酒醒了,大不了說一句開個玩笑,也就過去了,誰曉得半途人給跑了…”
半途人給跑了…
其實那天自己之所以跑了,是因為容以那狗日的出現了。
她不想跟他有太多的接觸,并且當時就想著拒了這部戲,所以直接走了。
算起來,那狗日的還間接幫了她一把?
陳艾青抿著唇想了一會兒,緊接著“嘁”了一聲。
怎么可能,狗日的也沒在人身上裝了雷達,斷然不會知道沈黎想整她的事情。
更何況那天她壓根兒就沒打算要喝酒,就算狗日的沒出現,沈黎那個“往她嘴里塞漿糊”的蠢招數也使不出來。
巧合而已。
沒等到她后續的話,許煙手肘輕輕捅了她一下:“艾青?發什么呆呢?”
陳艾青回過神,看了許煙一眼:“沒有…”
許煙知道她不想提到沈黎這個人,于是轉了話題:“我這次去試鏡啊,給你帶了東西回來…”
陳艾青表情變得尷尬起來:“該不會又是面膜吧?”
家里堆積的面膜,多得可以用來敷身體了。
想著,她又說道:“比起面膜,你還不如像我生日那天一樣請我吃碗面呢。”
許煙從身邊的那張椅子上拿過一個紙袋子,隨口問了一句:“什么面?”
陳艾青愣了愣:“我生日的時候,在d市,酒店晚上送來的一碗面,不是你安排的?”
許煙搖搖頭:“我只給你寄了一箱面膜,其他還有些什么禮物,就不關我的事了。”
酒店的服務再好,也不可能這么貼心給住客安排一碗生日面。
那唯一的可能,就只有他了。
搞毛線啊,用得著這樣嗎?
鬼鬼祟祟的。
陳艾青心底突然變得不是滋味起來。
突然之間,她又想起了一件事。
陳艾青摸出手機,點進了短信,手指劃過一大堆廣告和驗證碼的消息,找到了一串未儲存的號碼發來的信息。
四月十九日的零點零分的四條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