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及于此心中越發興奮,心虛地看了一眼四周,見其他人臉色并無變化,似乎沒有看出異常。
當即起身躬身行禮道:“小子劉玄,乃是大漢宗室出身,現王莽倒行逆施,不僅篡奪劉氏江山,還不許我劉氏為官,因而加入義軍,對于寶劍實在喜愛,還請先生能降價銷售。”
“你與寶劍有緣,但寶劍的確值那么多錢,降價是不可能的。”陸言毫不猶豫拒絕,見劉玄臉色蒼白起來,繼續說道:“不過卻可以賒賬,等你有錢后再還,不過你還要答應為我做一件事,至于什么事暫時還不能告訴你。”
“這…”
劉玄猶豫了,萬萬金實在太多了,他將來根本還不起。
可轉念一想,還不起不正是最好,先把寶劍騙到手再說,就算將來對方找上門來,再把寶劍還給對方就是。
前提是對方能找得到他。
心里想著,當即答應下來,有這好事不答應不是傻子嗎!
“好,那這把傷風劍就是你的了!”
陸言直接將傷風劍丟了過去,轉身便離開了,幾個呼吸的功夫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漢人重諾,一諾千金,答應下來便不會反悔,當然,就算對方反悔那也沒什么,只是付出的代價嘛…
劉玄撫摸著寶劍,心神完全沉浸在這把寶劍之上,先不說鋒利與否,光是外觀和鑲嵌的寶石也值千金。
正沉浸在狂喜之中,耳旁突然響起士兵的驚呼聲。
“剛才的書生怎么那么快就不見了,我記得他走的并不快啊!”
“是啊,本來沒什么感覺,怎么突然就不見了?”
“不會是見鬼了吧,那可就麻煩了!”
劉玄愣了一下,看了一眼四周,那位賣劍之人的確不見了,很是詭異。
他倒不會認為是見鬼,大白天的,那得是多強的鬼能白日現身,那么久只有一種可能,那不是鬼,而是神仙!
劉玄握著傷風劍的手都有些顫抖,他被神仙賜予了寶劍,他絕不是普通人。
自從加入起義軍后帶來的屈辱歷歷在目,也到了他發達的時候了。
就在他們看不到的天空之中,陸言隱藏于云層之中。
眼中盯著劉玄,心中閃過關于劉玄的各種信息。
劉玄,即更始帝,南郡蔡陽(今湖北棗陽西南)人,自稱是西漢皇裔,漢景帝劉啟之子長沙定王劉發之后,東漢光武帝劉秀的族兄。
公元23年,劉玄被綠林軍在淯水(今南郡荊州)之濱擁立為皇帝,年號更始,成為歷史上著名的更始帝。
同年新朝滅亡,劉玄入主長安,成為天下之主。公元25年,更始政權在赤眉軍和劉秀大軍的兩路夾擊之下,土崩瓦解,劉玄向赤眉軍出降,獻出傳國玉璽,更始政權滅亡。
不久,劉玄被赤眉軍所殺,后劉秀大將鄧禹遵劉秀之意將劉玄安葬在長安附近的霸陵。
從中可以提取出兩個要點,第一,劉玄曾經當過皇帝,并且是繼王莽之后的第二個皇帝。
第二,這是一個短命的皇帝,算是王莽與劉秀之間的過度,并且由于此人短命的緣故,并沒有人在塔身上下注。
而陸言便是下注的第一人,這邊是他這邊的優勢。
畢竟一個草頭王,恐怕沒多少人會注意到他,而這個草頭王對他異常重要。
陸言颯然一笑,架著祥云返回黃山都廁司,到了他這種境界,已經可以面前參與那些大能之間的布局了。
布局這種事最終留下痕跡,沒有一絲煙火氣最重要,宛如蜻蜓點水,隨手一個布子,誰又能猜的出來的。
帶著心滿意足的笑容,很快陸言便降落到黃山光明頂。
剛進去都廁司便看到許負和劉華山突然迎了上來。
說道:“大事不好了,不知道京城發生了什么,王莽突然下旨冊封陸神教為國教,位在道佛兩家之上,并且下旨天下,要求各地全部建設沼氣池。”
“這是好事啊,沒必要垂頭喪氣的。”陸言毫不在意地說道。
“這算什么好事啊!”
許負大急,看到陸言滿不在意的樣子,更是氣惱。
以往不知道還好,現在明明知道大漢江山仍會撥亂反正,這時候與王莽深度捆綁不是找死嗎!
陸神教可沒必要給王莽陪葬,他們還想讓陸神教壟斷天下香火呢。
“你們啊,還是后知后覺,當初紀信沒有說服我們拂袖而去時,你們就應該明白結果是怎么樣的,怎么現在開始著急了。”
陸言似笑非笑地說著,感覺許負和劉華山還沒從西牛賀洲那種環境中走出來,他們現在在南瞻部洲,與西牛賀洲和東勝神洲都不一樣。
完全照搬以往的經驗是沒用的,要因地制宜百姓。
當即笑嘻嘻問道:“京城應該讓陸神教前去受封賞吧!那許負就親自跑一趟吧,反正最近也沒事,那就好好享受大新朝的供奉。”
“是!”
許負若有所思,每個朝廷都有龍庭存在,那是獨立于地府的存在,隨著人間朝廷的消亡的消散。
一般來說由開國太祖主持,開國太祖死亡之前則是其歷代先祖控制,讓她前去就是與他們之間打交道。
如果王莽真是白帝之子的話,那她這一去就是與白帝一系進行和解。
迫于目前形式,相比白帝一系也不會追究她當初追殺、壓迫白帝一系的的行為。
老爺這是在為她著想啊,想及于此心中再無疑惑,起身跟隨陸神教祭祀向長安城飛去。
等許負走后,陸言也飛上天空,在天空中見到一位正在等候的老神仙,還是老熟人。
當即率先行禮道:“都廁司陸言拜見長庚星君。”
“小友多禮了,這次來我可是厚著臉皮來求你的。”太白金星笑著說道。
“星君說的是支持新君的事吧?”
陸言眨了眨眼睛,隨后說道:“我已經安排許負前往京城去了,陸神教都成了國教了,我這個護國神仙自然要出一份力。”
“讓許負去了嗎?”
太白金星愣了一下,隨即點頭道:“如此也好,冤家宜解不宜結,也該結束了。”
話音剛落,太白金星緊接著問了一個不同尋常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