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太子敖烈的人?那你為何會出現在這里?”
陸言戲謔道,這位河伯是鯉魚成精,貌似身上還帶有龍族血脈,說他是小白龍的人可信度還是很高的。
不過卻不好核實,誰知道這鯉魚有沒有說謊,目前他的行蹤可是處于保密狀態,在沒辦法核對身份的情況下怎么可能輕易放人。
“三太子讓我混入都城隍宮,怎會明確我的出身,除非廁君向三太子核實。”火焰河伯苦著臉說道。
他感覺陸言的手中仿佛有一個巨大的漩渦,在漩渦中他根本使不上力氣。
“那就沒辦法了”,陸言聳聳肩,如果火焰河伯不能自證身份他也不可能放他走。
略微思索片刻,陸言干脆取出凈桶,直接將鯉魚丟了進去。
沒多久凈桶便劇烈跳動起來,火焰河伯在凈桶中拼命掙扎。
實在太臭了…
火焰河伯簡直要崩潰了,這是神待的地方嗎?廁君怎能如此對待盟友!
“掙扎什么!我又沒殺你,只不過暫時囚禁你罷了,我已經傳音敖烈,等他回復后我自會放過你。”
陸言皺眉呵斥道,他總不能手里時刻拿著一條魚吧,那也太引人注目了吧。
還是放在凈桶中囚禁為好,省的趁他不注意逃跑了。
“廁君饒命啊,只要放我出去,讓我干什么都行啊!”
火焰河伯拼命掙扎著,心中欲哭無淚,就算要甄別身份也不能把他放在凈桶中啊。
陸言撇撇嘴:“魚不就生活在水中嗎?我全身上下也就凈桶有點水,不養在那里養在哪里呢?再者說,放在其他地方我也不放心啊,萬一你跑了呢。”
聽了這話,火焰河伯趕緊回答道:“只要廁君愿意讓我出去,我可以不反抗,讓廁君用法術禁制。”
魚眼中眼淚汪汪的,幾乎要哭出來了,對他來說,在凈桶中每說一句話都是煎熬。
“這樣的話倒也不是不可以!”
陸言沉吟著,萬一火焰城隍真是小白龍的人,如此虐待將來見了小白龍面上也說不過去。
當即用神力禁錮火焰河伯,對方果然沒有反抗,任由他控制。
為了保險,陸言還在其身體外圍增加了一圈污穢靈光,只要對方逃跑污穢靈光立刻發作,污染其神位。
做完這些陸言才將火焰河伯放了出來,落地變成一位青年,不過因為鯉魚成精的緣故,天然長有灰色的胡須。
“多謝廁君!”
火焰城隍臉色蒼白地說道,到了現在身體仍在不斷顫抖。
望向陸言的眼神滿是恐懼,以往也聽過廁君大名,今天才算真正見識到厲害。
“走吧”
陸言隨口說著,邁步便向旁邊的吊橋走去,天已黃昏,要不了多久就要關城門了。
火焰河伯小心翼翼跟在身后,不敢有絲毫大意,神色恭謹,五品河伯仿佛小廝一般。
臨近黃昏,街上人少了很多,不過臨街店鋪已經開始關門歇業,此時可沒有夜市。
唯有兩旁的幾家大商鋪還開著門,從院后隆起的沼氣池可以看出,這些應該都是徹夜營業的青樓、賭場。
“有點意思,在北方沼氣已經成為酒樓、青樓專用了嗎?”
陸言不由得皺起眉頭,這可不是好兆頭,畢竟那些地方名聲不好,恐怕沼氣的名聲也會受牽連。
就好像他從來不去那種地方,所以名聲一直不錯。
路過一個茶攤,隨口問道:“小二,為何我看城中很少有人用沼氣啊?”
“沼氣?那東西在城中可不方便。”
店小二頭都沒抬地說道,一邊擺弄茶具一邊說道:“沼氣要用大糞,城中人愛干凈,誰會用這個。”
“那城里人就不拉屎嗎?”陸言有些想不通。
“人吃五谷雜糧怎能不去茅廁呢,去是都去了,大多被鄉下人買走了。”
“原來如此!”
繞是陸言深知民情,可有些東西不親自看仍然不明白,原來里面還有這種道道。
店小二幾句話也點出了陸神教的漏洞,那就是在城市中還沒形成完整的生態。
從推廣、建造到維護,所有的一切都要由陸神教參與其中才行,沒有陸神教參與依靠百姓自主推廣,這個時間會很慢很慢。
畢竟無數年來沒有沼氣百姓也能生活,沒有沼氣灶可以燒柴,沒有沼氣燈可以點油燈,甚至直接睡覺。
“廁君,咱們接下去去哪?”,火焰河伯見陸言在發呆,小聲問道。
“陸神教不給力,咱們當然去拜上神教看看嘍,聽說他們正在招收祭祀,咱們兩個正好沒事,去做祭祀也是一個好營生。”陸言眨了眨眼說道。
“額…好吧!”
火焰河伯哭笑不得,心中不妙腹誹起來,你沒事他可有事。
可他敢表露不滿嗎?
只得跟上去,很快來到城中央拜上神教神壇,規模龐大,卻是直接由城隍廟改造而成。
“規模上也和陸神教差不多了,就不知道還來不來得及。”
陸言嘴里呢喃著,邁步就往里面走,很快便被一位祭祀模樣的中年人阻攔。
“晚上不受香火,還是明天來吧!”
陸言微笑說道:“我們不是來上香的,聽說此地在招收祭祀,我們兩個特地過來參加考核的。”
“你們來晚了,而且祭祀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做的,你們還是回去吧。”
那祭祀差點笑出聲來,兩個年輕人不知從哪里聽來的傳言,竟然還想當祭祀,不知道祭祀非富即貴,是什么樣的人都能做的嗎?
笑話!
“我們當然知道,這不想讓祭祀大人通融一下嘛!”
陸言拍了一下祭祀的手,只見對手短暫愣了片刻,隨后迅速把手收了回去。
深深看了陸言一眼,說道:“今晚進行啟神大典,有沒有福緣就看爾等造化了。”
說完便將門口讓了出來,陸言和火焰河伯順著指引進入愿意,很快便看到不少人聚集在一處神壇前,不用說也知道都在等待著。
隨意找了個偏僻的地方坐下,便靜靜等待起來。
火焰河伯終于忍不住了,小聲問道:“剛才的祭祀是怎么放我們進來的?”
“給錢啊,還能有什么原因!”,陸言翻了個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