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點點推移,雙方香火不斷增加,十里亭附近數百米已經完全被霧氣覆蓋,幸好此時已經入夜,不然絕對會驚嚇到路人。
兩方香火增加的速度修煉拉開距離,陸言這邊宛如颶風蔓延天空,而馬頭娘這邊仍然只有方圓十多米。
伴隨著入夜之后,雙方增加速度都開始減弱,甚至幾乎不再增加。
馬頭娘本來戲謔的臉色此刻陰沉到極點,她想不明白為何會變成這樣。
一個小小廁神一日香火為什么會比她多,思來想去只有一個可能。
“你作弊,比試不算!”
馬頭娘恨得咬牙切齒,她想到一種可能,陸言絕對在作弊,趁機令信徒開展大祭,在香火上超過她。
即便經營一縣百年的城隍每日收獲也不過如她這般,陸言作弊做的太不可思議了。
“哦,既然這樣,那就繼續比試下去,直到你認為合理時再說。”
陸言似笑非笑地說著,根本不多分辨,繼續喝酒吃菜。
悠閑的樣子讓馬頭娘恨得牙癢癢,怎會有如此無恥的廁神。
她暗暗下定決心,等明天結果出來,不僅要狠狠羞辱陸言,還要懲罰他的不端,令她明白得罪天神的下場!
仿佛斗氣一般,一夜無話,到了第二天清晨,香火再次開始增加,并且第一時間拉開差距。
半個時辰過后,馬頭娘幾乎要崩潰了,因為就算集中祭祀也不可能持續那么長時間,有那么多人同時祭祀。
可她心中還存有一絲幻想,只要持續下去陸言早晚露出破綻。
時間很快來到中午,馬相公默默走到馬頭娘身旁,馬頭輕蹭馬頭娘,卻被馬頭娘一掌拍去。
臉上布滿寒霜,猶如此刻寒冷的冬天,一向要強的她竟然敗在一位七品廁神手中。
奇恥大辱!
高傲的自尊被打擊的粉碎,又聯想到自己身世,被迫嫁給一只馬妖,一時間悲從心來。
誰都在欺負她,在天庭時,各位仙女表面姐妹情深其實暗地里嘲笑她嫁給一匹馬。
現在連小小廁神也欺負她。
眼眶不由得紅了起來,淚水在眼眶中打轉,最后一絲自尊讓淚水沒法真的流出。
陸言默默看著馬頭娘,心中沒有絲毫波動,休看馬頭娘此刻梨花帶雨的柔弱模樣,如果失敗的是他,又有幾人憐憫他呢?
等了片刻,感覺馬頭娘應該已經接受現實,這才慢條斯理地問道:“這個結果認可嗎?如果還是不認同的話,再等三天又如何?”
“我馬頭娘愿賭服輸,不就是破開六品封印嗎!你們都城隍欠我一個人情,我輸得起!”
馬頭娘怒道,轉身騎上相公向天上飛去,轉眼間消失于空中。
現場只剩下陸言一人,張嘴將所有香火吞入腹內,周圍再次恢復正常景象。
烈日當空,驅散了寒冷的冬季,溫暖的還有陸言此刻內心。
“只要能進入從六品,以我的香火來源,正六品神位唾手可得!”
大笑著向爛桃山飛去,心中卻在盤算著陰司對鬼神限制。
按照品由陰封、級由天封的制度,所有鬼神都被限制的死死的,聽聞神位達到正三品,相當于一國都城隍的級別才會脫離陰司掣肘。
不過那也是從一個牢籠跳到另一個牢籠中罷了,封神榜便會接力控制,仍不得超脫。
“目前品級低目標小還好,如果成長到后期就麻煩了,總不能命運掌握在天庭手中,必須想辦法脫離出來!”
陸言暗自決定著,按照傳說,肉身便是他超脫控制的最大底牌,如果再加上衛生間,應該有避開天庭的可能。
如此一想,心情舒暢了許多,與絕大部分鬼神和天神相比,他畢竟還有希望。
后期成為二郎神楊戩這種聽調不聽宣的一方大佬也不錯。
美滋滋地想著,往下分辨了下方向,在爛桃山外圍調轉方向,紅色劍光一閃,來到火神山上空。
前方被一股云氣阻擋,氣呈五彩,云氣聚攏一起,仿佛一方寶蓋。
“這是潛龍出世的跡象啊?怎么又有潛龍出生?”
陸言大為詫異,按照許負推算,李牧之應該是唯一成氣候的潛龍,李道不過是他用轉世之法取巧罷了。
他曾登基為皇帝,雖只是山村皇帝,但畢竟傳到他那邊也有兩代,即便龍氣微弱,但那也是龍氣,氣運不散進行轉世,只要有足夠氣運供養,論潛力并不比李牧之差。
懷著好奇心降落,追蹤著云氣降落方向最終來到山谷,只見整個山谷被紅光籠罩。
其中紅光最盛之地正是李道轉世之家,仿佛房子著火一般。
房屋內不時傳出慘叫聲,屋外幾名背劍道士以及彩云帶領的廟祝嚴密把守門口,不讓任何人靠近半步。
原來是李道要出世了,白擔心一場。
陸言降落在房前,詫異道:“怎么現在就出生了?按照時間推算不過七個月啊!”
彩云行禮后悄悄走到陸言身旁,將他拉到一旁,輕聲問道:“不是你讓許負吩咐我們催產的嗎?”
“我什么時候吩咐了!”
陸言氣急,許負竟然自作主張,俗話說懷胎十月,其實不過九個月就出生了,可現在才七個月,這時讓李道強行出來干嘛!
先不說李道能不能適應外面的情況,沛郡李牧之和朝廷兵馬短時間可分不出勝負,根本沒必要催產。
正生氣呢,里面傳來一聲響亮的啼哭聲,李道終于生出來了。
“可憐的李道,還沒長成就被人強行從娘肚子里請了出來!”
這種情況實在是天下奇聞,陸言哭笑不得,覺得必須找許負問個清楚。
也顧不得看看李道,直接找了個沒人的地方返回衛生間。
剛見到許負,還沒來得及開口,許負率先開口了。
“怎么那么狠心,孩子出生了也不去看看!”
陸言氣的翻了個白眼,又不是他的孩子,有必要說的他好像渣父親一樣嗎!
還真夠無聊的。
許負收起臉上笑容,鄭重說道:“不是我那么狠心,而是我們沒時間了,李道非出生不可!”
“李牧之要勝了?”,陸言突然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