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不可能輸,沒必要與你一個低級廁神對賭,更何況你也沒有與我們對賭的資本!”
馬頭娘相公突然插嘴,直接否決了陸言的提議,他活了那么久本能感覺不對。
“那就繼續相持下去吧,大不了一死而已,我就不信三界沒有講理的地方!”,陸言義正言辭回道。
他敢寸步不讓那是他已經看清楚對方底牌,馬頭娘雖是蠶神,但在天庭并不受重視,絕不敢貿然殺一位有大功德在身的鬼神。
功德是他最大的護身符,與其利用功德提升境界還不如保留功德作為護身符,心中暗自慶幸當初的決定。
馬頭娘氣急,手中的馬鞭揚起,可看了看陸言身后那刺眼的功德金光又放下了。
對面的小子太可惡,仗著有功德在身簡直肆無忌憚,什么時候楚國變成他的地盤了,說的好像自己多委屈似的。
只是這次機會難得,她下凡機會不多,若是浪費了時間實在太可惜了。
盯著陸言仔細看了片刻,冷笑道:“我看你也晉升正七品了吧!如果你贏了,我就向你們都城隍保舉你晉升六品神位,這個條件滿意了吧?可你要輸了呢?”
陸言眼中精光以前,鄭重說道:“如果我輸了,那就把爛桃山送給你做道場!”
心中暗嘆一聲,輸掉爛桃山沒什么,馬頭娘無意中卻透露出了請她下凡之人,而且是令他無比頭痛之人。
雖早有猜測,但真正直到幕后黑手時還是倒吸一口涼氣。
都城隍終于下場了!
蠶神馬頭娘作為天神出現的稀奇,并且敢夸口保舉他升職,除了都城隍還能有誰。
“好,那就以你的爛桃山作為賭注吧!不過不能選擇徐郡,那就以隔壁的宿郡為角逐之地如何?”
馬頭娘意猶未盡地說道,雖說人間道場對他無用,但能讓這個無恥的廁神吃虧,就讓她興奮。
陸言深吸一口氣,漠然道:“沒問題,一切聽神女的。”
對他來說選擇哪里都無所謂,選擇其他郡說明蠶神暫時放棄了徐郡,有沛郡和徐郡兩郡之地,根基便穩固多了。
隨后馬頭娘騎著相公離去,駿馬直接騰空而起,進入云層向宿郡飛去。
一人一馬兩夫妻在云層中起起伏伏,沉默中駿馬突然嘆息一聲,勸說道:“你不該答應陸言的,你們人類不是有句話嗎,千金之子坐不垂堂,就算再有信心也不能大意。”
“千金之子?我算什么千金之子,不過被迫嫁給妖怪而被上天垂憐的可憐女人罷了!”
馬頭娘冷冷說著,她和相公一同封神,所謂夫妻一體,她根本無法拋棄這個馬相公。
這就是她的命啊!
駿馬沉默了,他能怎么辦,只能暗自苦笑,妖界同道羨慕他娶了仙女。
其實哪是他娶了仙女,對方有那么多仙女撐腰,而他不過是贅婿一般角色罷了。
不提馬頭娘和馬相公一人一馬,陸言此時也開始陷入為難之中。
返回廁神廟后,他便坐在地上,眉頭緊鎖,即便許負提醒李牧之已經占領沛郡他也提不起精神。
無他,都城隍的壓力實在太大。
從目前得到的信息來看,當初都城隍應該也是順水推舟調他離去,只不過他自己選擇了爛桃山,再次鉆進漩渦中。
這次蠶神下凡即是警告也是吸引他離開沛郡的手段,也許都城隍也是押寶李牧之大佬之一。
“不知不覺竟然走到都城隍和大衍觀雙方對立面,實在太危險了!”
想清楚其中因果中陸言驚出一身冷汗,君子不立危墻之下,說不得還得找個白手套才行。
他的眼前浮現出桃花觀文華道人身影,同為道門,桃花觀也扶持潛龍自然在情理之中,而他只能作為被桃花觀裹挾的角色。
“兩方大佬都是能至我于死地的勢力,之所以沒動手不過是自身有功德護體,不合算罷了,還沒到人家無可奈何的地步!”
陸言很清醒,別看他已經成就七品鬼神,又坐鎮一方,在那些大能面前不過是大一點的螞蟻罷了。
身形慢慢在廁神廟消失,再次出現已經返回衛生間神域。
許負和鮑流水百無聊賴地盯著梳妝鏡,搜集有用的信息并加以整理是他們目前唯一的樂趣。
沒法出去,活動空間又狹小,長時間待在這里恐怕正常人都會受不了。
不過他們的苦日子到頭了,因為陸言經過這幾天的調研,終于給他們兩個找到事情做了。
走到兩人身旁,笑吟吟問道:“你們想成神嗎?”
“什么?”
兩人愣了一下,仿佛自己聽錯了,他們怎么可能成神?
都是聰明人,怎么看不清自身處境,知道陸言那么多秘密,還想成神?
“有什么話就直接說吧,沒必要繞彎子。”,許負嘲弄一笑,成神代表著放他們出去,可能嗎!
“好,那我就直說了”
陸言不再賣關子,直接說道:“你們也清楚,我現在只是正七品鬼神,可香火區域卻是整個大楚,信徒的增加導致我根本無法照應到所有信徒,因此我打算將神職分割,賜予你們兩個神位,如何?”
“你要分割神職?怎么可能?”
許負吃驚地看著陸言,一般神仙信徒太多照應不過來有兩種解決方法。
分割神職便是其中之一,但那不是真的分割,核心神職仍掌握在自己手中,比如財神趙公明麾下就有五路財神,還有招財、進寶二童子。
每位財神都負責神職的某個具體方向,這也是做大神職的方法之一。
當然,如果實力更強的話還有另一種解決辦法,那就是香火化身,比如觀音菩薩就有送子觀音、魚籃觀音、楊柳觀音等三十三化身。
只是陸言會那么好心,再說他就算愿意分割神職他也得有這個本事。
從沒聽說過有低級鬼神分割神職的,低級鬼神對規則的理解和利用根本支撐不了神職分割。
只是陸言不會無緣無故說這話,令她百思不得其解。
陸言自然看出許負懷疑,臉上笑容很神秘,他既然敢這樣說就說明已經想好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