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陸言暗中放出聲來,說是要出動陰兵對抗蝗蟲?”
廁神衙門,沉默良久的賈修賢突然問向下方侍立的鬼差,眼中好像沒看到鬼差虛弱的身體。
鬼差有氣無力地稟報道:“凡間是有這些消息流傳,聽聞是城隍廟廟祝暗中放出來的消息。”
“這一定是廟祝私自放出的消息,不然陸言不會做這種無腦決定!”
賈修賢心中很是自信,蝗災可沒那么簡單,背后可是有一群真神存在,即便是天庭無數年來也拿蝗神一族沒辦法,何況陸言。
如果動用陰兵,那就是對蝗神的挑釁,蝗神不會坐視不理,對方便有理由直接出手,那才是滅頂之災。
“本以為還要繼續挑撥雙方關系,現在看來都不需要了。”
賈修賢嘿嘿冷笑著,不管廟祝是不是嫉妒陸神廟廟祝香火更旺,既然放出去風聲那就由不得他了。
他自會暗中影響普通百姓,以此挾持陸言出兵,此為自己找死。
城隍衙門,陰兵和鬼差的訓練仍在有條不紊的進行,陰兵成功擴充到300,相當于六隊,不過只有一隊是正規軍。
鬼差共有108名,按照制度應有三班36名,足足超了三倍,目前一個鬼差率領三個臨時工,簡直不可思議。
一直暗中觀察的方判官看的觸目驚心,擴充那么多,陸言到底想干什么?
造反?
恐怕借他幾個膽子也不敢,別說東岳宮,就算是都城隍隨意派來一位神將就能全滅。
如果不是造反,那就只剩下擁兵自重了,那可是大事,說明陸言已經不滿城隍神君的一次次打壓。
爭斗終于還是白熱化了!
他現在備受煎熬,肖縣發生如此大事是否要上報城隍府,若是不報,東窗事發后他必受牽連。
若是上報,恐怕過不了幾天,提前便被陸言處理了,可謂膽戰心驚。
其實此時的陸言并不在城隍衙門,而是來到城門旁一座茶館中,對面坐著一位高大威猛的神將。
“唉,我怎么發現每次遇到龍兄,都是在遭到劫難之時!”陸言感嘆道。
他對面的正是門神龍德業,聞言哈哈大笑,笑吟吟說道:“下次你可就難看到我了,我馬上要走了。”
陸言愣了一下,龍德業說的走很明顯是離開沛郡,再聯想到他曾經說過是陰司選派,頓時明白過來。
這可是一位有關系的鬼神啊!作為在沛郡交到的第一位神道朋友,心中還有些不舍。
忍不住問道:“調到哪里?委任狀下來了嗎?”
“下來了,西海海天山山神。”
“恭喜了”
陸言恭賀著,海天山可是一座奇山,位于西海之中,說是一座山,其實山下卻是島嶼,上面有著一個縣的百姓。
海天山神既是山神,又兼任城隍,并且屬于都城隍直接管理,山神為正六品。
這可是美差啊。
龍德業搖了搖頭,反而鄭重望向陸言:“我這些不算什么,其實我很羨慕你,因為你所得到的一切都是依靠自己打拼而來的。”
這話聽的陸言哭笑不得,他也想要龍德業的關系啊,可他有嗎?
誰不想當富二代,可生活偏偏將他逼成富一代,他能有什么辦法!
“對了,臨走之前還是要提醒你,蝗災不簡單,我聽說你打算派陰兵攻擊蝗蟲,并且已經在訓練?”龍德業鄭重提醒道。
陸言搖搖頭:“哪有這回事,就我手下那點陰兵哪能對付的了那么多蝗蟲,杯水車薪罷了!”
“那就好,蝗蟲背后有蝗神操控,蝗神一系當初與天庭有過約定,只要不出動神道力量蝗神便不會出手。”龍德業怕陸言不清楚最后提醒道。
隨即他突然想到什么,壞笑道:“不過你現在應該是最缺銀子的鬼神,怎么樣,我手里還有點銀子,要不全給你了。”
“想什么呢,我會差錢嗎?”
陸言白了他一眼,雖說陸神廟的銀子用的差不多了,但他想掙錢還不容易。
外人可能以為這是他最大的困難,沒有錢持續收下去,必然會有人暗中煽風點火,破壞目前滅蝗大局。
可惜,他早就想好應對之法了。
龍德業自然不信,似笑非笑地盯著陸言,感覺對方應該是張不開嘴。
見到他的目光陸言毫不在意,滿臉自信道:“要說掙錢的方法我有的是,隨便說個吧,作為鬼神我可以讓廟祝賣生男秘方!”
“即便你是城隍也控制不了生男生女吧!如果生的是女孩呢?”龍德業嘲笑道。
“不準全額退銀子啊!”
龍德業聽完一愣,很快反應過來,是啊,生男生女按照對半可能,那也是白賺一半錢啊!
隨即他的眼睛都直了,還能這樣掙錢,簡直不可思議,恐怕財神趙公明下凡也想不到如此巧妙的方法吧。
很快他便反應過來,陸言如此輕描淡寫說著,應該還有其他方法。
“龍兄馬上外出上任,我也無什么東西好送的,就帶龍兄看一場好戲吧!”
陸言拉著龍德業飛上城頭,遠處便是密密麻麻的蝗蟲,遮天蔽日,凡它們經過之地,草木斷絕,沒有一絲綠色。
蝗蟲每前進一分,百姓便退后一分,部分被蝗蟲占領的村落,百姓已經涌進城中,成為難民。
“還真是凄慘啊,米正信于心何忍!”龍德業沉聲說著。
隨后目光轉向陸言,眼中閃爍著精光,不知善于創造奇跡的陸言又會有什么精妙絕倫的對策 “其實外界流傳我打算出兵對抗蝗災也不算錯誤,只不過這只大軍有些特殊罷了!”
陸言神秘一笑,遠望護城河,一團灰色身影順著遠處的碭水河飄來。
赫然是數萬只麻鴨,密密麻麻占據整個河道,后方好像有什么東西驅趕似的。
“這是碭水麻鴨!”
龍德業驚呼道,碭水鹽水鴨全國聞名,其中材料就是這種麻鴨,因此碭水河中養鴨百姓很多。
如此多的麻鴨,恐怕陸言將整個碭水河的鴨子全部驅趕過來了吧。
隨即他好像想到了什么,猛然轉身驚愕地望著陸言,這種方法都能想的出來。
只見陸言笑吟吟盯著前方即將出現的一幕,嘴里哼著似懂非懂的歌謠。
“城前大橋下,游過一群鴨;
鴨說:姐啊,快來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