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干什么?”
金蟬子揮著九環錫杖擋在身旁,身上披著的錦襕袈裟發出微光。
如來曾經介紹過,穿我袈裟,免墮輪回,持我錫杖,不遭毒害,這可是兩件寶物。
沙和尚眼前一亮,原來是兩件佛寶,怪不得和尚敢一個人來流沙河。
只是這和尚全身上下一點法力都沒有,就算擁有佛寶又如何?
手中降妖寶杖猛然打過去,金光閃爍,他頓感一股巨大的力量襲來,然后整個人倒飛出去。
“這是什么袈裟?怎么那么厲害!”
沙和尚大驚,他這降妖真寶杖是棍子形狀,出自月宮梭羅仙木,由武器大師魯班打造琢磨而成,重一藏之數,五千零四十八斤,比那大鬧天宮的孫悟空手里的金箍棒略輕。
沒想到竟然被一個袈裟給擋住了,真是不可思議。
“我就不信殺不了,去死吧!”
沙和尚兇性大發,手提降妖寶仗再次殺過去,不過卻一次次被錦斕袈裟阻擋。
不過他并未停手,反而繼續開始攻擊,看樣子是打定主意消耗袈裟中的佛力。
他看的很清楚,和尚不過是凡人,依靠佛寶中儲存的佛力才能擋住他,但早晚是要消耗完的。
“原來沙僧的兵器也是一種寶物啊,取經五人組果然都不可小覷!”
暗中隱藏的陸言贊嘆著,要說取經五人組最沒存在感的絕對是沙和尚了,沒想到他也不簡單。
稱寶杖善降妖,永鎮靈霄能伏怪。
只因官拜大將軍,玉皇賜我隨身帶。
或長或短任吾心,要細要粗憑意態。
陸言搖搖頭,玉帝的大內侍衛統領怎么可能是老實人。
再看前方戰場,金蟬子已經撐不住,錦斕袈裟防御金光越發虛弱。
被沙和尚找了個空擋,照著暗自脖子砍去,一顆光亮的頭顱飛上天空。
怨氣開始向四周消散,金蟬子至死都瞪著大眼睛,實在是不甘心啊!
他還沒完成取經任務,怎能死在一個小妖怪手里,要是他法力還在,要是他避開流沙河?
不甘心啊!
“好寶物,歸我了?”
沙和尚仰天狂笑,急忙去拿錦斕袈裟和九環錫杖,沒想到剛接觸兩件寶物便感覺渾身一震。
兩件寶物直接飛上天空,霎時間消失于云層之中,想要追也追不上了。
沙和尚大為懊惱,惡狠狠盯著天空,心中明白,那兩件寶物中一定有某位佛門大能一縷元神。
不然豈會直接飛走,只是他不甘心啊!
好多容易殺死和尚搶來的寶物,卻讓對方飛走了。
“啊…別讓我知道你是誰!”
沙和尚眼睛赤紅,猛然接過金蟬子頭顱,張嘴吞噬過去,血肉瞬間進入嘴中。
隨即打了個飽嗝,低頭看著手中的頭顱,心中詫異。
“和尚好濃郁的功德佛力,不過是一點血肉竟相當于一顆金丹了。”
撫摸著骷髏頭,心中歡喜,不錯不錯,這骷髏頭卻是可以當做裝飾物使用了。
轉身準備返回流沙河,馬上又要到七天輪回之日,若不仔細準備,恐怕下一次的飛劍穿心之苦有的受了。
就在這時,突然聽到宣傳傳來念詩聲,沙和尚頓時臉色一變。
“往來護駕我當先,出入隨朝予在上。只因王母降蟠桃,設宴瑤池邀眾將。
失破玉玻璃,天神個個魂飛喪。玉皇即便怒生嗔,卻令掌朝左輔相。”
詩中說的正是他的經歷,而他被貶下流沙河很少有人知道。
對方竟然知道他的底細,一定是天庭中人。
當即轉身看去,發現是一名紅袍書生,腰間掛著金色葫蘆。
與此同時,陸言也在觀察沙和尚,這位卷簾大將可不簡單,太乙金仙道果,玉帝的大內侍衛統領。
只不過外觀上的確有些難以入目,書中描寫還真是恰當啊。
眼似琉璃盞,頭若煉炒缸。渾身三伏靛,四爪九秋霜。
正打量著,沙和尚警惕問道:“你是何人?為何認識我?”
“卷簾大將無需驚慌,我不過路過此地,偶然看到堂堂卷簾大將竟然淪落到如今地步,因此現身一見!”陸言笑吟吟說著。
“是嗎?看來是天庭熟人啊!”沙和尚面色凄苦,嘆了口氣迎了過去。
就在此時,沙和尚手中降魔寶仗猛然殺向陸言。
只聽轟隆一聲,被一件凈桶形狀的法寶阻擋,沙和尚沒有停手,繼續殺過去。
“不愧是卷簾大將,殺伐果斷,出手毫不留情!”
陸言揮舞著手中凈桶,嘴里嘖嘖稱奇,這沙和尚還真是心狠手辣啊。
滿臉愁苦,下殺手卻毫不遲疑,要是別人還真有可能上了他的當。
可惜,陸言是知道此人情況的,哪里會上當,早就防著對方呢!
“流沙河,有流沙,萬般雜念,猶如流沙!”
就在大戰即將開始之時,沙和尚一反常態沒上天空,身后流沙河河水暴漲。
一天天水龍從流沙河中飛出,環繞陸言,將陸言困在其中。
此時陸言并未感受到威脅,不過是弱水形成的水龍罷了,在他眼中根本不算什么。
“弱水三千,我只嫖一個!”
伴隨著陸言的輕喝,身后升起一輪大日,炙熱的太陽光芒照射弱水,水流迅速蒸發。
萬千弱水水龍仿佛枯萎一般瞬間失去了活力,再沒有剛才張牙舞爪的威力。
沙和尚哈哈大笑:“莫非你以為我這流沙河就那么簡單?給你沉淪吧!”
弱水水龍瞬間消散,形成一層白霧覆蓋四周,霧氣蒸騰而起。
仿佛陸言變化的太陽真的那么厲害似的,竟然瞬間蒸發那么多水龍。
而霧氣中的陸言根本沒有精力管這些,因為他現在感覺有億萬生靈在耳旁吶喊。
無窮無盡的欲望,無窮無盡的貪婪。
大腦一片空白,根本接受不來那么多信息,若不是神位在全力處理,恐怕陸言早就喪失了思考的能力。
“這就是流沙河真正的底細,什么弱水都是遮掩,流沙河其實是一條欲望之河,唐僧從這里真正開始取經之路,也就是說金蟬子擺脫了欲望。”
“不過就這也想困住我?”陸言嘴角上揚,冷哼一聲:“凈化之槍,出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