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我的樣子看起來很倒霉嗎?”陸言苦笑道。
“何止是倒霉,簡直是霉運當頭!”
許負毫不客氣地說道,說來心中也是好奇,上次見陸言對方還是氣運升騰,順風順水,怎么突然就變成這樣了?
烏云從北方而來,逐漸蔓延到陸言全身,奇怪的是這朵烏云并不是他一直存在的兩股威脅導致的。
心中百思不得其解,只得鄭重提醒道:“你要小心了,我也看不出危險來源,不過這一劫如果度不過去的話,你會很麻煩。”
“有多麻煩?”陸言急忙問道。
許負猶豫片刻后說道:“你會死,而且死的很難看!”
“又是死劫嗎?”
陸言有些失神,自從來到西游世界經歷的劫難實在太多,并且好像永無止境一般。
不過他實力提升多塊,破解了多少劫難,總會有另外一波劫難來勁,相當詭異。
有心再向許負請教,卻發現她繼續沉浸在雕刻神劍上,心中暗暗嘆息,看來許負也不清楚具體情況了。
沉思著走到來到淋浴房坐下,隨手拿起許久未曾翻開的廁神筆記,自從有了神器計算機,廁神筆記已經沒有作用了。
翻看著以往的記載的點點滴滴,其中有度過每一次劫難的總結,隨著一個個總結翻閱過去,他好似明白了問題出在哪里。
那就是他沒有穩固的發展基地。
從成神的開端司廁之神開始,他選擇在家鄉肖縣發展,這就必然與本地實際控制者肖縣城隍楊靈發生沖突。
再然后擊潰楊靈,壟斷了肖縣信仰,并在全郡獲得龐大的香火,但仍然無法安穩。
那是因為他雖然有了發展,但仍在沛郡城隍米正信的掌控的區域內,作為不受控制的一環,他又天然受到郡城隍米正信的壓制。
直到對方借著提拔的名義讓他脫離廁神神位,擔任號稱一方諸侯的縣城隍,這才是稍微有了半個穩固基地,因為肖縣也在米正信的絕對控制范圍。
“我目前不計香火瘋狂擴充陰兵和鬼差,顯然潛意識已經意識到目前問題,但肖縣這個發展基地仍然不穩,最好是能找到其他半獨立的區域!”
陸言驚訝地發現,經過這樣一分析他目前形勢突然豁然開朗起來。
而他的目標也很簡單,脫離沛郡區域,然后找到一個不受沛郡控制或者控制薄弱的區域發展。
“跳出來,然后又不跳出去”
說起來似乎很迷惑,其實很簡單,跳出去代表跳出米正信控制,而不跳出去則是他的神位根本在沛郡,又不能實際脫離。
經過分析,陸言面露苦笑,分析起來簡單,但想真正施行卻沒那么容易。
目前能做的還是在肖縣為根基繼續擴充實力,不僅陰兵要訓練,鬼差也要盡快補充完成,并進行軍事化訓練。
甚至逼不得已之下,只能招納臨時工,采用一個鬼差帶兩個臨時工的方法,盡量擴充實力了。
想及于此,陸言默默離開衛生間,這種時刻是別想休息了。
碭水縣,縣衙。
忙碌的縣衙終于在入夜以后陷入平靜,作為一縣之主的縣令突然從睡夢中驚醒。
他的眼神飄忽不定,醒來好一會了,可仍沉浸在剛做的夢境之中。
睡夢中他遇到了一位身穿白色衣服的秀才。百衣秀才告訴縣令,說第二天有一個綠衣女子騎著毛驢從西北方向而來,她就是蝗神。如果向她苦苦哀求,沒準會免除蝗災。
蝗災啊,那是與水災、旱災齊名的大災,一旦爆發,蝗蟲遮天蔽日,所到之處寸草不生,蝗災過后必然導致災荒。
“奇怪,那名白衣秀才怎么那么像陸神廟中供奉的陸言?”
白天他剛在本縣第一才子李文碩陪同下出席了陸神廟更名大典,也見過陸言神像,只是讓他想不通的是為何晚上就夢到陸言。
睡夢之中虛無縹緲,本不可信,但涉及到陸言那就不同了,那可是解除全郡大旱的功德鬼神,因此他有些狐疑不定。
就這樣渾渾噩噩的睡到天亮,實在睡不著,他干脆穿衣起身。
洗漱之后,心中還是難以平靜,看了看外面天色,心想反正今日無有政務,不如前往城北看看。
如果實在沒有,也算安心了。
出門喚來兩名衙役,騎著快馬出了北城來到三里外的官道上等候。
炎熱的夏季,天氣干燥,沒多久三人便汗流浹背,就在縣令快要堅持不住時,北方突然出現一道靚麗的身影。
這是一名身穿墨綠色衣服的少女,長得嬌俏可愛,大約十六七歲的年紀,騎著一頭小毛驢。
在楚國女子出門本就不多,更何況是一位十六七歲的少女,因此立刻吸引了三人注意。
縣令心中咯噔一聲,墨綠色衣服少女,從北方而來,騎著一頭小毛驢,不正是夢中神人所說的蝗神嗎!
想到蝗災爆發的恐怖,縣令當即跑過去攔截在少女面前。
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哀求道:“蝗神大人,我們碭水縣太小,又太過窮苦,還請大人高抬貴手,放過碭水縣吧!”
哭求中更是以頭搶地,磕的砰砰響,沒多久額頭便紅腫起來。
綠衣少女面露驚訝,這個縣令是如何識得她的身份,還能準備知曉她的行蹤。
當即好奇道:“你是如何認識我?還專門在此等候。”
“小的昨夜夢見陸神,是他提醒的我,還請蝗神看在陸神的面子上,饒過我碭水縣吧!”,縣令繼續哀求,甚至特意提了陸言的名號,希望對方能看在陸言的面子放過碭水。
“你說的可是原先的司廁之神陸言?”
綠衣少女詫異道,陸言的名字她還真聽過,怒斥西海龍子,為緩解旱災降尿救災,每一樣都很有趣。
本還想路過此地時前去拜會,沒想到對方竟敢壞她好事。
“正是司廁之神,不過他現在已經升職為肖縣城隍了。”縣令不知情況,將實情一五一十說出。
綠衣少女聞言大怒,果然是陸言壞她好事,當即一掌拍在毛驢屁股上,直接繞過碭水縣繼續往南,卻是朝肖縣去了。