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光的釣魚法,艾拉沒看透,就近挑個人詢問:“你同意不啊?”
對方本來就痛苦,現在只有備受煎熬來形容此刻心情了,他敢說不嗎?敢嗎?
寧光的態度表面是民主,實際人家王子都答應了,誰敢說反對意見啊。再看艾拉的表情,他根本沒讀到一絲關心,他甚至懷疑小姑娘看似挺火辣,實際深藏毒術,那引起毒發的味道簡直不堪回首!
忙別過視線,可憐巴巴低吟:“我求求你,放過我好不好?”
“什么啊?我是問你同不同意。”
艾拉再問,無人回答,都是訴哀傷。
呂安如有些看不忍,憋笑環顧圈躺在地上不停抓癢的人們,來到之前說話尚算客氣的猛男大哥旁,蹲下問詢道:“大哥,你的決定呢?”
猛男把后背摳破好大一塊,努力壓著撓心的奇癢,道:“我想過了,咱是為了考試,又不是來發財致富。之前爭來爭去,不光浪費大把時間,還差點葬送了考試資格。實屬沒意思,我愿意答應!”
呂安如鼓掌,贊道:“果然明白人。”贊完,站起身朝后一伸手,老猴子將整把芝麻粒大的藥丸放于其中。
眾人盯著呂安如手里小小的藥丸,眼神都不對了。就和他們初見動物們的欲念一樣,不約而同答道:“我們也贊同。”
“本來啊,搶來搶去有意思啊?”
有人忽想到現在叛變不光狗腿,更對王子殿下不敬,好像意思王子領導有誤,于是特別高情商地補充道:“殿下之前勸我們,讓我們別耽誤時間,咱們不知道聽,讓豬油蒙了心!”
“對,早聽殿下的話就對了。”
“得虧呂美女人美心善,能馴服動物們取得解藥,不然咱們真的慘了。”
“謝謝呂美女!”
聽聽,各個馬屁拍得多不留痕跡。呂安如笑納,雙手往身后一背,問:“可有咒術派的人在?”
“我是。”一個子和孟夢差不多的小女孩站出來,眼中無任何膽怯。
“麻煩你施下信守諾言咒給大家。”
女孩越過眾人,穩穩停在呂安如面前抬起頭,把手置于呂安如眼下,不卑不亢道:“藥給我,我吃完就下。”
迎來聲聲唾棄,大家以為她是為人們討價還價去了,誰成想人家只為自己考慮。
咒術派和預測派很少騙人,預測派會騙人只有一種情況,就是對方自己水平奇差,壓根沒看準。
而咒術派非常冷門,存在的位置比較高不成低不就,在前期和文綜社一樣積累。可一旦學透中高級咒術,就成為人見人躲的噩夢。隨便一句話,或者一張符一個詛咒包,輕則讓你倒霉,重則可奪取生命。
所以這個派,有個不成文的規矩,他們輕易不說話,說了便是定會做到之事。
呂安如別有意味地把手里一顆藥丸放在女孩手上,女孩直接送入口中,絲毫沒懷疑。
把藥順下去,女孩所念出東西等同天書,多數音節聽不懂。
翻譯過來無外乎是如若違背諾言,在下次得到解藥之前毒發身亡云云。
其他社的攻擊產生,呂安如能猜出一二三,包括正統法社內法術派,無非把五行其中之一能量集中固化出對應法術。
唯獨咒術派,呂安如之前一直想不通,它到底依靠什么應驗。這次經歷完動物洞穴之行,她大概明白了。例如束縛動物們的咒術,是用精神力設定好一種傷害,種入對方中樞神經。如果不違規不會觸及,違規了會自動開啟懲罰機制。也可掌握操控咒語,主動啟動。
胡思亂想著,藥發放完。獨自坐在暗處角落里,總算能休息會了。可惜帽子不在,她沒法深睡,只能淺淺打盹。
腳步聲靠近,對方不客氣地坐在她身邊,忽略掉她已經闔上的眸子,大大咧咧問:“安如,要不咱們想個備用方案吧,我也覺得光等不太好。不行你折轉費力下,上去固定好能用繩子,好歹咱們不至于干等啊。”
“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
查理從石頭后面走出,譏諷道。
艾拉瞥眼,還以鄙夷:“別以為你說對成語,我就不罵你啊。你干嘛去了?”
查理對艾拉做個鬼臉,“只許你們方便,不許我方便啊?”
兩人來回幾句,把呂安如瞌睡蟲徹底吵沒,她能忍著臭味待在這里,為了躲清凈。
清凈沒有,她可沒閑情逸致聞臭品騷,坐回光亮地,道:“我不行,十分鐘之內上不去。”
艾拉跟上來,“沒必要非十分鐘之內啊,時間久點也沒關系呀,上去就好。”
面對艾拉的純真,呂安如索性攤牌:“過了十分鐘極限狀況更沒戲,不如問問他們因什么找過來。”
瞄眼不遠處,呼喚道:“偷聽的,你們怎么會找過來?”
高櫻一下坐直,反駁道:“你才偷聽!”
呂安如淺笑,高櫻用力捏下自己臉,怎么就不長記性呢?又上套了!
悻悻答道:“本來隊里預測派多數意見是繼續往西走,但這邊突然有火直冒上天,我們離得不算太遠,自然先尋過來看看。”
“火冒上天!”艾拉驚詫,難道就是當時的晃動?
高櫻點頭,呂安如總結:“能說通了,能驚動你們,肯定動靜不小,會有別人看到。至于他們如何進入,不是咱們該考慮的事情了,耐心等著吧。”
見她開始聊天,之前叫板的治愈社妹子湊上來,柔聲道:“呂學妹,我叫生美娜,有一事相求。”
“說來聽聽。”
呂安如爽快的回話,讓生美娜一頓,有些羞澀地清清嗓子,說:“打從進入溶洞后,漩光王子一直沒好好進食。他顧念我們,怕大家所背食物不夠,但我們身為臣民,同樣會心疼他啊。你們應該是朋友吧,能不能幫忙勸勸他。”
生美娜說得深情,眼中有淚。
呂安如眨眨眼,種種思緒快速轉過,雙眸留下點點精光,答:“行啊,你怎么報答我?”
生美娜微啟朱唇半晌,才吐出完整的句子:“你,想要什么?”
“不多,30張贊賞卡。”她現在欠一屁股債,贊賞卡由于得到不易,價格被炒得只高不低,價格多數直超萬塊。總得想辦法賺,高價收有點虧。
“…好,只要王子殿下吃了,我出去從家里拿出立馬給你。”
“答應好快啊,你不會賴賬吧?”呂安如紅果果的不信任毫不遮掩。
生美娜感覺自己被侮辱了,她以為她拿感情可辦事,沒想到對方直接和她談物質。早知如此,她干嘛費勁地放低姿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